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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朝空中四周嗅了嗅鼻子,然后順著香味的方向,摸到了一個小酒館之前。 此時接近深夜,雖說此地沒有宵禁,但路上仍接近無人。 小酒館里不知為何,來了四五個衙差。他們好像剛辦完事,正邊吃邊抱怨著什么。 多多卻沒有心思聽,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桌上的飯食所吸引。 不過她現在沒有銀子,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要是這么貿然進去,估計也是被小二轟出來。 她蹲在門口的屋檐下,不住地吸著鼻子,聞著里面的味道。 越聞越餓。 餓的她腿都軟了。 衙差的討論抱怨聲越來越大,到最后甚至抄了家伙,動起手來。 沒有人注意到,酒館門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就是現在! 心中想法呼嘯而過,多多貓著腰蹲著身子,迅速的跑了進去,撿起掉到地上被吃了一半的燒雞就向外跑。 她怕那群衙差追上來,一直跑了兩條街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街邊是一個被廢棄的小院子,看著像是沒人在。她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又得找過夜的地方,看周圍沒有人,她便走了進去。 下了一天的雨,院子里也積攢了不少水洼。就連空中都是雨腥味,和屋內潮濕的霉味。 多多剛進去,屋里的人就發現了她,“是誰!” 聽聲音像是一位年邁的婆婆。 屋里沒有燃燈,外面也沒有月光照亮。 多多握著手中的火折子,對著聲音的來源方向,小心翼翼地問道,“婆婆好,我是不是打擾您休息了?我叫多多,是路過的,被大雨擋住了路,想在這里借宿一晚,可以嗎?” 婆婆當即喝道,“這是我的地盤,趕緊滾!等等,你手里拿的什么東西?” 多多看著手里的半只燒雞,忍痛把它遞了出去,“是我在外面小酒館里撿的燒雞,婆婆你餓不餓...要不‘咱倆’分了吧?” 聽她話里著重強調‘咱倆’,老婆婆愣了一下,才道,“...過來吧。” 有了她的火折子,屋內很快就升起一個小火堆。看多多全身都濕透了,婆婆遞過來一碗熱水,“你一個姑娘家,看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外面?” 多多喝了熱水才覺得好一些,抬頭挺胸道,“我要去京都呢。” “京都?”婆婆聞言頗覺好笑,“現在這亂世,你獨身一人怎么去?看你都淪落到撿東西吃了,想必銀子也沒有吧?又沒銀子又沒人,別說京都了,你小心連這個城都出不去。” 多多聞言沮喪地盯著腳尖,嘴里小聲地反駁,“我,我有銀子的。” 只不過被人偷走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看她有些低落,婆婆捏了一下手里的雞腿,給多多出了個主意,“你要是真想去京都,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的嗎?那我該怎么辦?” 婆婆拿著自己的拐棍敲了敲地面,指著它問多多,“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打狗棒!咱們丐幫的兄弟們,那可是遍布天下,你要是加入了丐幫,別說京都了,就連北疆也都能給你送到。” 北疆是大魏的最北方,小時候多多曾經跟著師父去采藥。那里有一座雪山,上面長了許多珍奇的藥草。 想到上次在雪山上的遭遇,多多本能地搖搖頭,整個臉都皺成一團了,“不去北疆。” 婆婆被她的表情逗笑,“又不是真的去,我就是給你打個比方。怎么樣,要不要加入我們丐幫?” 多多有些猶豫。 她可是五毒教的少主,以后要繼承發揚五毒教的。如果她加入丐幫的消息傳到江湖上,別人該怎么笑話他們五毒教呀。 可是加入丐幫,她就能很快的到京都送信。送了信,她就能回五毒山找師父們了。 怎么辦。 就在她徘徊不定的時候,房子的角落里忽然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哎呀煩不煩吶,有事不能明天說啊!吵死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人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婆婆,手拿著那根‘打狗棒’,哆哆嗦嗦地指著角落的方向,“誰在裝神弄鬼!趕緊出來!” 多多躲在她身后,伸出頭道,“這不是你的地盤啊,婆婆?” “當然是!”婆婆扭頭強調。 這兩天一直下雨,她又舍不得那點柴火,屋里一直黑燈瞎火的,所以她才不知道這屋里,什么時候又來了人。 角落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地站了起來,向她們走過來,“煩死了,我趕了好幾夜的路,好不容易睡一天,又被你們吵醒了。” 他走到兩人旁邊坐下,朝多多伸出手,“給點吃的。” 多多把手里的雞rou遞給他,想了想又把婆婆給的半塊干饅頭也遞了出去。 那人接過,伸手拍了下多多的肩膀,壓低聲音夸贊道,“夠義氣!你叫什么名字,哥們記下了。” 多多眨了一下眼,悄悄挪開肩膀,誠懇地道,“我叫許多多。就是許多的許多。jiejie呢?” 許青錦一口饅頭沒下肚,整個噴了出來,“你怎么認出我是女的?不是,你怎么...你就是許多多?” 多多點點頭,歪著腦袋按著順序回答,“很好認呀,jiejie就是穿著男子的衣裳,我也一眼就看出來了呢。jiejie,你認識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