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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南瑾言張了張嘴,就知道說不過黎然,他嘆了口氣,“行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可也要記得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如墨就在外面,你愿意讓她為你擔(dān)心?” 黎然抿唇,低頭一言不發(fā)。 “你這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生了,聽御鳳音說如墨告了假,要陪著你?!蹦翔匀嗔巳嚯[痛的眉心,“這些日子就在宮里住下吧,讓如墨陪著你,最起碼我看著你也能放心一點。” “是?!崩枞幌氲木褪沁@個,他從小就跟著南瑾言了,現(xiàn)下雖說他身體不方便,但能看著南瑾言也是好的。 如墨得知了南瑾言的恩準(zhǔn),自是喜不自勝,即便是御鳳音知道了,也沒再說什么。 黎然與如墨算是在宮里住下了。 只是御鳳音回來的時候臉色不甚好看,南瑾言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若是不想見我,便不要來見我,冷著一張臉,讓人看了心里著實高興不起來?!?/br> “怎會?”御鳳音趕緊換了一張笑臉,順勢就伸手摸上了南瑾言的肚子,“只是朝政上有些事情罷了,朕怎會不喜歡你?” “說來我昏迷了這么長時間,外面應(yīng)該有什么議論吧?”南瑾言看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也沒什么?!庇P音隨便說道,“就是陳家有些事情。” 陳家……南瑾言心下了然,陳家便是鳳后的母家,“鳳后到底是自小便跟了你的,你如今將他禁足,可不就是讓旁人議論了?!?/br> “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庇P音冷著一張臉,“說到底你與李貴人之事是他一手造成,朕同樣知道李貴人沒說實話,但他失了孩子,朕便放過他,只要他在宮中安分守己,朕也不是不可以給他一個養(yǎng)老之所,但是鳳后,嫉妒心太重,說什么都不行。” “那太女呢?”南瑾言隨口問了一句,“鳳后禁足,我記得太女是跟著他的吧?鳳都未來的主人,你總要親自教導(dǎo)的吧?” 南瑾言說到這里,便見御鳳音的面色有些遲疑,他心下疑惑,正欲問出口便聽御鳳音開口了,“其實……朕想將她抱過來……” 御鳳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南瑾言就黑了臉,“你這是把我這里當(dāng)成了托兒所不成?” 御鳳音連聲哄著,“朕只是覺得太女養(yǎng)在鳳后身邊不好,再說了,她是太女,朕自然是要親自教導(dǎo)的,只是她那個父親……不提也罷,阿言只當(dāng)養(yǎng)在你宮里,不然等她長大了,再因此恨上咱們的孩子便不好了。” “你是她的母親,自然是你想讓她成什么樣她就成什么樣?!蹦翔砸а?,“總之此事無須再提,你再說我便搬出去,永遠(yuǎn)別指望我見你?!?/br> “朕只是跟阿言商量商量,不愿意便不愿意吧,好好的,阿言怎么還惱了?!庇P音擦了擦汗,趕緊哄著,“既是阿言不愿意,那朕便作罷就是,只是這樣的話以后千萬不能再說了?!?/br> 南瑾言扭頭不看她,御鳳音總是給他找些麻煩事。 兩個月后,黎然臨產(chǎn),南瑾言得了消息親自過去守著,到了的時候如墨急得在門口打轉(zhuǎn),只是黎然說什么都不要讓她進(jìn)去,非但如此,連過來接生的穩(wěn)公都不想見。 南瑾言冷著臉,厲聲喝道,“胡鬧!” 房中閉眼忍痛的黎然聽到南瑾言這一聲,便什么都不堅持了,很快穩(wěn)公與輕鴻黎青進(jìn)去,南瑾言則坐在了門外等候。 黎然的性子夠隱忍,只顧得悶聲使力,即便是疼極了也沒聽他叫出聲來,如墨自是急得不行,便是南瑾言,臉色在聽到房門穩(wěn)公的動靜慢慢變了。 御鳳音找到他的時候,南瑾言面色微微有些發(fā)白,見到御鳳音過來,他竟直接站了起來,而后更是連理都沒理御鳳音,徑直朝著外面走去。 御鳳音怕他出事,趕緊跟上。 南瑾言卻是怕了,之前有孕,他只被御鳳音的喜悅迷昏了頭,卻全然忘記了自己落胎之時的慘烈,現(xiàn)在塵封已久的記憶被黎然這一臨產(chǎn)喚醒,再看到這始作俑者,他哪里還坐得??? “阿言——”御鳳音追上南瑾言的時候,他正愣愣地坐在床前,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此時已將近八月,正是胎動最強(qiáng)烈的時候,往日他總會笑罵幾句小混蛋,這會兒卻是什么都笑不出來了。 “阿言,怎么了?”御鳳音緊張兮兮地走過去,又見他的動作,“可是肚子又難受了?孩子又折騰你了?” 南瑾言突然抬頭,咬牙看著御鳳音,“若不是你,我怎會變成今日這般?你給我出去!” 南瑾言突如其來的爆發(fā)讓御鳳音愣了一瞬,可隨即便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說什么她都不會退出去,“阿言,你這是怎么了?”她試探著靠近,卻在南瑾言眼中看到些許水光,她一愣。 但南瑾言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她擔(dān)心,她說什么都不會離開,趁著南瑾言不注意,她直接走過去,動作極輕地抱住他,讓人意外的是南瑾言竟也沒掙扎。 “御、御鳳音……”南瑾言帶著哭腔開口,他死死抓著御鳳音的衣袖,“我害怕?!?/br> 御鳳音心下了然,看來是之前落胎的事讓他怕了,現(xiàn)在又被黎然一激,只怕是懼了,她將南瑾言放在自己腿上,像抱小孩兒一樣,“阿言莫怕,朕會陪著你?!钡竭@時候她知道不敢說什么男人生孩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話了,南瑾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同驚弓之鳥,是再受不得半分刺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