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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妙晴冷哼一聲,抬腿正要下馬,只見她迅速想院落的西北方向看去,“是誰!出來!” 青錦和多多也連帶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西北方向馬廄的后面,慢慢地走出來一個少年。他雙手舉起,口中求饒,“老大是我,溫州。” 溫州是韋妙晴的副將之一,也是自幼就跟隨她的人。 韋妙晴放下武器,“你不去休息,來這干什么?” 溫州憨厚地撓撓腦袋,“我不放心馬,就過來看看。老大,兩位小姐,你們怎么來這了?” “沒事,你回去吧。” 溫州總覺得這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不過既然他老大都這么說了,他也沒辦法,“哦。好。” 等他拐個彎離開之后,青錦道,“好了妙晴,這里人多眼雜的,咱們先回房,再慢慢說吧。” 韋妙晴看她一眼,把馬牽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看多多離的遠遠的,韋妙晴朝青錦道,“剛才你說的是真的?” 她這話說的突然,青錦沒明白,“嗯?” “就是你說獨腳蛙是她師父的事。她真加入了五毒教?” 許青錦肯定地點頭,“真的,她不是加入,她出生之后就在那,是正經(jīng)的五毒教少主,五毒的兒徒,嫡傳弟子。當然,也是你親表妹。” 韋妙晴想了想,慢走半步略過青錦,直接走到了多多的旁邊,“我剛才不是故意說你師父的,就是軍營里大家訓(xùn)練累了,瞎胡說解悶的。對不起啊!” 多多低頭噘著嘴,扭頭不看她,“哼。” “行了啊,人家都給你道歉了。”青錦回頭道。 多多低聲嘟囔,“她還沒給我五師父道歉呢。” 青錦無奈地笑了聲,讓韋妙晴不要在意,便回身朝多多道,“嘖,上頭了是不是,這都正兒八經(jīng)的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不知者不罪,得饒人處且饒人,知道不?” 多多自詡也是講道理的人,本來韋妙晴一道歉,她心里就沒多少氣了,這會兒聽jiejie這么一說,就想原諒了。可是她又覺得拋不下面子,只得‘為難’地道,“那,那好吧。” “好了,”青錦把她們兩個的手握在一起,“從現(xiàn)在開始,又是好姐妹對不對?大家笑起來!” 多多配合地嘿嘿一笑,看韋妙晴沒動靜,兩人又同時看向她。 韋妙晴無奈,敷衍地揚了下嘴角,看到前方出現(xiàn)的三岔路口,開口問道,“走哪條啊?” 她多年沒有回來,這里的一草一木早都換了遍,哪還記得路。 青錦道,“先去主院吧,我去問問大舅母。” 哪想韋妙晴轉(zhuǎn)身就向后走,“我不去!” 現(xiàn)在看到她迂腐傳統(tǒng)固執(zhí)霸道無理的爹娘,她就煩。 “那咱們在這等著,多多,你去問下舅母,或者讓她派個丫環(huán)過來帶路也行。”青錦道。 多多應(yīng)了聲,跑去問路的時候才知道,三師父和五師父已經(jīng)從宮里出來了,讓她隨時都可以過去楊柳客棧里說話。 她讓大夫人派了丫環(huán)去找青錦和妙晴,才跟著韋逸春來到院子里角落處,“那師丈,你不和我一起去見三師父啊?” 韋逸春停頓了一下,“你先過去,我晚些吧。” “嗯,”多多轉(zhuǎn)身向外走了好幾步,又走回來,“師丈,其實我三師父就是嘴硬心軟的人,她要是生氣了,你多說些好話哄哄她就好了。她就外表看起來兇,其實她挺在乎你的,真的。” 韋逸春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去的。” 多多這才放心地走了。 楊柳客棧內(nèi),只有五師父獨腳蛙在堂中喝酒。 多多走到他身邊坐下,“五師父,三師父呢?” 獨腳蛙道,“在房間睡覺呢,有事啊?” 多多搶過他手中的酒杯,“沒事,聽說你們出來了,我就過來看看。你怎么又喝酒啊,那腿不疼了?” 他的腿上有舊傷,每到陰天下雨的日子,總是悶悶地痛。其他幾個師父都給他看了好多遍,也不見好。時間長了,五師父也放棄了,疼就熬著,不疼就算多活一天。 獨腳蛙笑笑,“這不是又救活了一個人,師父心里高興嘛。好多多,你就當沒看見啊!” “那再喝一杯,不準再多喝了。不然我就去告訴大師父,讓他教訓(xùn)你!” “不多不多,就一杯。”獨腳蛙說著,接過酒杯,拿著酒壺往里倒了滿滿的酒,看多多生氣的眼神,嘿嘿地解釋道,“一杯嘛,當然要倒?jié)M了。” 他仰頭喝下,見她還在生氣,岔開話題道,“說起大哥啊,多多,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多多立刻道,“什么事?” 獨腳蛙心中得意,就說這小丫頭哪里是他的對手,心里忒單純了些。“我想著這次我和老三出來的任務(wù)也完成了,是時候回去了。你怎么想啊,要和我一起回去嗎,還是待在這里?” 多多聽出他的話音,“怎么是和你?三師父不回去嗎?” 獨腳蛙神秘兮兮地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我就問你呢,你回不回。你現(xiàn)在找到了親生父母,要不然還是和他們待在一起吧?” 大堂內(nèi)人來人往,聲音噪雜。多多看著他們,忽然覺得特別的陌生。 她低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很喜歡這里,但是在這里,我有時候覺得很累。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這里人太多了,每個人的情緒都不一樣,我全都要照顧到。可是五毒山上不一樣,雖然幾個師父每天都讓我做很多活,但是我心里很平靜,很開心。五師父,你覺得我該怎么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