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貴婦笑道：“玉心啊，你這話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難道她不是你的親外孫女嗎？”

    “別說我了，就連我女兒都跟她不親！”江玉心嘆氣道，“這丫頭被我前女婿帶了一年，脾氣也變得跟他一樣又臭又倔，我看著就頭疼！”

    另一名貴婦說道：“咳，不就是啃得雞而已嘛，小孩子都愛那玩意，讓司機帶她去吃就是了，別擾了咱們玩牌的興致。”

    “那也行。”江玉心突然想起了丈夫之前說過的話，在拿到撫養權之前，要盡量與方晴拉好關系，所以還是選擇妥協了。

    “小霞，你和司機老王一起帶小晴去吃啃得雞吧，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她，一小時之內一定要回來，知道了嗎？”

    “好的太太，我這就去安排。”

    “對了，為了以防萬一，你再叫上一個保鏢吧。”

    “好的。”

    待女仆齊霞離開之后，江玉心笑道：“來來來，咱們繼續！”

    ……

    幾分鐘后，方晴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xt6，這算是別墅車庫內最低調的車了。

    陪她一起坐在后排的齊霞微笑道：“小晴，你想去哪家啃得雞啊？”

    方晴毫不遲疑地說道：“去人民廣場店吧，我以前都去那里，習慣了。”

    司機老王建議道：“人民廣場有點遠啊，我們去最近的福貿步行街怎么樣？”

    方晴小嘴一扁：“不，我就要去人民廣場店。”

    齊霞記得太太的叮囑，立馬就妥協了：“行行行，人民廣場就人民廣場，老王，快開車吧。”

    雖然人民廣場店有點遠，但如果沒遇上大塞車的話，一小時用餐加來回還是綽綽有余的。

    開車之后，方晴就把目光轉到了窗外，一點也沒有跟其他人聊天的意思。

    齊霞還以為她怕生，于是主動搭訕道：“小晴，告訴jiejie，你爸爸以前是不是經常帶你到啃得雞吃東西啊？”

    “很少。”方晴依然默默地看著遠處。

    “是因為你爸爸覺得啃得雞是垃圾食品，所以才……”

    “不，其實是因為他窮。”

    “……”

    聽到小女孩一本正經的話后，齊霞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吧小晴，從今往后你就是程家的小公主，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再也不用跟著你爸爸受窮了。”

    方晴淡淡地說道：“窮怎么了？只要能跟爸爸在一起，就算是上街撿破爛我也樂意。”

    齊霞：“你也太人小鬼大了吧，這話完全不像是五歲小孩該說的。”

    “那五歲小孩應該該說什么，親親，抱抱，我要尿尿？”方晴無語道，“拜托，我才沒那么幼稚呢。”

    竟然被一個小屁孩輕視了，齊霞頓時有些不服氣：“你說你不幼稚，那你撿過破爛嗎？”

    “沒撿過。”

    “那不就得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話，只怕你腸子都要悔青了，你知道垃圾堆有多臟多臭多惡心嗎？要在里面把瓶瓶罐罐和紙皮塑料一點點翻出來，光想想就能膈應死人了！”

    方晴抿起小嘴沒再說話，似乎失去了跟她繼續聊天的想法。

    齊霞只好知趣地玩起了手機，車內一時安靜起來，十多分鐘后，xt6在人民廣場停了下來。

    老王說道：“我對啃得雞那玩意沒興趣，就留在車上等你們吧。”

    “好的。”

    齊霞牽著方晴的小手向門店走去，而保鏢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墨鏡下的余光不停打量著周圍的行人，一看就知道很專業。

    走進啃得雞后，方晴先掃了一眼店內的情形，然后指著一張長桌說道：“我想坐那。”

    齊霞抬頭一看，那張六人長桌上只坐了一名穿ol短裙的年輕女子，于是便同意了：“行，你先去坐著，我去點餐，想吃點什么？”

    “雞腿堡，草莓冰淇淋……”

    方晴隨口說了幾樣，齊霞又看向保鏢：“小黃，你呢？”

    保鏢說道：“給我來杯可樂吧，謝謝！”

    “好，那你們先坐會。”

    當齊霞去點餐的時候，方晴一屁股坐到了ol女子的對面，保鏢下意識地打量了對方一眼，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于是又開始巡視起店內的其他客人來。

    趁保鏢目光移向別處的時候，ol女子從桌子底下遞了一個小小的塑料袋過去，方晴迅速接過，然后不動聲色地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