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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若非如此,主人又豈會拉攏我?”季云在這方面卻是看得很清,“我覺得太女應該不會那么早下手,咱們應該再等等才是。” “你!”女人氣得渾身發抖,感情說了半天她竟一點沒聽到心里去。 “那最起碼,把主人的那些東西轉移出去,你自己想怎么做我不管,但是若是事發,那些東西被搜了出來,不僅你的性命難保,主人的好事也會被破壞。”女人決定棄了季云。 御鳳音心下了然,看來私兵是存在的,只是不在這里,不過那女人一定是知道的,這下她便放心動手了。 …… 次日一早。 南瑾言醒來時就看到御鳳音一襲中衣坐在床上看書,外頭的日光打進來,說不出的溫馨。 “醒了。”御鳳音頭都沒抬。 因為受傷的緣故,南瑾言的唇色有些發白,他問道,“什么時辰了?” “卯時一刻而已,再睡會兒吧。” 南瑾言搖搖頭,慢慢坐起來,手臂已經包扎好,他睡相也算好,倒是沒有掙開,只是隱痛肯定是有的,“前幾日聽你說黎然受傷,想來這幾日的將養,傷口應該恢復了些許吧?我想見他。” “黎然畢竟是傷在心口,江州城內又是險象環生,所以本殿便沒讓他來,吩咐了如墨留了人在臨城驛館中,既是保護也是讓他養傷。” 南瑾言也不知御鳳音的打算,聞此也只是冷笑了一聲,“既如此,那便隨太女去吧,只是有一點,黎然是隨我從凌朝過來的,往后余生和他與黎青和我相處的時日只怕比太女還要多得多,還請太女體恤。” 第60章 對策 “這是自然。”御鳳音輕笑一聲,檢查了南瑾言的傷口,又將人的衣袖拉了下來,方繼續開口,“本殿知曉黎然是阿言陪嫁,所以已命如墨讓人好生照顧了,說不定等此事有個了結之后,黎然的傷便已大好。” 南瑾言哼了一聲,“那便借太女吉言。” “長平會些醫術,他跟著你,本殿也放心。”御鳳音又看了一眼南瑾言受傷的手臂,“以后便讓他留下來服侍吧。” “即便是我不愿意,太女不是已經讓他來我身邊了嗎?”南瑾言又是一聲輕笑,“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長平既然已經侍寢,太女何不給他一個位分?讓他來我身邊服侍著,倒真是委屈他了。” “長平身份低微,若本殿真的納了他,將正君顏面往何處放?又置府中其他侍者于何地?倒不如先不給位分,待日后本殿登基,給他一個貴人的位分也就是了。”御鳳音有自己的打算。 “殿下。”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如墨的聲音。 御鳳音放下手中的書,下床,“何事?” “小將軍求見,另外……季府主君擺了膳食,想向側君請罪。” “本殿這就去。”御鳳音拿了衣服穿上,床上南瑾言還一動不動,她推了推他,“怎么,方才側君還說不睡了,怎得現在倒不動了?” 南瑾言白了御鳳音一眼,打了個哈欠直接翻身又躺了下去,“我累了,再睡會兒,至于那勞什子主君的道歉宴便不去了,若是問起來,殿下就說昨夜胡鬧過了頭,側君累極了,現下還在睡著,反正這也是你常說給正君的借口,用起來更得心應手。” 南瑾言這般模樣還是少見的,御鳳音輕笑之余也只當他是受傷體弱,哪里知道他是心緒煩亂呢? 她俯下身親了南瑾言一口,“那側君便好生休息,本殿去去就來。” rou麻的話說得南瑾言身上直起雞皮疙瘩,趕緊推了御鳳音出門去。 門外,如墨如松黎青和長平都在了,見御鳳音出來,黎青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危,臉上便透漏了些許著急的神色。 御鳳音表情淡淡的,“側君勞累了,現下還在睡,你們服侍時當心些,莫要吵到他。” “是。”長平行禮,黎青也只得比葫蘆畫瓢也跪了下去。 “走吧。”御鳳音收拾妥當,帶了如松和如墨兩個人便去了前院。 “下官參見太女殿下。”才剛一出別苑大門,就看到季云從旁蹦出來,表情極盡諂媚。 “起來吧,季大人好閑情雅致,如今這個時候不在衙門里當差,怎么還在家中?”御鳳音沖身后的如松和如墨擺擺手,兩人立刻離開,她自己則是站在原地,看著季云,“若是因為招待本殿而讓大人耽誤了公事,豈不是本殿的錯?” “下官不敢。”季云自然聽得出御鳳音話里的深意,趕緊跪下磕頭,“只是殿下是為江州城而來,想來衙門也是殿下必要去的地方,所以下官才會一早在此等候,實在沒有別的意思啊。” “看來季大人倒是盡職盡責了?那還真是本宮冤枉了你啊。”御鳳音打了個哈欠,“那就先這樣吧,江家小將軍正在門外求見,等本殿召見過后,再由季大人帶本殿去熟悉熟悉衙門事宜,季大人你說本殿這樣的安排可好?” “殿下圣明,如此自然是好的。”季云趕緊點頭。 “殿下。”江英早已等在前廳,見御鳳音過來,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賬本,“這便是這些年來季云貪贓枉法的證據,殿下準備何時動手?” 如墨和如松在外面守著,整個廳內就只剩下了御鳳音和江英兩人,御鳳音嘆息一聲,“昨日我與側君接連探過后山,偷聽到季云的談話,季云在為她背后的人賣命,替她收斂錢財,私鑄兵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