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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圣上也不喜歡太子,正想辦法給瑞親王騰位呢。 如今宋禮直接把這件事和瑞親王說的話,那就相當于他是投靠在了瑞親王這一邊。或許,他只能永遠為臣了。 宋禮看著門外的地磚,眼神有些虛無,“誰知道呢,可能是我瘋了吧。” 兩人都沒再說話,房內一時陷入靜默之中。末了,宋禮道,“青山,你先回府吧,那里估計還有一堆事等著你處理呢。這件事咱們先按住,我會和二哥商量的。” 許青山點點頭,“放心吧。” 等到出門的時候,宋禮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你回去別怪罪青錦,畢竟身世這件事她也不知道,事發突然,她也很無辜。” 平時那么要強的一個人,現在可能還不知要如何呢。 許青山的眼神閃了一下,終是答應了他。 宋禮放了心,這才跟著阿藍離開。 他這般做,是動用了自己私下的力量。所以他身邊的得力部將,也很快知道了這個消息。 有愿意聽從他的決定的,也有不甘他如此輕易就放棄的。 其中唯以溫州最甚。 他今日冒險前來,就是知道了宋禮要臣服于瑞親王的消息。萬般勸說無效之下,溫州氣呼呼地喝了兩大杯茶水,才向一邊道,“洪老師你說,咱們走到現在容易嗎?我辛辛苦苦隱藏在韋二爺的軍隊里,遞送情報,打探敵情,主子他為了一個女人說放棄就放棄!” 洪辛是宋禮的啟蒙老師,也是暗中幫他聯絡部下的人,算是他們組織中,半個隱形的領導者。 他聽說宋禮的決定,第一反應也是不甘心。可是細想之下,又覺得有些合理。 先不說過程的艱難度,真正反了又能怎么樣呢,宋禮所求的,不過是圣上的認可,和恢復母親的名譽而已。至于其他人的欺辱,想來他早就不在乎了。 不管怎樣,不管宋禮作何決定,他都是支持的。 他笑道,“那又能怎么樣呢,王爺已經出發去找瑞親王了,要不你快馬加鞭,說不定還能在親王府門口攔下他。” 溫州倚在椅子上,“洪老師你又取笑我。” 洪辛道,“其實王爺這樣也挺好。我之前還怕他一直活在仇恨不甘里,一顆心被磨的千瘡百孔。現在有許小姐在,能在外人面前維護王爺,能給王爺關心和愛護,這樣最起碼王爺以后的生活,是幸福的,這樣不好嗎?不管咱們之前想做什么,咱們所求的,不就是王爺以后的生活,能開心幸福,得償所愿嗎?” 溫州嘴笨,他又覺得洪老師的話莫名的有些道理,一時無法找到合適的理由反駁。 “算了,我先回去了。”他站起來,依舊氣沖沖地向外走。 旁邊阿藍看他這樣,有些擔心,“洪老師,要不要屬下再去勸勸他?” 洪辛搖頭,“他心里有數的,隨他去吧。” 阿藍心道,溫州是心里有數,可他下手沒輕重啊。萬一碰到個什么人惹了他,別最后再鬧出什么事來。 不過還好,聽說許府除了事情,青錦小姐這兩天應該沒有時間出來。 阿藍放心的還是有些早了。 許青錦窩在房間里思前想后,還是覺得這許府是待不下去了。不管是許夫人,還是多多青山哥,她都無言再面對。多多雖說現在不怪她,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怕是不好說了。 尤其還有那個渣男爹,她是一點都不想和他在見面了! 幸好許夫人現在醒了,在多多和她三師父的照顧下,身體也在慢慢好轉中。 也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這天傍晚,看多多和夏螢都不在,她又找理由打發素昔,便留了封信,帶著包袱離開了。 她想去找大強子,然后在母親的墳頭上柱香,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是聽之前青山哥的意思,大強子的背后可能有人在,臨到他做事的酒樓前,青錦拐了腳步,去了和它相反的方向。 她還是先私下安頓下來,再找機會給大強子遞信吧。 路過一個鮮有人過的小巷時,她迎面和人撞上。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對面之人傳來大罵,“艸你老娘的沒長眼啊,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踢!” 青錦反應敏捷,迅速躲過了他的腳。待看清他的樣子時,她放下心,“溫州?” 還以為是什么混街的小流氓呢。 她上次在韋府的時候見過溫州,看他在韋妙晴身邊整個一乖乖虎的樣子,韋二爺又治軍嚴明,想著這溫州應該是個‘好人’。 溫州看到她,也是吃了一驚,心道古人誠不欺我也,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他剛才心里還嘀咕著等見到了這許小姐,一定好好的問問她呢。結果,這不就見到了。 溫州道,“還真是巧啊,許小姐這是往哪里去?” 看他皮笑rou不笑的,也沒有為之前冒犯她的行為道歉,許青錦心里直犯嘀咕。 “沒事,剛才出去辦事了,和青山哥約的在這見面,我等他呢。” “是嗎,”溫州反問道,然后在許青錦扭頭看向別處時,迅速出手砍向了她的后腦勺。 許青錦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瞬間就沒有了意識。 臨昏迷之前她還想到,等她醒來,一定要好好學學這砍人的手法,可比那迷|藥什么的有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