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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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點點頭。 說起來,鄔淮清算是個南北混合體。 怪不得智商這么高。 中午的太陽很大,祝矜戴著墨鏡,把車子一路向前開著,明明是送鄔淮清回家,她卻莫名緊張起來,手心里都浸出了一層細汗。 車上放的是一首日本樂隊的歌,《s》,很好聽。 她跟著哼起來。 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拖了四十分鐘才到。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在懼怕什么。 到了鄔淮清家小區門口的時候,祝矜停下車,轉頭看他說:“你要不要走進去,我就不進了,里邊看起來不好調頭。” “行。”鄔淮清知道她在找借口。 祝矜隔著車窗往小區里看。 鄔淮清正在解安全帶,看到她的模樣,忍不住逗她:“要不要跟我進來,我帶你逛一逛?” 祝矜連忙搖頭。 這個小區是國內很有名的一家地產公司建的,但開發時間較早,現在從外邊看去,已經有些舊了。 對面是一個公園,人工湖的水面在午后的陽光下,泛著粼粼的波光。旁邊有賣菠蘿和桃子的推車,削好皮黃澄澄的菠蘿,配著頭頂的綠色鮮艷又明亮。 鄔淮清解開了安全帶,要下車的時候,他忽然動作一頓,然后轉過身子,猝不及防地吻上祝矜的唇。 陽光熱烈地照著他們,祝矜耳垂上戴著琺瑯材質的火炬耳環,在光下熱騰騰又艷麗,不住地搖晃著。 晃進鄔淮清的眼底,直至心底。 他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輕巧地撥開她的上衣。她今天穿的是分體式的裙子,更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在她腰間溫柔地撫弄著,唇上的力道卻霸道又暴烈。 這段時間,他忙著礦產公司的事兒,還有季家的事兒,兩個人的見面時間急劇縮減。 祝矜的后腦勺被他另一只手牽制著,她主動地仰起頭,配合地回吻著他。 車內空調的風持續吹著,可熱意仍舊從后頸處氤氳開來,化為不流動的固液混合物,在兩人之間凝滯膠著,就像夏日將化未化的巧克力。 空氣中纏繞著兩人的輕喘聲。 許久之后。 鄔淮清從她唇上離開,他的眼底帶著明顯的欲色,食指還輕輕蹭了蹭她的唇角。 動作自然又浪蕩。 祝矜半靠在椅背上,斜睨著一雙水光瀲滟的杏眼看他,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輕輕扇動,勾著人心。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語調卻分外不正經:“濃寶兒,我發現在家門口,比在山里,還要刺激。” 祝矜嗔他一眼,推了推他,說:“快下車吧。” 鄔淮清輕笑一聲,正要下車,又被一把拉住。 “怎么,舍不得我?”他回過頭,一張帥氣的臉此刻帶著曖昧的色彩。 祝矜從旁邊抽了一張濕巾,然后在他唇角一擦,潔白的紙巾上立刻多了一道紅印。 “口紅,你就這樣回去見阿姨?”她輕笑。 “那有什么問題,女朋友吻的,正經關系。”他輕松又坦蕩地說道。 祝矜不接話,仔細地幫他把剛剛蹭到的印子擦干凈,直到看不出一點兒痕跡。 鄔淮清忽然低下頭,捉弄一般,又放肆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你……”祝矜被他的動作給起住,蹙起眉,說,“我剛擦好的。” 他不理會,淺笑著開口:“祝nongnong,今兒你不跟我進去,是我的問題,不過以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進去的。” 他的話題轉變得太快,祝矜不接他的話茬兒,在他臉上看了兩遍,確定他沒有蹭到新的口紅后,于是推了推他,催促道:“快下車吧,熱死了。” 這次,鄔淮清下了車。 鄔家住在小區前邊的復式樓里,一戶兩層。 大多時間,家里只有駱梧和阿姨在。 駱梧喜歡插花,也喜歡養花,花房里總是一派葳蕤明麗的景象。 鄔淮清輸入了自己的指紋,隨后推門進去。 駱梧正站在鋼琴旁的花架上,給花灑水。 她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裙子,頭發在后邊挽了個髻,整個人站在陽光下,背影很溫柔。 聽到聲音,她轉過頭,看到是鄔淮清,招了招手,說道:“回來了。” “嗯。” 鄔淮清換好拖鞋,走到鋼琴旁邊,花瓶里的花是野百合。 他問:“阿姨呢?” “我給她放了一天的假。” “那您吃飯沒呢?” 駱梧輕輕撥弄著野百合,淺笑道:“這都幾點了,你mama又不是不懂飽餓的三歲小孩兒。” 說完,她手指從花間離開,來到沙發上坐下。 她抬頭看向鄔淮清,直奔主題地問道:“駱洛你打算怎么辦?” 鄔淮清沒做聲,他知道駱梧今天找他來,一定是有事兒。 他漫不經心地走到茶柜前,從里邊挑了一罐大紅袍。 特供的,他那兒也有同樣的一罐,是南邊一個商人送的,看來兩頭都沒忘討好。 “嗯?”見他不做聲,駱梧皺著眉,看不慣他這副散漫的模樣。 鄔淮清取了點兒茶葉,準備沏茶。 “她能怎樣?”他反問。 駱梧忽然笑了,看著他,說道:“你現在是什么態度,我聽說她前一陣兒留在國內,你幫的她?” 水在燒,鄔淮清從果盤里拿起一顆杏核,剝開取出里邊的仁兒,放到駱梧的手心。 “我沒幫她,我幫的是別人。” “寧家那個兒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冷聲說,“你做事情能瞞得過你爸爸,瞞不過我。” 她意有所指地說道,鄔淮清轉頭迎上她的目光,不知道駱梧對于其他事情,又是知道幾分。 不過他向來清楚,他mama不是好惹的。 雖然她只頂了個慈善基金會主席的名頭,看起來和其他只懂享受的貴太太們,沒有什么區別。 但駱梧是駱家的女兒,又是外公親手帶大的,城府怎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很多事情,鄔淮清壓根兒就沒打算瞞她。 “他爸爸mama不可能同意他和那女孩兒在一起的,你要是真的幫你朋友,就提早幫他了結了心思。” “不該有的心思,誰都不該有。”最后一句話,她重重地說道。 “好。”鄔淮清點點頭,眼睫微垂。 駱梧轉了轉中指上的翡翠戒指,忽然沉下聲音,冷笑著問:“那女孩兒就算了,待在國外不要讓她回來就好了,你知道你還有個弟弟嗎?” 鄔淮清剝杏仁的動作忽然一頓,說道:“您調查錯了吧,她現在甚至還在跳舞,那幾年怎么可能生了兩個?” “不信你自己再去查查。” 鄔淮清把剝好的杏仁放在盤子里,沒做聲,面上仍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像是沒聽懂她在說什么。 駱梧看不慣他這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她自己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甚至想親手把鄔深和駱桐這對賤人給殺了。 她嘲道:“你是想以后把你的東西,都分給他一半,然后讓他們四個人騎到我們頭上?” “哪兒能呢?” “他不該活著。”駱梧面不改色地說道。 鄔淮清淡笑著,又喂給她一顆杏仁:“您放寬心。” - 鄔淮清接到祝羲澤電話時,正在翻手機里他和祝矜的合照。 “我這次去南京,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兒,想聽不?”電話那頭的祝羲澤剛吃完飯,正在秦淮河邊。 “說。” “你起碼得表現得有點兒興趣吧。” “想要什么好處?” “這就見外了哈,我meimei現在壓在你手上,我哪兒敢跟你要什么好處?” 鄔淮清輕笑,“你搞反了,現在應該是我巴結你才對。” “呦,還挺自知之明的。”祝羲澤在電話那頭也笑起來,說道,“我發現季錚祥和你小姨認識,關系貌似還不錯。” “季錚祥?” “嗯。” 鄔淮清沒說話,祝羲澤只聽到他一聲接著一聲食指敲在桌面上的聲音,知道他是想事情時習慣性這樣做。 半晌,鄔淮清開口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吧。” “好,到時候我和nongnong還有你,咱三個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