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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太女殿下要審季大人,這……怎么人還沒來啊?” “太女殿下已經放出消息了,不可能不審,再等等。” “忍受她壓榨這么多年,如今太女殿下可算是能給咱們出這口惡氣了!” “哎,我聽說這幾天太女殿下一直住在季府,說不定……是官官相護也沒準啊。” “是啊,太女殿下只說了審判季云,可季云一人如何能夠?那些與她勾結的富商還沒處置呢!就算是殺了季云,富商在這里也是個禍害!” 御鳳音在里間聽著外面的議論,或大快人心,或憂心忡忡,她知道老百姓心里的顧慮,只是…… “之前側君就曾說過,江州城內恢復往年的繁華怕不是一日兩日的,側君可有什么好的方法?”御鳳音看向一旁的南瑾言。 南瑾言身后是黎青和長平,至于如松和如墨,兩人早就被御鳳音吩咐了別的事情。 “我能有什么好的方法?不過是先讓這群百姓把這口惡氣出了,讓百姓看到朝廷的決心,如此她們才會踏踏實實地相信朝廷,之后再派人好生管理就是了。” “側君大才,若是只偏居后院……豈不是屈才了?” “太女想如何便如何,這一切都與南瑾言無關,若不是我這次被你帶進局中,否則我也是不愿意多過問一個字的。”南瑾言喝了口茶,“太女那一句不配,南瑾言時時刻刻謹記在心。” “殿下,季云和江州城內的幾個富商帶到。”如墨的聲音傳來。 “那就上堂吧。”御鳳音朝南瑾言伸手,“側君與我一起。” “太女殿下,側君殿下到。” “參見太女殿下,側君殿下太女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隨著如墨一聲通傳,堂下烏泱泱跪了一群人。 御鳳音帶著南瑾言坐在堂上,也沒有人說不合規矩。 “都起來吧。”所有人都跪著,不敢抬頭一觀天顏,此刻聽到太女威嚴的聲音,整個衙門頓時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季云,你可知罪?”御鳳音一拍驚堂木,看著下面跪著的人,見她雖然跪著,可臉上并沒有慌亂之情,反倒是她身后平時和她來往過從親密的富商,此刻就差當堂昏倒了。 “微臣不知微臣所犯何罪,還請殿下明示。”季云此刻這個表現,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謀反了,這正中御鳳音的下懷。 “你貪贓枉法,當街強搶民男,又縱容家中奴仆行兇,收受賄賂,私自多次強征賦稅,中飽私囊,樁樁件件都是可以抄家滅族的大罪,你還不認罪?”御鳳音將搜集到的賬本證據拍在桌子上,她大致知道季云做了什么,可也不知道它竟如此心狠手辣,這幾年里死在她手上的百姓數不勝數,恐怕那江州大牢中也全是冤孽。 季云還是咬死了不肯松口,她身后的富商早就承受不住御鳳音的氣壓,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草民知罪,草民知罪,還請殿下饒恕草民死罪。” “既然知罪,那就把你們做過的事情都說說,不要想著隱瞞,本殿既然能夠查出來季云的罪孽,你們的還怕找不到?” 幾個富商趕緊磕頭,爭著搶著要第一個說,御鳳音驚堂木一拍,“一個一個來。” “是是是,草民先來,草民先來。”御鳳音話音剛落,其中一個趕緊開口,占了先機。 …… “季云,如此你可還不肯認罪嗎?”待到幾個人一一將自己犯下的罪孽說明,堂下百姓立刻議論紛紛,御鳳音也不急著拍驚堂木,她看著季云,“若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連同京中你的靠山都供出來,或許本殿還能饒你一命。” 御鳳音此話一出,看得出來季云心里還是有些動容的,不過最后她還是忍住了,“微臣無罪。” 眼看著季云咬死了不肯松口,下面的百姓早已忍不住破口大罵,御鳳音見此只得拍了驚堂木,“肅靜!” 堂下再次寂靜無聲,御鳳音這個時候卻笑了,“季大人如此不肯松口,本殿應該也能猜到其中緣由,如墨,帶人上來,還請大人好生看看,不知大人的倚靠是否是這人?” 如墨依言將被五花大綁的女人壓了上來,季云看到這人整個人立刻懵了,“這……” “很奇怪是么?”御鳳音冷笑一聲,“來江州城之前本殿還懷疑你哪里來的膽子,貪贓枉法,還一連這么多年,沒想到,你竟然意圖謀反!” 御鳳音這一句一出,季云徹底軟了手腳,而一邊的百姓臉上也無不變色,“竟敢意圖謀反,殿下可萬萬不能放過這等亂臣賊子啊!”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季云形同瘋癲,瘋狂地說著不可能,女人看著她,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但眼中也是憤恨的。 “如墨,放開她,這位怕是有話要對季大人說呢。”御鳳音注意到了女人的表情,讓如墨拿出塞在她嘴里的布團。 “我就知道會這樣,讓你早些動手,現下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主人怎么會看上你這種無能懦弱之人!” 御鳳音揮了揮手,又讓如墨把她帶下去了,“好生看著,可別讓她自盡了。”她還得憑借這人去挖出來朝中的大魚呢。 “至于季云與其從犯——”御鳳音拉長了聲音,“從犯念其態度良好,本殿便饒了你們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抄家流放,男眷送去軍中紅帳,女人則流放邊疆為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