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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后仔細回味著南瑾言的最后一句話,若有所思。 御鳳音已經過來了,迎面看到為首的鳳后與南瑾言,見到人便跪了下來,“臣侍參見陛下。” 御鳳音頓了一下,伸手把鳳后扶了起來,估計也是知道這個時候去扶南瑾言只能是自取其辱,“起來吧。” 黎然將南瑾言扶了起來,御鳳音看到南瑾言,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來,他甚少穿鳳都君侍的服侍,如今一看,果真顏冠群芳。 她咳嗽了一聲,“都別站著了,坐下吧。” 鳳后隨御鳳音坐在了上位,“陛下,今日是您的生辰,午后翼王與安王便將賀禮送來了,還請陛下一觀。” 才批了奏折,御鳳音興趣欠缺,不過看鳳后已經準備好了,也不好駁了他的性質,便應了一聲。 “安王送來的是一株紅珊瑚,原本是太上皇賞賜的,足有一丈高,聽說珊瑚能安胎,便說要借著這個機會,將珊瑚送予貴君。” 南瑾言面色微冷,怎么什么都能和他扯上關系? 御鳳音點點頭,“朕知道那珊瑚,讓太醫看過,再送進貴君宮里。”她看著南瑾言身后的黎然,覺得不對,“小黎然這是舍得出來了?朕前幾日準備給你與如墨賜婚,卻不想貴君不同意,聽如墨說自那之后你躲了她好幾日,如今可算是不再躲著了。” 黎然正不知怎么回話,南瑾言冷冷開口,“陛下難不成還沒歇了那等心思?我早就說過,我的人,若他們不同意,便是誰都不能逼迫的,陛下應該知道。” 御鳳音自然知道,只是可惜了,“貴君這是說得什么話?朕也是看著你懷著身孕辛苦,變著法子逗你開心罷了,怎么今日不見你身邊的小太醫?” 黎然屈膝,“回陛下,今日輕鴻身體不適,便不能隨主子出來了,還請陛下勿怪。” 御鳳音嗯了一聲,“他才來鳳都,身體不適也是正常,一會兒讓太醫過去看看他,畢竟醫者不自醫,況且他也從來沒到過鳳都,還是鳳都的醫者比較牢靠一些。” 聽著御鳳音的交代,南瑾言沒搭話。 不過這下后宮中的君侍可算是開眼了,尤其是剛來的方煦幾人,常常聽人說起鐘粹宮的凌朝七皇子如何如何跋扈,沒想到竟如此囂張,竟連陛下都不放在眼里,聽著他與陛下的對話,他們身上都能起一層冷汗。 這若是換了他們,這般頂撞陛下,只怕是抄家滅族都是輕的。 只是陛下被這般對待,竟也不生氣。 鳳后將場中所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陛下,翼王送來的是一塊絕世墨玉,顏色極好,觸手升溫,且塊頭不小,是否交由內務府打幾個物件出來?” 御鳳音看了那墨玉,“確實不錯,拿去給內務府看看,應該是能打一套的,墨玉的顏色穩重大氣,全給太后送過去。” 幾句話,御鳳音今日的生辰賀禮被瓜分殆盡。 接下來便是到了眾君侍獻禮的環節,南瑾言看得想睡覺,不論是什么國家,這種時候都是最沒意思的,奉承的,巴結的絡繹不絕,還唯恐那人不滿意。 鳳后送的是一副刺繡,山河圖,看樣子不知道繡了多久了,南瑾言看得眼睛疼。 一個大男人,刺繡…… 低頭看到自己的肚子,他突然反應過來,兩個地方是不能互通的。 鳳后接下來便是南瑾言了,他讓人直接把屏風抬去了御鳳音的寢宮,“還請陛下笑納。” 可以說南瑾言的賀禮是最沒有花心思的了,偏偏御鳳音還專門讓人擺在寢宮最顯眼的地方。 “陛下,千歲,柳侍人來了。”剛剛到最后一位君侍坐下,就聽到來人通傳。 南瑾言笑出了聲,“聽說這位柳侍人與我長得極像,來了這么久,我倒還是從來沒見過,不知道這位到底如何,竟然讓陛下一連寵幸了這么多日。” 御鳳音主動曲解成了南瑾言在吃醋,笑著開口,“不過是翼王進獻了一個玩物而已,貴君不必放在心上。” “讓柳侍人進來吧。”看這兩位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鳳后開口了,“儲秀宮離這里甚遠,他早上便覺得身體不適,還是不要在外面久站了。” 如墨見御鳳音沒有吩咐,是默許了,便下去通傳。 “臣侍參見陛下,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柳侍人低著頭,手里呈了一個木盒,又因著離得遠,南瑾言還看不清楚面容。 “這是什么?”御鳳音問了一句。 “回陛下,臣侍愚鈍,前幾日冒犯了長宮主,今日特來向貴君與長宮主賠罪,這是臣侍親手抄錄的經書,想要為陛下祈福。” 南瑾言聽著便笑了,“今日是陛下生辰,這么多人或多或少也送了不少珍貴之物,怎么柳侍人就一卷抄書?剩下的就沒了?還是說鳳后克扣了你的月銀,讓你連這點東西都準備不好?” 鳳后聽著無奈地笑笑,“貴君又在說笑,每月都賬簿都是本宮與你一起在看,難不成貴君的意思是,這里面也有貴君插手?” “好了。”御鳳音也看出了南瑾言在故意針對柳侍人,讓人把經書收下,“說到底也是心意,你抬起頭來,過去讓貴君看看。” 柳侍人依言來到南瑾言面前跪下,略微抬頭,“臣侍參見貴君。” 這下不只是南瑾言,就連他自己也是驚訝的,別人都道他們兩個人相像,可也沒有說這么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