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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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茉莉 “我們nongnong要長命百歲?!?/br> 九月末的夜里, 空氣中飄散著涼意和幽幽的茉莉花香。 祝矜泡在溫泉中,廊檐下亮著一盞小燈,池子里的水波在燈光下輕波浮動, 熱氣繚繞著緩緩升起。 她整個人浸入水中,只露出脖子以及上方。 水面上還灑著玫瑰的花瓣,她在水下輕拍了一下水波,水池瞬時發出一聲悶響。 祝矜回想著剛剛吃完飯,大家聊天時提到的鄔淮清當年把跑車賣了的事兒。 她問他換什么了, 他沒講, 只說當時的錢大多在股市里,被套牢了,所以才賣了車換一些現錢。 他那車祝矜有印象, 不算貴, 但據說都是他用自己賺的錢買的。 她高中畢業那會兒, 他就已經買上了, 而聽他們剛剛的聊天,他賣掉應該是在她大一的第二個學期。 前后不到一年的時間。 祝矜剛開始以為他是做其他投資,手頭周轉不開才賣的。 畢竟他一開始在公司是從基層做起,自己做點兒投資,也沒那么容易。 可她的腦海中, 卻不自覺浮現出鄔淮清手腕上的表——那塊和她的是情侶款的、月亮河系列的表。 正想得入神,眼睛忽然被人蒙住, 陷入一片黑暗。 祝矜輕笑, “干嘛?” 她知道是鄔淮清。 他不說話,站在她的身后,湊過來吻她的耳垂。 他的吻很淺淡,有一下沒一下地吮著。 祝矜聽著他的呼吸聲在耳側, 眼睛隨之慢慢地閉上,大腦中卻回閃起池水中搖曳的玫瑰花瓣。 院子里茉莉的香氣中,還混合著玫瑰的香。 片刻之后,臉頰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祝矜的眼睛還被他蒙著,不知道臉頰上的涼意從何而來。 她抬起手,從身后摸索到那串佛珠,再緩緩向上,緊扣住鄔淮清的手腕。 “這是什么?”她問。 “冰激凌?!?/br> “???”祝矜聲音中立刻透出一股驚喜,“山上還有冰激凌?” 她摸著臉頰上的那個盒子,方方正正的一個盒子,猜出這應該是她常吃的那款冰激凌,配料很干凈,奶味十足。 對于她這種奶控,簡直是欲罷不能。 剛剛大家打麻將,祝矜今晚手氣不怎么好,于是沒接著玩,換了鄔淮清上場,她在旁邊看牌。 屋子里開著空調,很暖和,她忽然想吃冰激凌。 她便提了一嘴,其他人聽到了,其中有人也跟著說想吃。 鄔淮清慢條斯理回他們:“剛吃了熱飯,就吃冰激凌,不怕難受?” “嘿,你還養起生來了。”寧小軒嘲笑他,“要說咱們幾個里邊,就屬你最不愛惜身體了吧,熬起夜來簡直不要命,我還得時不時打個電話,萬一猝死沒人發現……”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祝矜瞪了一眼,“你會不會說話?!?/br> 寧小軒止住,撇了撇嘴,看著她的眼神里飽含痛惜。 祝矜看他欲言又止地望著自己,問:“有話說話?!?/br> “nongnong,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拽著哥袖子,讓哥買糖的可愛小meimei了?!?/br> 祝矜:“……?” “還拽著你袖子,讓你買糖?”她說,“是你自己幻想中的情節吧?!?/br> 寧小軒看她的眼神更加痛惜了,捂著心口裝模作樣沉痛地說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知道哥在你心中,已經毫無地位了?!?/br> “……” 祝矜把漿果汁遞給他。 “干嘛?”寧小軒問。 “道具啊。”她笑道。 “什么道具?” “你不是戲精上身了嗎?喝一口含在嘴里,一會兒吐出來,正好可以演你悲傷吐血的一幕?!?/br> “……” 寧小軒無語地看她一眼,嘆息道:“nongnong,我發現你和鄔清兒待在一起,學壞了,學壞了?!?/br> 他邊說邊搖頭。 旁邊傳來大家的笑聲。 鄔淮清抬手,拿走祝矜手中的漿果汁,給自己杯中倒了點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說道:“我當然要養生——” 大家一起看向他,等著他的后話。 “我們nongnong要長命百歲,我要一直陪著她?!?/br> 他的聲音被漿果汁潤過,帶著如漿果汁一般的甜蜜。 大家瞬間起哄開來,沒料到鄔淮清談起戀愛來,竟然會說如此rou麻的話。 “你想長命百歲就直說,還拿我們nongnong說事兒。”寧小軒乜他一眼,抬杠。 鄔淮清不搭理他,他攬住祝矜的肩頭,笑著看她。 他的目光過于guntang,祝矜在人群的嬉笑聲中,耳朵也像是被燙過一般。 她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問:“鄔淮清,你是不是喝多了?” 剛剛喝酒,他喝得不少。 她的睫毛如蝶翼般撲閃,他在的澄澈的目光里,偏著頭“嗯”了聲,不知羞恥地說:“喝醉了,怎么辦?” 祝矜忍不住笑,戳了戳他脖頸上的那顆小痣:“我看你頭腦清醒得很呢。” 寧小軒早發現“明明是三個人的戲,他卻不知何時已經沒了戲份”,人家兩人郎情妾意、你儂我儂,而他—— 就像個第三者。 這樣想著,寧小軒嘆口氣,“悲憤”地移開視線。 溫泉水熱氣騰騰,祝矜的一側臉頰上卻貼著涼絲絲的冰激凌盒子。 冷熱交織之下,她迫不及待地掰開鄔淮清蒙在她眼睛上的手,轉身要去拿冰激凌。 誰曾想,他反應極為敏捷地把手移開。 祝矜不解地看著他,想起上次吃泡面的經歷,說道:“你不會又要替我吃吧?冰激凌可聞不出味兒。” 他輕笑一聲,坐在池子邊上,俯視著她。 從這個角度,她看起來小巧又古典,臉頰因長時間浸著水汽而泛起健康的紅意,杏眼水亮,烏黑的頭發全部挽在后邊,插了根筷子。 是貨真價實的筷子,祝矜剛從鄔淮清這兒順的,一根白色的瓷筷子,上邊還有藍色的花紋。 據說,這是件古物。 鄔淮清原不懂她奇怪的愛好,拿筷子做什么,還只拿一根。 現在看她這幅模樣,著實是楚楚動人又新奇別致。 他不由自主低下頭,又在她頸間吻了吻,細白的脖頸上有玫瑰的香氣。 祝矜別開身子,回頭不滿地看著他—— 實際上是在看那盒冰激凌。 “鄔淮清,冰激凌要化了,你知道嗎?” “嗯?!彼c頭,唇邊浮著淺淡的笑,在夜色下溫柔至極。 祝矜卻覺得他此時此刻的笑容,很是壞。 不想讓她吃就算了,干嘛還專門拿過來? 明知道她想吃! 鄔淮清看著她,溫聲道:“可以吃,但我喂你吃?!?/br> “……” “我知道你喜歡我,可不用那么麻煩的。”祝矜在水里泡久了,聲音都有些變了。 “是喜歡你,可不是喜歡的事兒?!彼龡l斯理地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周,連著吃了三大盒冰激凌。” “……” 都怪她過于勤儉,想著這個冰激凌的塑料盒子很實用,可以放做手賬的膠帶,于是吃完也沒扔,洗了洗留了下來。 倒好,給他留下了罪證。 祝矜掀起唇角,虛假地沖他笑了笑:“你誤會我了,那是我和蔣文珊一起吃的,你還不知道珊珊,那么愛吃甜品。” 遠在市區家中的蔣文珊正在看吃播,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誰在說我?” “哦?”鄔淮清笑著,“看來是我錯怪你了,那沒事兒,你泡著,我喂你?!?/br> 祝矜怕再拖下去,冰激凌該化了,于是依著他。 這個冰激凌是一小方塊一小方塊的,正好一口一個,所以她每次總是剎不住車,說著吃一半留一半明天再吃,到最后卻總是把一盒都給吃完了。 其實,鄔淮清看到的只是表象—— 事實上,她上周吃了四盒,有了三個盒子之后,第四個盒子被她嫌多余給扔了。 幸好他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