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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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悅便問:這與陛下有何關(guān)系? 子弦道:你來潮那日,香氣四溢。不少宮人聞了那香氣皆耐受不住,曾有數(shù)人因此癱倒在地。這些人還是在外面的院子里,而陛下自始至終未出過極陽殿,吸入的香氣自然更多。以貧道看,那些香氣之所以如此兇猛,多半與之前你所用的壓制情潮的藥物有關(guān),陛下這幾天神智既然偶有混沌,想來應是受此影響,此渾濁之氣,貧道可為陛下針灸除去,高畢焰不必擔心。 高悅聽他這么說才放下心,但是子弦卻又看了看他面色,無奈道:高畢焰也要同時針灸,只是, 高悅:? 道長有話,不妨直言。他道。 子弦道:下山之前,師尊曾對貧道說,今日紫微星動,應在大周皇室。而那時陛下傳令要我入宮為太醫(yī)正,想來或是應在皇嗣。只是我若為你針灸除濁,不知是否會壞了這番應驗。他說完還往高悅的肚子上瞄了兩眼,弄得高悅一時真是哭笑不得。 這個子弦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不過,他如今也明白,一般哥兒來情潮與丈夫同房,確實是受孕機會最高的時機。只不過,高悅雖然和周斐琦渡過了無休無止的九天,卻一直沒往子嗣這件事上想過,若非今日子弦提起,他可能依舊沒有那個意識。 作為一個男子,或者說他作為零號,以前是真沒想過生子這種荒誕無稽的可能,而如今在大周,他身為哥兒,這種以前看來的無稽之談,現(xiàn)在卻是國民普遍認知的常識,這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轉(zhuǎn)變過來的觀念啊。 不過,高悅想到昨晚他想要守住的那個獨屬于自己的秘密,便對子弦道:子弦道長,我有一事想要請你幫忙。 何事? 子弦收拾診箱邊問。 高悅道:關(guān)于我體內(nèi)的渾濁之氣,不要告訴陛下是因為他才又傳回來的。我不想讓他內(nèi)疚。 子弦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還道:世間難得真情在,高畢焰果然如師尊所說,是個純善之人。 高悅又道:你只管說是情潮過后要為我二人疏通經(jīng)脈,以此調(diào)養(yǎng)生息即可。 子弦又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因此,周斐琦這日回到極陽殿,就見子弦正在為高悅針灸。他幾步走了過去,問道:這是怎么了?他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嗎? 子弦便將高悅那番說出復述了一遍,周斐琦聽后這才松了一口。高悅躺在床上,眼含笑意地望著他說:子弦道長說了,咱們這次消耗有些大,都要調(diào)養(yǎng)生息,陛下一會兒也要來! 他當著子弦道長的面,還是很給周斐琦面子,因此口稱陛下。 周斐琦笑了笑,在床頭坐了下來,看樣子就是專門給高悅當配聊了。不得不說,有他在一旁陪著,高悅確實能感到整顆心都暖洋洋的,不一會兒針灸起效,高悅開始出汗,那汗水中混著一股異香,散開后才能聞出,是百合花的味道。 皇帝聞到之后,微覺驚訝,問子弦:他情潮不是退了嗎?怎么出得汗還是這么香? 子弦道:回稟陛下,這是疏通經(jīng)脈所致,因此才叫調(diào)養(yǎng)生息。 高悅也笑著幫腔,調(diào)侃周斐琦:聞了這么多天,陛下難道還沒聞夠嗎? 周斐琦竟然愣了下,隨即看向他,只點了點頭。 高悅見他這個反應,心下微異,心想周斐琦難道有什么事瞞著我?是關(guān)于這百合花香的嗎?他本來想立刻問個清楚,不過在子弦已在收針,也不知收針時用了什么手法,他竟然困意上涌,還沒來得及問,人就慢慢地睡了過去。 周斐琦見他睡了,為他輕輕掖好被角,又留戀地摸了下他的臉,才直起身對子弦道:道長隨朕到偏殿來吧。 子弦應聲跟隨,進了偏殿后,就聽皇帝道:道長可否先為朕診上一脈,朕今日發(fā)現(xiàn)似乎嗅覺有些異常。 子弦忙問:陛下的嗅覺有什么異常? 朕好像聞不見百花香氣了。 聞不見百花香氣?子弦皺眉,說著便忙搭上皇帝脈搏。 周斐琦坐在椅子里,說起來這時還得回顧到早上去永壽宮陪太后用膳,出來的時候李公公一路送他,他便想起那天好似踢了這老太監(jiān)一腳,也順口關(guān)心了一句:那日可有傷到你? 李公公受寵若驚,忙道:奴才哪兒就有那么不結(jié)實,陛下放心,奴才好得很,還能幫太后照顧這滿院的鮮花呢!陛下您看這些花開得多好,這滿院子的花兒多香? 于是,周斐琦就發(fā)現(xiàn),他好似沒聞見那花兒有多香。當時有些詫異,就順手摘了一朵茉莉,放在鼻下聞了聞,果然沒有聞見香氣,但他不動聲色,依舊夸了李公公。 之后,周斐琦上朝,也沒顧上這事,直到回了極陽殿,見高悅睡了,才有機會對子弦說出來。 而子弦這會收了脈枕,道:陛下聞不見百花香氣卻獨能聞見高畢焰的情潮香氣,想來是這幾日沉溺情香所致,應是無礙,待貧道為陛下行針即可。 周斐琦道:此事暫不要告訴高畢焰,恐他掛心。 子弦點點頭,心中不免感慨,陛下和高畢焰還真是伉儷情深,時時處處為對方著想啊!看著他們,連他這個脫俗之人都有些為之動容了。 子弦遵守與高悅之前的約定,并沒有將渾濁之氣如何而來詳盡道出,不過他剛才從皇帝的脈象中也探出了實情,周斐琦這些年不進后宮,不沾美色,體內(nèi)積累的陽氣實屬過剩,這些本就容易累積沉於,如今又吸入了過量的百合香,兩廂混雜,他體內(nèi)的渾濁之氣要遠勝高畢焰,甚至近似情潮余毒的程度,如今要靠針灸拔出也非一日之功。 但是,在此期間,皇帝陛下不能繼續(xù)憋著,且輸出也不宜在入任何人的體內(nèi),如此這般,子弦道長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措辭,將大意告知了皇帝 陛下日后行人倫之事,不要過于克制,尤其,臣行針為陛下調(diào)養(yǎng)期間應隨心而為,另外 周斐琦聽他說完,只問了一句:如此可會對他有損嗎? 子弦搖了搖頭,不進,不損。 周斐琦明白了。 高悅一覺醒來,只覺得渾身輕松。子弦道長的醫(yī)術(shù)是真好得沒話說,他起來之后,聽見后面書房有動靜,想著應該周斐琦又在批折子,也沒叫人伺候,自己披上衣服下了地。 書房里,開著一扇窗,明亮的日光自窗口照射進來,撒在窗畔書案后那人身上,更襯得他五官出色,神情莊嚴。高悅在門口站著看了一會兒,不由感慨,周斐琦在大周生活這二十年,變化最大的應該就是渾身這份氣質(zhì)。出身皇室,登基為皇,這滿身的帝王氣度,就算是靜靜坐著,也十分吸人眼球。 高悅甚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更愛他了。 大抵,當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望著那人的目光總是難免不自覺熱烈起來。 周斐琦披著折子,忽然感到有兩道炙熱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便勾唇抬眸,果不其然就見高悅披著袍子站在門口,正愛意盈眸地望著自己。 周斐琦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擴大了數(shù)倍,向他伸出手,道:站那兒干嘛?過來吧。 高悅邊往那邊走,邊笑盈盈地道:我就遠距離欣賞一下帥哥。 周斐琦輕笑,待他走進,牽著手,把他抱在腿上,昂起臉,道:那就讓你一次看個夠。 高悅說:一次怎么可能看夠,我天天看也看不夠。 周斐琦又笑,臉埋在他襟口,日常吸悅。好一會兒才松開。而高悅這時也看到周斐琦書案上的折子,是類似季度財報的東西。 他看了兩眼,問周斐琦:你為什么不交他們拉表格呢? 周斐琦道:財務那套東西,我哪兒懂,我怕弄不嚴謹,他們又用不好,反而不用沿用之前的,稍微加以完善,這樣省得出錯。不過,現(xiàn)在你來了,你可以設(shè)計個表格,我就可以拿給他們用了。 高悅笑了笑,說:你倒會偷懶了。好吧,這東西也不費神兒,我一會兒就能弄好。 不著急,你餓不餓?咱們先去吃飯吧。 高悅剛才那一覺睡得長,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午膳時間,不過,周斐琦是皇帝,他要什么時候吃飯,御膳房自然就要什么時候準備,說白了,整個皇宮還不就是為皇帝一人服務的么? 兩人吃完飯后,高悅躍躍欲試要畫表,周斐琦卻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拉著他的手,問:你想不想,去御花園里走一走?這些天高悅一直在極陽殿,周斐琦眼睜睜看著他的活動范圍被局限在了極陽殿大殿和書房,除了兩人從密道里出過一次宮,高悅連極陽殿的院子都很少去,說起來也真是怪不好意思的都怪自己霸他在床,才導致他被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 他太了解高悅,因此更清楚高悅一直就不是能這么宅得住的人,而這些天,他卻一句怨言都沒有,還能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他周斐琦唄! 所以,兩個人飯后一起手拉手地逛逛御花園,難道不是另一種生活情趣嗎? 高悅大概是一秒就猜到了周斐琦的想法,心里泛甜,自然滿口答應。 時隔半月,高畢焰終于從極陽殿里出來了 這個消息一傳,后宮中各路嬪妃立刻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這興奮的來源當然不可能是去圍觀大周后宮迄今為止第一位連續(xù)侍寢這么多天的郎君哥兒,其中意味無需言明,只看嬪妃們那股子戰(zhàn)場沖殺般的勁頭也知道其目的大概是什么了! 然而,等他們殺氣騰騰抵達戰(zhàn)場,隔得還有老遠就看到高畢焰可不是一個人在逛御花園,他身旁還跟著一位皇帝陛下,這一幕雖說更加戳人心口,可是對于嬪妃們來說也未嘗不失為另一種機會 于是,率先反應過來的嬪妃立刻轉(zhuǎn)變戰(zhàn)略,矛頭也立刻從高畢焰身上轉(zhuǎn)移到了皇帝陛下,再沖上去時,殺氣自然是沒了,剩下的除了溫婉嬌羞還有知書達禮! 她們幾乎重現(xiàn)了那天檔籍所救火現(xiàn)場的情景,從四面八方趕來,很快就將皇帝周圍圍成了一個鐵桶! 周斐琦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糟糕,在嬪妃們集體趕來請安的第一時間,他便連忙扭頭去看高悅,就見高悅沖他挑了挑眉,眼中帶著戲謔,看似毫不在意,可周斐琦就是覺得,高悅越是這樣心里其實越不爽快。 因此,皇帝陛下直接對嬪妃們道:都不必多禮,各自回宮吧。說完,就拉著高悅穿過人群,大步往前走去。 嬪妃們集體愣神了片刻,卻留在原地沒有走。此時,她們皇帝的背影眼中盡是失落,而再轉(zhuǎn)到陪王伴駕的高畢焰身上,那一雙雙眼眸中可就再無半點兒善意了。 高悅被皇帝牽著手,走出了好一段路才悠悠開口,道:無形之中,又拉了一把仇恨,唉。我以后還是盡量少出來吧。 悅悅,我,周斐琦望著高悅垂著眸子的側(cè)臉,只覺得那兩扇輕顫的眼睫正如他此刻忐忑的內(nèi)心,道:這事,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解決。你知道的,我不要別人,只要你。 高悅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傻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旁人未必能明白我們。這些嬪妃恐怕更不能。她們?nèi)雽m就是為了爭寵,背后各自都背著家族使命,你難道真能把她們遣散嗎?這些人的出身,恐怕也有不少是來自那份名單上吧? 不得不說,高悅看問題總能一針見血。這后宮里還留著的嬪妃確實如他所說,有不少人的出身來自周斐琦昨晚給他的那份嫡系名單。 古代朝堂就是這種裙帶關(guān)系,所謂的終于帝王,各大嫡系家族為的是什么?所求是什么?忠心自然也有,但更多的當然是無上榮寵榮華富貴。這份榮寵、富貴因何而來,從哪兒得到,便是這些送進宮的嬪妃為皇家開出的花,散出的葉,因為誰都說不準,下一任皇帝是哪朵花哪片葉,這種事自古不到今上薨新帝登的那一刻,誰說了也不算! 但凡新帝登基,母憑子貴,從而也象征著母親身后那個家族的崛起。 所以,那些所謂的帝王嫡系,與其說是忠于帝王,不如說是忠于他們各自對家族榮盛的希望。 高悅這樣剔透,周斐琦一時都不知該說什么了。 倒是高悅在面對這個問題時,難得還能理智得保持清醒,他對周斐琦道:這件事我的建議是暫時不要遣散,畢竟那些勢力咱們還要用,既然要用,就不能讓他們心里有怨。只不過,咱們也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重新培養(yǎng)可以替代的勢力,我們可以一步步來,讓新得勢力明白,絕對的忠誠是可以取代裙帶利益,甚至比裙帶利益更牢固可靠。 周斐琦聽他說出咱們那一刻,心里的滋味就別提了,那真不只是感動就能概括的。于是,兩人隱于袍袖下原本就相握的手此時握得更緊了。 周斐琦輕輕念了一聲高悅的名字,說:悅悅,我真得覺得,能遇見你真好。 高悅見他又要犯傻,正想說些什么,忽然一旁的花叢中響起了一陣異動,高悅猛然回頭,視野內(nèi)立刻飛撲過來一團綠亮的的東西。他沒有喊,因為周斐琦已經(jīng)一把將他拉到了身后! 于此同時從數(shù)個方向急速飛來數(shù)枚綠葉,帶著割破空氣的凌厲之勢利劍一般刺中了那團綠亮之物 噗噗噗數(shù)聲切割血rou的悶響之后,一陣血腥之氣四散開來,緊接著便是啪嗒數(shù)聲重物落地之響。高悅也總算看清,那被割成數(shù)段的物體竟然是一條兩米來長的蟒蛇!! 在他過往的認知里,這種顏色特別鮮亮的蛇都是劇毒之物。這種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皇宮里呢?而且竟然專門襲擊他們?!不,確切的說,這蛇一開始的目標其實是他,果然還是宮斗,深處皇帝后宮,被寵上天的人,無論怎樣似乎都得學會適應這些啊 這蛇顯然不是自然生長,且不說這個個頭的蛇要長成這么大需要多少年,就說這個襲擊人的時機,也能看出是有人在cao控啊!至于這是誰的手筆,倒是容易猜,無非是后宮那些想要爭寵的妃子唄! 皇帝遇襲,就算是條蛇,那在后宮來說也是大事。梁霄等人很快趕來,見周斐琦臉色沉郁,也沒敢多問,連忙部署全后宮搜索蛇蟲鼠蟻,立刻捕殺。 御花園里此時還有數(shù)位嬪妃,雖然她們隔得遠,但剛才那一幕卻是看得真真的,這些嬪妃里偏巧就有一位是目前住在儲秀宮的趙美人。她原來就和王美人、張美人等人一同住過,也經(jīng)歷了蠱蟲案,但她平時比王美人的存在感還要低,這會兒見了這蛇,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她一哭,到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