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頁
“主子消消氣。”見長平離開了,黎青趕緊迎上去,“這事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要不屬下讓暗衛(wèi)再好生探查一下?” “不必了。”南瑾言揉了揉眉心,“你且吩咐下去,讓人把馬匹備好,不管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御鳳音故意為之,我總要去一趟,不去,我心中永遠(yuǎn)難安。” 見南瑾言心意已決,黎青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應(yīng)了。 安王君是在鐘粹宮門口碰見慕容璃的,這自然是長平故意的。 “卑職參見安王君。”他正帶了慕容璃過來,正巧碰上。 安王君淡淡地嗯了一聲,一眼便看到了長平身后的慕容璃,他的聲音略帶遲疑,“這是……” “哦,是這樣的。”長平趕緊解釋,“主子聽說慕容貴人與王君是兄弟,貴人也入宮多時了,想來應(yīng)該也思念家中親人,奈何位分低不能召見家人入宮,今日正好王君也在,君上便讓卑職去叫了貴人過來,也算是慰藉。” 安王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相反慕容璃倒是有些瑟縮,他看向長平,“正巧本君也有多時沒有見過小弟了,公公可否容許本君與小弟敘敘舊?請君上稍等片刻就是。” 這自然是南瑾言的目的,長平?jīng)]有不同意的,“還請王君快些,君上在等著呢。” 安王君點(diǎn)頭示意,長平便先回了宮,實(shí)則找了個地方偷偷聽著動靜。 “多日不見,小弟一切可好?”安王君臉上帶笑,眼底卻有幾分疏離,看著慕容璃,“聽說陛下將你越級晉封,還是看在昭華長宮主的面子上,自從入宮后,陛下可有召你侍過寢?” 慕容璃只胡亂地應(yīng)著,連頭都不敢抬,“哥哥……陛下寵愛貴君,小弟自是比不上的。” “貴君確實(shí)受寵。”聽到慕容璃提起南瑾言,安王君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只是你身為君侍,自當(dāng)以服侍陛下為己任,進(jìn)宮這么長時間,你的守宮砂是不是還在?” 慕容璃沒說話,安王君嗤笑一聲,“看來便是了,蠢笨的家伙,王主費(fèi)盡心思將你送進(jìn)宮來有什么用?” 慕容璃只一味低著頭,眼睛里面的淚早就快要繃不住了,本來也不是他想進(jìn)宮來的。 看著慕容璃這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安王君還想說什么,卻見有人過來,“這位便是安王君吧?我們主子都在等著呢,還請王君移步。” 來人自然是黎青。 安王君見此也沒有再說慕容璃什么,應(yīng)了一聲便跟著黎青進(jìn)了鐘粹宮。 另一邊,長平把自己偷聽到的話全部告知了南瑾言。 南瑾言點(diǎn)點(diǎn)頭,讓長平先帶著慕容璃下去,自己與安王君說幾句話。 安王君很快被引了進(jìn)來,“臣侍參見貴君。” 南瑾言皮笑rou不笑,“王君請坐吧,聽說安王很是重視王君,若是今日在我這里出了什么事,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安王君被南瑾言這態(tài)度噎了一下,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南瑾言這態(tài)度太過冷硬,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當(dāng)下只能干笑一聲,坐下了。 “聽說王君是個愛茶的人,這是皇兄讓人從凌朝給我送來的,王君嘗嘗,也不知王君喝不喝得慣。”南瑾言一張笑臉看著格外真誠,就是內(nèi)里憋著什么壞就不得而知了。 安王君聽他說是凌朝的茶葉,剛端起來就又放下了,“貴君見諒,貴君這里的茶葉自是上等的,只是臣侍聞了這么香的茶水,本該一品,只是近日身子不適,府醫(yī)交代不宜飲茶,實(shí)在是糟蹋了這么好的茶葉了。” 南瑾言咦了一聲,“既然王君自己身體抱恙,又怎會入宮來探望鳳后?難道不怕過了病氣給鳳后?” 短短兩句話,把安王君急出一身汗,他趕緊開口,“貴君千萬不要這么說,若因為臣侍而讓鳳后千歲的病情加重,只怕是萬死難辭其咎,不過府醫(yī)也說了只是略微不適,不宜飲茶而已,別的就再沒交代,就連湯藥也沒開,若非如此,臣侍還不敢入宮來呢,不然即便沒有過了病氣給鳳后千歲,就是貴君,臣侍也是不敢來見的。” 南瑾言面上應(yīng)承著,實(shí)則對這人的話是半個字都不相信,“如此就好,我也不是怕你過了病氣,只是擔(dān)心王君的身子,王君剛為安王產(chǎn)下一位小世女,可是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莫不要想鳳后一般,傷了底子,每每見風(fēng)總要休養(yǎng)好一陣子。” “貴君說得是。”安王君笑著應(yīng)了一聲,“只是臣侍覺得貴君這般受陛下寵愛,孩子自然是順?biāo)浦鄣氖拢皇沁^了這么長時間,怎么還不見有貴君的好消息傳出來?” 說著,安王君臉上露出了幾分憐惜,“莫不是……當(dāng)初落胎傷了身子?” 南瑾言聽著便輕笑了一聲,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的身子養(yǎng)得很好,自是不用王君cao心的,況且陛下也不缺能給她生孩子的男人,我生不生也無所謂,王君與其有這個精神盯著我,還不如多盯著安王府的后院,我聽說安王的夫侍不少,若是他們都能為安王誕下孩兒,豈不是更好?” 安王君言語間諷刺自己無法生育,南瑾言也不是吃素的,明明他是不想生,若真的想,自是有辦法的。 南瑾言幾句話已經(jīng)讓安王君有些坐不住了,“陛下離京多日,平日里最是寵愛貴君,如今陛下驟然離開,不知貴君是否會想念陛下?” 南瑾言似笑非笑,“這種事情似乎不是王君一個外命夫能管得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