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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能怎么說?自然是不準的,旁的不說,兩個孩子在這里一年都不到,就這么急著把她們接回去,即使當初帶著她們來京,估計海王也有心理準備,如今突然上折子,倒是事出反常了。”葉嵐說著,“陛下把折子發了回去,說會在京中為兩個孩子相看,可誰知海王緊接著又上了折子,海王君念女心切,同時也不放心,便要把他也送進京,說是有海王君在旁邊看著,他更放心兩個孩子的親事?!?/br> 南瑾言動作一頓,“這么說海王君不日就要來京了?” 葉嵐嘆了口氣,“這本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陛下沒有理由拒絕,最多再有半個月,海王君便要來京了?!?/br> 南瑾言嗯了一聲,對此事不甚在意,他明白葉嵐的擔憂,無非是海王君來京,勢必要拜見太后,太后本來就不喜歡自己,再有海王君從旁一挑撥,恐怕會生變,不過他完全不懼,以御鳳音的本事想必不會任由旁人算計自己。 見南瑾言胸有成竹,葉嵐這才放下了心,“我也只是說給你聽聽,陛下可能沒告訴你,你也要提前有個打算,最起碼也要做做樣子,那兩個孩子——我瞧著不是什么善類,可千萬別吃虧了。” 南瑾言聽著便笑了,“瞧你說的,就好似我一定會吃虧一樣,他不犯到我手里就好,若是招惹到了我,即便御鳳音顧忌面子不敢動他,我也是不懼的。” 有了葉嵐事先開口,南瑾言心里便更加有把握了。 晚間,南瑾言沐浴過后,御鳳音果然與他說起此事,“海王君不是將至京中,據說是為了兩個孩子的親事,朕今日說與你聽,你要有個心理準備?!?/br> “什么準備?”南瑾言呵了一聲,“怎么你就這么以為我會被他算計?御鳳音,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阿言本事可大著呢,朕怎么可能小瞧了阿言?”御鳳音趕緊陪笑著,“只是海王此舉太過異常,朕心里有些擔憂罷了,他明著像是將海王君也送入京中為人質,可實際上答應的太痛快,倒像是早有預謀,說不定就等著朕放松警惕,她再來最致命一擊?!?/br> “你不是讓江英一起去了西北嗎?”南瑾言皺眉,自從出了惜若的事情,他對這種事情再也不上心,就怕調查得更仔細了,結果會讓自己大失所望。 御鳳音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他的意思,最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朝政,她伸手撫平了南瑾言眉間的褶皺,“萬事有朕在,阿言莫擔憂?!?/br> 南瑾言下意識點了點頭,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然沒有發現御鳳音的動作,等到發現的時候,身上的浴袍已經半解了,露出半個光滑的胸膛,他一頓。 御鳳音見他回神,趕緊笑著,她覺得心有點虛,“阿言,時候不早了……你看……” 南瑾言低頭看了看被御鳳音解開的衣服帶子,說起來自從他月份大了,便再也沒有與御鳳音做過這事,孩子出生后,他要坐月子,細細算來,御鳳音已經有四個多月沒碰男人了,他便沒再拒絕,“明日葉嵐要帶著世女進宮,你自己看著辦?!?/br> 御鳳音眼前一亮,隨即整個人覆了上去—— “唔唔——” …… 翌日,御鳳音像個偷腥成功了的貓咪,在床上熟睡著的人唇上咬了一口,方才心滿意足地去上朝。 南瑾言這晚是一點都沒睡好,雖說提前交代過,誰知御鳳音禁了許久,根本就把持不住,雖然他也有些食髓知味……干柴烈火,于是兩個人就這么燃了起來,與御鳳音一直胡鬧到大半夜方才鳴金收兵,睡下之后他還一直覺得有蚊子在耳邊哼哼,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御鳳音又起來上早朝,這又把他給折騰醒了…… 御鳳音走的時候他雖是醒著的,可連眼睛都不愿意睜一下,沒過多久就又睡下了。 好在他還記得今日葉嵐會過來,到底沒有直接睡個昏天暗地,好不容易從床上爬了起來,卻在看到身上的痕跡的時候瞬間破功。 “咔擦——”是什么東西折斷的聲音,黎青小心抬頭,發覺南瑾言手下,床頭堅硬的木料已經出現了細碎的裂痕,他略微一驚。 這得是晚上有多激烈才會弄成這個樣子? 南瑾言咬牙,難怪他會覺得有蚊子,這一身的紅痕,不是蚊子叮的是什么! 御鳳音果真是屬蚊子的! “主子,那這衣服……”黎青看著手里的衣服,猶豫開口,“要不要換一件?” 黎青手里的是一件常服,本也沒什么的,只是領子略低,他今日若是穿了,只怕是遮不住那滿滿一脖子的印記,到時候還要被葉嵐取笑…… 他突然覺得頭痛,早知道,他昨晚就不該任由御鳳音胡鬧!“去換一件吧?!?/br> 于是葉嵐來的時候,就看到南瑾言穿著一身高領常服,脖子上遮得嚴嚴實實的,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如今天氣還不算太冷,阿言怎得連這種衣服都翻了出來?” 南瑾言面色一僵,甚至心里面都在懷疑葉嵐是不是故意的了,他看著葉嵐,略微咬牙,“我身子最是畏寒,穿得保暖點也好?!?/br> “咳咳——”黎青就站在南瑾言身后,他也沒有想到南瑾言會是這么一個回答,嚇得他連連咳嗽。 葉嵐瞬間回神,眼神變得揶揄,“原是如此……”他倒也沒有什么十分笑話的意思,畢竟之前在南瑾言身邊也出過同樣的丑,再加上這種事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說不出口,“既然怕冷,那還是快些進內殿吧,再讓黎青去燃個炭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