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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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邊正說著,何幻身后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竟然是何永川看到兒子往這邊跑一直沒回去,不放心追了過來。可是,等他走近看到這個陣仗,立刻傻了眼,但人都來了,騎虎難下,總不能看到皇帝反而調(diào)頭就跑吧,那豈不是更顯得做賊心虛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么? 于是,何永川只好在兒子身旁跪了下來,父子倆一同參拜皇帝。 周斐琦看完那封信,轉(zhuǎn)手就遞給了高悅。高悅看完后,想得和周斐琦一樣,只不過再看這個何永川就覺得這個人真是比他兒子差太多了。如果說別人家都是坑爹,那么何永川這個爹簡直就是實力坑兒子,這老何家好在有個還算明事理的何如海老爺子,不然就這次梨園的事,還指不定被拖累成什么樣子。 他將那信還給周斐琦,兩人視線相觸,交換了個眼神,周斐琦也不知從高悅的眼神兒里讀出了什么信息,反正皇帝陛下沒忍住唇角微微上揚,被高悅咳了一聲提醒,這才轉(zhuǎn)向何家父子,道:朕收到密報,言梨園出現(xiàn)東瀛jian細(xì),便著御林軍來搜查,你們既然在此遭遇了圍攻看來這密報不假。先都平身吧,隨朕一同搜查梨園。 皇上這話等于替何家摘掉了干系,何幻一聽,那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可他那心還沒落到實處,他那個不作不舒服的爹突然對著皇帝一磕到底,哭求道:陛下容稟,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搜查梨園而是將那位前靜嫻公主追回呀! 什么?周斐琦腳步一頓,盯著跪地不起的何永川,眉頭緊鎖。 何永川哭道:前靜嫻公主被東瀛的jian細(xì)劫走了,同被劫走的還有禮部尚書喬宗的夫人,他們今日傍晚時被劫去了白河碼頭,我們沒能救下來,這邊就遇到了圍攻! 還有這等事?周斐琦看向高悅,見高悅微微搖頭,也想到之前高悅說過,他去見禮部尚書時,喬大人親口說得是我那夫人乃東瀛jian細(xì),也就是說前靜嫻公主很可能是知道事情敗露了,成不了了,而帶著女兒逃走了?可是,這樣做不是就等于是留下他這個兒子收拾殘局,周璨就不擔(dān)心這個兒子替他們背鍋嗎? 這事可不對。邏輯不通啊!要么就是喬大人的話有問題,要么就是何永川在撒謊。 周斐琦這些年遇到的大大小小的變故多到數(shù)不清,眼下這個局面倒不足以難到他,于是就聽皇帝陛下,嗯了一聲,說:既然如此,那更要細(xì)細(xì)搜查梨園,最好抓個活得jian細(xì),嚴(yán)刑拷打! 皇帝說著便也大步向前走去,高悅緊隨其后,御林軍們自然跟著皇帝走。何幻也欲起身隨行,就在這時,他眼角余光看到了一絲詭異的寒光,他連忙出手,一把按住了他父親的手腕,幾乎是咬著牙小聲說了句:爹,你瘋了? 你松手,我沒瘋! 何永川并不領(lǐng)兒子的情,他甚至因被兒子阻撓刺殺皇帝的大好時機,腦子一熱,忘記了控制音量。這一聲我沒瘋一經(jīng)出口,瞬間引起多方關(guān)注,自有御林軍和暗衛(wèi)雙手出手,一方將他按在了地上,另一方甩了片石葉刺入了他握刀的那側(cè)肩頭! 何幻見此,還沒站起身又再度跪了下去,他給周斐琦不斷磕頭,懇求皇帝陛下念在何家?guī)状伊嫉姆輧荷橡埶赣H一命! 原本高悅覺得何永川能生出何幻這么個兒子不至于傻到這般程度眾目睽睽之下刺殺皇帝可眼下看來,他跟他的兒子真得是云泥之別!然而,高悅?cè)羰侵篮斡来〞斑@么大的風(fēng)險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護住梨園里的親生父親公子寶,恐怕就不會這么想了,最多也就說他一句愚孝。 可惜,不論怎么評價何永川都改變不了他企圖刺殺皇帝的事實,畢竟他手里那把刀子可不是假得,那是貨真價實的證物,而現(xiàn)場的所有人包括何永川的兒子何幻都是證人。 周斐琦回身看了何永川一眼,只留下一句帶下去,也沒理何幻的求情,帶著身后一群人大步往梨園而去。御林軍的統(tǒng)帥在前開路,自有一小隊士兵和一個暗衛(wèi)看著那火坑,畢竟這個蛛人不死透透的,親眼見識過他妖性的眾人也不能放心啊! 梨園內(nèi)的何家護衛(wèi)一時群鳥無首,瞬間便亂了套。這一晚和墻外的人打了這么久,護衛(wèi)們死傷慘重,尤其是親眼看見自己的同伴是如何被之前那五只赤蛛給開了瓢的人,一見何家父子先后離開,再也不愿留在這兒,后腳就逮個機會跑掉了。 因此,等皇帝陛下帶著人來到梨園的時候,園里園外能跑得人都跑得差不多,只剩下極少數(shù)的人還在堅持打斗。不過,何家的護衛(wèi)跑就跑了,那些倭國潛入者可不能這么輕易讓他們溜走。于是,周斐琦立刻下令,御林軍分出三隊多面追擊。三千御林軍追蹤剛跑沒多久的潛在倭賊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主要現(xiàn)在是晚上,街上沒人,但凡有點動靜有個可疑的人影,就很好辨認(rèn),所以那些干了壞事還想脫身的潛伏倭人幾乎就在一個時辰后,全部被捕獲。除了那幾個跑得最快的忍士,幾乎沒有漏網(wǎng)之魚。 梨園這里,御林軍還剩兩千,不但直接圍了園子,更是把梨園里剩下的何家護衛(wèi)也一一押繳,這一下,包括何幻在內(nèi),梨園的院子里烏壓壓跪了一地人。 何永川這會兒已經(jīng)被綁著送去刑部的路上,何幻也被捆了,何家的護衛(wèi)們見此,都嚇得一個個跪在地上犯嘀咕,實在不知他們的少爺犯了什么事,老爺又去了哪里?還有眼前這些氣勢不凡的御林軍簇?fù)碇哪俏痪褪腔噬蠁幔克磉吀哪俏豢粗较袷乔皟商煊谓秩鲥X的畢焰君,這兩人大半夜的不在皇宮里睡覺,跑到梨園來干嘛?難道說這梨園里真藏著什么已經(jīng)足夠引起皇帝注意的驚天大秘密了? 那他們今晚還護衛(wèi)了梨園,會不會被牽連進(jìn)去啊,不要吧,他們可都是奉命行事,都是聽了何家老爺?shù)脑挘瑢α撕渭依蠣斈兀?/br> 一院子跪地的人們心里瘋狂長草兒,御林軍們卻在皇帝一個手勢后立刻開始搜查。 梨園里,自從周璨接回了公子寶,府中仆役大多都被遣散,如今還能留下伺候的大多都是周璨的死忠,不過人數(shù)極少,只有不到十人。這些人很快就被御林軍給抓到,押來前院跪著。到是有一個老管家,一見勢頭不好,立刻就往東邊的花園跑,他是想要去給公子寶通風(fēng)報信,可惜才跑到門口就被御林軍給薅住了后衣領(lǐng)子,也正因此,御林軍發(fā)現(xiàn)了東邊這個小花園中的異常景象,立刻沖進(jìn)去,卻在踏入花田的那一瞬,不知被什么東西給彈飛了回來。 是真得彈飛,那幾個御林軍的士兵感覺自己剛才好像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墻,那墻先是把他們吸附過去,之后就像是皮球被吹得鼓起一樣,趁著鼓起的那一瞬向外的推力,將他們給反向推了回來。幾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胸口好似剛碎完大石,連揉帶喘,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再看那片花田的正中央,那里坐著一個又黑又丑的老頭,這老頭蓄著一把花白的絡(luò)腮胡,此時五心朝天,雙目緊閉,不知在施展什么功法,反正他面前的那個好似飄在花朵之上的羅盤看起來不太穩(wěn)當(dāng),正如轉(zhuǎn)得不好的陀螺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停下來。 那老頭就算是在夜里,也看得出滿頭大汗,這個情景好像他是真得在和這個羅盤較勁兒似得。不過,這事情御林軍的士兵們可不敢妄加判斷,連忙爬起來去給他們的皇帝陛下報信兒了。 高悅一聽御林軍說那花園里的老頭的樣貌,心里就咯噔一聲。自從當(dāng)初子弦道長推導(dǎo)出后海湖、御馬場、守備營傷民堵路之異象,乃是景、杜、傷三門之象,其中景門推出一人之貌即是又黑又丑絡(luò)腮胡,皇上當(dāng)時就已下令全程搜捕,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藏在梨園內(nèi)! 看來,這次的奇門乾坤顛倒局與這個梨園花園里的老頭是大有關(guān)系了! 高悅坐不住了,他抬腳就要往小花園走,被周斐琦拉住了,就聽皇帝道:若他便是那布局之人,所用也是玄學(xué)之術(shù),你去了也破解不了,朕立刻派人回宮請赤云道長前來化解。你安心的守著朕就好。 高悅: 雖說他倆已經(jīng)是好些年的老夫老夫了,可有的時候吧,周斐琦不經(jīng)意間說出來的那些大實話聽著還是讓人禁不住臉紅,那個什么叫我守著你就好啊,就算這是實話,也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啊,這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而且不合時宜啊不合時宜 見高悅老實了,周斐琦邊緊緊抓住他的手,邊叫來一個暗衛(wèi),讓其立刻回宮,請赤云道長前來梨園。之后,皇帝又命人將小花園嚴(yán)密包圍,防止里面那人趁機逃跑。 高悅還是覺得不放心,拉著周斐琦說:咱們過去看看吧?那人要是萬一也會什么忍者的遁地術(shù)之類的可怎么辦啊? 周斐琦覺得也有道理,就和高悅一起往小花園那邊走,這期間他依舊緊緊握著高悅的手,那情景特別像是擔(dān)心自己媳婦撒手沒,就嚴(yán)防死守得特別明顯。 高悅好似早就習(xí)慣了被周斐琦牽著,邊走還邊低頭想事情 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喬環(huán)死前說的那第三個字不是離開的離,而是梨園的黎。他是想在死前,提醒自己他的父母在梨園。但如今看來,這個梨園里沒有喬夫人,也沒有了前靜嫻公主周璨,而剩下的只有何家人和一個黑丑絡(luò)腮胡的老頭兒。 何家的人會出現(xiàn)在此,若之前他和周斐琦沒有去找太后詢問當(dāng)年之事,可能也不會知道公子寶和靜嫻公主之間有過那樣一段往事,如今他們的那對兒女被寄養(yǎng)在何家,何家又是靜嫻公主的外祖家,公主宅邸被東瀛jian細(xì)偷襲,何家人來幫助護宅這都能夠理解,可是何永川為何要拼了命當(dāng)眾刺殺呢? 如果是為了護一個宅子,他用得著這樣拼命?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他想要護得就肯定是這宅子里的什么人了 而這宅子里值得他這樣拼命的人除了父母便是兒女,何幻是他的兒子,看起來也不用他護著,那么就只剩下父母這一個選項了,而何永川的生身之父靜嫻公主周璨不是說傍晚時就在白河碼頭做船離開了嗎?那這梨園里還有什么人值得他這樣拼? 高悅想著,想著,便得出了兩個任何人看來都不可能的結(jié)論 一、這個又黑又丑的絡(luò)腮胡老頭兒就是前靜嫻公主周璨。 二、這個又黑又丑的絡(luò)腮胡老頭兒是前已故寶國公。 這兩個可能性,高悅個人更偏向后一種,因為周璨實在是沒有理由假扮成一個又黑又丑的絡(luò)腮胡老頭兒,自己陪自己演七年的戲,那么這個老頭是公子寶的可能性更大。 公子寶沒死,因這人在被揭發(fā)前就一直在密謀造反,被揭發(fā)后又被周璨救了,繼續(xù)密謀造反簡直就是順理成章。高悅想到這兒,便覺得這個事情得跟周斐琦說,于是他便拉住周斐琦道:我覺得,這個小花園里的老頭兒,很有可能是 公子寶! 這三個字被小花園里突然暴起的紅光和飛沙走石淹沒 紅色的光透著黑色的霧自盛開的花瓣間炸起,那黑霧旋轉(zhuǎn)間帶起陣陣飛沙石礫,間或還能聽到陰森的悲泣之聲,空氣在這期間好似也驟然降溫,寒氣自腳底晃動的地面猛撲上來,就像有無數(shù)雙來自地下的手,那手只剩森然的白骨,卷著幾千年的幽怨破出地面,抓住了地上之人的腳踝,拼命往下拽!!! 然而,這一切也不過是被拽了的人腦中的想象,真實的情況是你什么都看不到,可就是被定在了原地動不了! 所有人臉上皆是震驚! 然而,這好像只是個開端,因此地面晃動得越來越劇烈了。 于此同時,梨園外不遠(yuǎn)處也傳來一陣慘叫的人聲,緊接著所有人都看到一柱紅光沖天而起,好似地底熔巖般的紅色,濃稠中帶著灼熱,就算是高悅等人離得這么遠(yuǎn)看著,都覺得那光熱得刺眼,看了沒有兩下便忍不住撇開視線。 然而就在眾人避閃不及的紅色光柱里,一只金黃色的小蟲于光柱里緩緩地飄了上來。它初時只有黃豆大小,但是,在它逐漸上升的過程中,它的身軀一圈一圈地跳長著這道光柱,無疑是來自剛才焚燒百羽鳴喧的那個石灰坑。而剛才那陣慘叫則是留守在石灰坑邊的御林軍發(fā)出的。 不知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因為梨園內(nèi)的所有人都動不了,地面還在晃動,而他們的腳踝卻不知被什么東西緊緊地抓住了 第90章 秋分三候 大坑上,紅光柱中金蟲一圈圈變大,它的模樣也逐漸被四外的人看清 那是一只金色的蜘蛛。它的身軀在地面每一次震動時都會跟著一顫,而后便rou眼可見的脹大一圈。沒人能預(yù)測到它會長得多大,但是它每膨脹一下,就好似有一圈看不見的氣波在空氣中蕩開,并帶出好似來自遠(yuǎn)方的悠遠(yuǎn)的鐘聲,那鐘聲合著風(fēng),吹到人的耳邊,像是某人的嘆息又似惡魔的低語。 此時,皇宮御書房。 赤云道長最后一筆寫完,面前的大白紙上呈現(xiàn)出了一個完整的奇門八卦圖。他看著這張圖,臉色卻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就在這時,腳下的大地顫了顫,耳畔響起了古老的鐘聲,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暗衛(wèi)回歸,帶來了皇帝口諭:道長,皇上請您即刻前往梨園。有人在梨園里催動羅盤。 同一時刻,白河之上的某只船艙內(nèi) 周璨坐在喬夫人身旁,手腳上都帶著東瀛秘術(shù)所制的軟枷。喬夫人同樣手腳被縛,卻因之前痛哭這會兒睡了過去,人事不省。 周璨盤膝靜坐,原本也是閉著眼睛,突然間水面一陣晃動,他猛然睜開了眼,那雙眼也在睜開的那一刻化出了金色的瞳仁。 東瀛的人見此詭異一幕,無比嚇得大叫起來。他們連忙跑出去叫百戶家臣,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甲板上原本留守的同伙竟然全被一刀斃命!而他們的百合家臣大人此刻正在離這艘船十仗之外的水面上與一人纏斗不休!那人一身黑衣,看不清長相,但是他的身份卻不難猜,定然是來救這位大周皇族的! 不過,伙計們想就憑他一人也想救走大周的皇族?可惜,有的時候打臉就是這么快,幾乎就在伙計們才這么自大地想的下一刻,船艙里就傳來了一聲大喊,用得是他們東瀛話,喊得是:前面有埋伏! 平地驚雷不過如此。 甲板上的伙計連忙從船尾跑到船頭,就見前面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橫列了一整隊的巡江艦,一絲不茍地將他們前進(jìn)的水路給堵得死死的。那些江艦上清一色掛著一枚帥旗,上書一個大大的李字,竟然是沽城的鎮(zhèn)東水軍?! 那,那個在船尾和百戶臣纏斗的人難道是鎮(zhèn)東將軍?! 可是,據(jù)他們的可靠情報那位鎮(zhèn)東將軍不是人在平京嗎?怎么可能這么快又跑到這白河江上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不可能,因為那個纏住了百戶臣的人根本不是李景,而是收到皇帝密令的柳青風(fēng)。他本就在沽城動用水軍搜查白家余孽,出了周璨被劫之事后,周斐琦推算著船只行進(jìn)的速度和白河航線,給柳青風(fēng)發(fā)了飛鴿密令,讓他在出江口這處做好埋伏,準(zhǔn)備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