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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以往看書的經驗,這人肯有可能就是被人追殺,藏身至此。并且在他的背后,定當有一個十分精彩絕倫的故事。 可這人如果心狠,發現自己泄露了蹤跡,一刀把她咔嚓了怎么辦? 畢竟她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 她正在猶豫著,對面那人慢慢抬起了頭。 早上風大,他頭上披著的圍巾被風吹起一角,盡管他反應快,迅速地扯住了,但青錦仍然看到了他的臉。 坑坑洼洼,疤痕遍布,還有紅腫的水泡,以及潰爛之后,陳紅的皮rou。 看青錦被自己嚇到了,那人連忙扯著圍巾把自己緊緊地包住,然后在地上爬到了樹后面。 是爬的。 地上還有兩處,他爬走的痕跡。 看這樣子,對方倒是一個好人。青錦把腰上的水囊拿出來,慢慢地靠近他,“你喝水嗎?我這是熱的,喝點熱水吧,這樣會好受一些。” 那個人拼命地搖搖頭,扔出一個小土疙瘩,讓她快走。 青錦的腳步頓了一下,后退半步之后又堅定地上前,“那我把東西放到這里,你等會出來喝啊,我就住在下面那個破屋子里,你要是餓的話,就去找我。我現在就去找吃的,雖然..估計還是能找到一些的吧。那我先走了,記得去找我啊,我包袱里還有藥呢,再給你上些藥,到時候你要是再走的話,我也不攔著你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看那個人還是沒有反應,只得放下水囊離開了。 *** 事實和許青錦想的一樣。 是多多先發現她的離別書的,她也不知道該去告訴誰,就在青山過來看望母親,就把那封信給了他。 許青山把信看完,疊好又遞給了她,“她主動走了也好,不然娘醒來看到她,也是徒增煩惱。” 本來他還想著該怎么說呢,現在好了,也不用他厚著臉皮去找她了。 不過,看著多多手中的信,許青山總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多多點頭,想了想還是道,“要不要讓人出去找找jiejie啊?” “不用,她不是個小孩了,遇到事情會看著辦的。”青山道,接著又說,“她不是...,算了,以后你還是別這樣叫了。” 說不是jiejie吧,他們三個分明有同一個父親,而且按著出生的時間,確實是青錦大。 說是jiejie吧,可是現在他們的娘被氣的,還在床上躺著。 許青山煩躁地揉了揉腦袋,“你在這吧,我去找爹去。”當年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調換多多,這事估計還要從他爹和那個田玉嬌周圍查起。 看著他的背影匆匆離開,多多又回去了許夫人的房間。 知道自己最近都要在床上度過之后,許夫人的心情變得很急躁,脾氣也越發的暴躁了起來,有時候只能多多陪在身邊,她才會好一些。 這會兒剛哄她吃了藥,許夫人已經睡著了,多多坐在床邊,輕輕地握著她的手。 短短幾天的時間,許夫人和之前的氣質大不相同,她的眼角有了皺紋,氣色也有些衰敗,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看她一直坐著不說話,夏螢幫她端了水過來,“小姐,你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邊我來。” 多多搖搖頭,“還是我在這兒吧,等會兒娘醒了看不到我又該發脾氣了。” 夏瑩看看許夫人,勸道,“小姐,夫人順風順水了這么些年,一下子遇到這么大的事情,可能有些接受不了,小姐在這邊對夫人來說還是有一個慰藉。” 多多笑了笑,忽然道,“夏螢,我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 “小姐,你說。” 多多把信拿出來給她,“這里有封信,你幫我把它送給宋大哥吧,接下來怎么做,就看宋大哥的了。” 夏螢是知道這封信的,她遲疑了一下,“小姐,為什么還要幫著大小姐?她畢竟...” 多多嘆口氣,苦笑道,“她畢竟是我的jiejie啊。” 事情都發生這么長時間了,她就是反應再慢,也理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可是再生氣又能怎么樣呢,這個身份又不是許青錦自己選擇的,而且這么些年她也一直蒙在鼓里。 能怪誰呢,怪父親在有了娘后,還隱瞞身份去沾染她人? 怪田玉嬌被父親欺騙,還懷了孩子? 怪當年調換她和jiejie的黑衣人? 她不知道該去找誰,能去找誰,只能按照心中所想,所求個身邊之人順遂安康。 夏螢道,“奴婢知道了,那奴婢現在就送過去?” “嗯,去吧。” 靜王府的位置比較偏,夏螢過去的時候,宋禮還沒有回府。她把信交給下人之后,就離開了。 洪辛還在等宋禮回來商議事情,看到送信的下人一臉疑惑,他問道,“怎么了,誰來找王爺的?” 那人道,“是許府的一個丫環,說這是多多小姐讓送過來的。” 洪辛知道宋禮和許府的公子小姐交好,聞言道,“既然是給王爺的,那就先放到這里吧,等他回來了我和他說一下就行,你去忙吧。” 那人把信遞給他,就轉身離開了。 宋禮回來的時候已至深夜,看洪辛還在,他衣服都沒換就去了書房,“洪叔。” 洪辛問道,“瑞親王那邊怎么說,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