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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如松沒聽清,“什么是黎然?” “那天晚上的人是黎然!”如墨瞬間站了起來,“我要進宮,我要見他。” “哎哎——”如松拉住了她,“這會兒宮門都下鑰了,你進得了宮嗎?到底怎么了?那天晚上怎么可能會是黎然?” 如墨被她拉住,意識瞬間回籠,“我敢肯定那天晚上就是他?!?/br> “那——”如松還是一頭霧水,“那那個公子呢?他總不可能說假話吧?這世上哪有男人上趕著自己詆毀自己的清白的?” 如墨這會兒是智商在線,“我現(xiàn)在去找他?!?/br> 沒說去找誰,但這個時候進宮是不可能的,如松聽出了她的意思,有些不放心,還是跟著她去了。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了,只不過如松也沒有想到如墨會這么狂野,竟直接闖進了那人家中。 她在后面目瞪口呆地跟著。 如墨正在氣頭上,拉了那公子就質問他那天晚上的事,一旁有人想要上前阻止,她想了想,將那些人攔下了。 很明顯這件事情存在疑點,能夠查明最好。 那公子人都快嚇傻了,被如墨硬拉進房間,“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公子一愣,“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了,你竟還在懷疑是不是我?” 如墨也雙眼通紅,“我只要一句實話。” 那公子有些被如墨這架勢嚇到了,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如墨沒有耐心,直接撕了他的衣服。 一顆紅艷的守宮砂就在他胸口上。 如墨瞬間覺得全身有了力氣,她松了口氣。 ——那天她醒來時,床上是有落紅的,如今在他身上看到了守宮砂,只能說明那落紅不是他的,黎然是從凌朝來的,他身上自然不可能有守宮砂,她掐著公子的脖子,“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說!” 公子被嚇傻了,驚慌失措下倒真吐出了不少東西,原來他一直在心里偷偷喜歡如墨,只是如墨心里面有黎然,從沒將他放進眼里,那天也是巧合,他一早來找如墨,卻發(fā)現(xiàn)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和一床的痕跡,竟想到了騙婚的戲碼。 他劃破自己的手指,在床單上滴了血跡,偽造了了落紅,又偷偷離開,裝作不想連累如墨的樣子,包括后來讓家人去找如墨討說法也是他算好的,只是如墨從未想過與他成親,情急之下便編出來了懷孕的事,想拿孩子要挾如墨,成親之后再尋個由頭推說小產(chǎn)就是,可他千算萬算,到底沒有算到如松這個不安定的因素。 如墨雙目血紅地出了那家,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查明了當天晚上的事情,知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她很高興,也很難過,從黎然不愿意聲張開始她就知道黎然并不想與她扯上關系,可他腹中懷的是她的孩子! 如墨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徹底沒了方寸。 而這一切遠在宮中的黎然并不知曉,他撫著自己的肚子,靠在床邊,就這么枯坐了一夜…… 約摸著宮門開了,如墨就立刻入宮,御鳳音這晚并未召見任何君侍侍寢,她跪在寢殿門口,等著御鳳音出來。 御鳳音準備上朝時聽到宮侍說她在外面跪著,略微皺了皺眉,怕她是有什么急事,便讓人叫她進來。 誰知如墨第一句話便是請求她與黎然成親,御鳳音徹底不懂了。 不過等到如墨將一切事情都解釋清楚的時候,御鳳音揉揉眉心,心里也覺得這事棘手得很,她才與南瑾言親近一些,又出了如墨這事,以南瑾言的性子,只怕是劈了如墨都有了。 “黎然是貴君的人,你應該去求貴君?!毕肓讼?,御鳳音決定不管,“朕之前便說過,只要貴君點頭,朕就會給你們賜婚,況且此事確實是你有錯在先,先去請罪吧,貴君要是消氣了就好,若是不能……只怕是你那孩子這會兒便沒了。” 有了御鳳音的指點,如墨趕緊又奔去了鐘粹宮。 宮里,聽宮侍說如墨來了的南瑾言分外頭疼,如墨這個時候過來只會因為一件事,他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憤,“讓她進來。” 如墨心思忐忑地來到了南瑾言的面前,“卑職參見貴君。” 南瑾言哼了一聲,看著如墨跪得板正的姿勢,開口就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如墨侍衛(wèi)怎么來了?不是說你要成親,這會兒正在忙著成親的事么?” 如墨低頭,“回君上,卑職有罪,今日特來請罪,同時……也想向君上求娶黎然。” 這話一出來,如墨便不再說話了,心里忐忑得很。 南瑾言也沒想到如墨這會兒竟這么直接,過了一會兒才又哼了一聲,“如墨侍衛(wèi)整日服侍圣駕,何罪之有?快些起來吧,你在我宮中跪著成何體統(tǒng)?” 如墨知道南瑾言不喜歡她,但她是真的喜歡黎然,當即便又開口,“求貴君將黎然嫁給卑職吧,卑職已經(jīng)錯了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了?!?/br> 正準備拒絕的南瑾言看著如墨虔誠的模樣,想了想黎然,內心嘆了口氣,“不是說你準備成親么?你既然已經(jīng)要成親,又娶黎然算怎么一回事?難不成是看著我身邊的人好欺負?如墨,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黎然是我的人,只要你保證不了不讓他受一點委屈,他就不可能跟了你。” 如墨聽了便立刻應允,“卑職定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命一樣的,請貴君成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