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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虞被盛闌珊逗笑了,但反而被加了BUFF似的變得更有力氣,他們跑了好幾條小路之后終于看到了熱鬧的人群和霓虹色的燈光,S市的夜晚也依舊車水馬龍,這讓他們快要喜極而泣。 路邊上的人看到兩個灰頭土臉的小孩從巷子里跑出來,嚇得立刻報了警,但也許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度又受到驚嚇的關系,放松下來的謝虞在看到隨著警察一起奔來的父母后哭著說自己殺了人,然后便直接暈了過去,連警察哭笑不得的否認都沒聽見,而盛闌珊也趕被過來的盛家旁支的叔叔接回了盛世名邸。 那兩個綁匪也在之后被迅速逮捕了,判了重刑。 回到家后,盛闌珊看著寧冉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知道母親討厭自己,卻從沒想過她會恨不得自己消失才好,更何況在體會到謝虞對自己的關心之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愛”的盛闌珊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哪怕被嫌惡也眼巴巴地上前祈求母愛了。 他向寧冉鞠了個躬后便回了房間,那冷淡的模樣氣得寧冉當即想要把人抓回來教訓,卻被看不下去的盛家叔叔阻止了,在察覺到對方的眼神后,寧冉終于明白自己做了個多么錯誤的決定——盛闌珊哪怕再被嫌棄也是盛家嫡系的兒子,更何況虎毒不食子,她的舉動顯然令很多人膽寒,要不是寧冉還是盛延的靈魂伴侶,她現在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也是從這天起,盛燈火被盛延的父親抱走接管,無家族支持自身也只會彈鋼琴的寧冉便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和盛延的小三們斗智斗勇上,盛家的這一輩徹底成了個笑話。 出于某種想法,寧冉第二天便上門,口口聲聲地說想要親自感謝救了盛闌珊的謝虞,這副突然裝出來的慈母模樣令謝榮著實無語,更何況也許是因為綁匪頭破血流的畫面令謝虞驚嚇過度,又體力透支,他從回家后便發了高燒,意識一直昏迷不醒。 謝榮想把她打發了,誰知突然清醒了一些的謝虞在知道寧冉來了后死活鬧著要和她說話,虞詩蘭沒辦法就只好把人放了進去。 這時家庭醫生也來了,虞詩蘭緊張地去問病情的進展,謝榮不太想看到寧冉便在門外等,房間里就剩下了謝虞和寧冉兩個人,本就燒的迷迷糊糊的謝虞完全是靠著毅力在說話的,更何況他潛意識對寧冉就沒有好感,便頤指氣使地用了命令句: “我以后是要和盛闌珊結婚的,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了,你要對他好點,不許罵他打他,要關心他照顧他,你要是照顧不好我的未婚夫我就把他抱來自己養!” 寧冉本來面帶微笑的臉一下子就僵了。 謝虞是什么身份?謝家這十幾年來一直穩穩壓過盛家一頭就不用說了,按照自己現在的處境,盛家也沒人會為了自己得罪他——謝虞要是真的和盛闌珊在一起了,她還能有好果子吃? 但寧冉也知道和小孩子是說不通道理的,便委婉勸道: “謝虞你那么優秀,將來肯定會遇到更多更好的人,珊珊他也就那張臉能看,一點兒優點都沒有,但這世界上比他好看的人多了,你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誰說的!盛闌珊最好了……我才不會后悔……” 謝虞感覺大腦一片昏沉,渾身冒汗,他的意識模模糊糊的,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在慌忙之間,寧冉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靈魂印記,她靈機一動道: “可是你們不能結婚的啊,你的父母是靈魂伴侶,你將來是命定者的概率很高,你有了靈魂伴侶就沒法和珊珊結婚了。” 寧冉是騙人的,命定者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只有概率是總人數十分之一,但快燒成傻子了的謝虞顯然意識不到這一點,本就因生病而脆弱的他像個得不到喜歡的玩具一樣委屈極了: “可是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寧冉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便低下頭在謝虞耳邊洗腦似的勸誘道: “那你可以認珊珊當弟弟啊,情侶一定會分手,但是單純的兄弟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弟弟?可是弟弟不是唯一的……” “你是獨生子啊,你要是認了珊珊當弟弟,他就是你的唯一了!” “唔……弟弟……” 謝虞突然覺得那也不錯,只要能和盛闌珊一直在一起,那是什么都行,但他潛意識中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可還沒等他想清楚,高燒便又令他陷入了昏迷。 寧冉生怕事情有變,看謝虞睡過去后又在他耳邊重復了幾遍讓他把盛闌珊當弟弟看就好,但又害怕不管用,直到三天后從虞詩蘭那里得知,從高燒后醒來的謝虞出于自我保護只記得自己被綁架過,卻遺忘了所有細節,現在根本不認識盛闌珊后才安下了心。 在確定盛闌珊好不容易抓住的后臺已經沒了之后,寧冉當天便展開了報復,她想著盛延左擁右抱滿身酒氣的模樣,想著盛家所有人對自己的嫌惡甚至恐懼,想到自己被剝奪了撫養親生兒子盛燈火的權利,便不由得怒火中燒,并把一切都怪到了盛闌珊的身上。 就是因為盛闌珊的出生,就是因為這個名字才讓自己變得不幸,盛闌珊的存在就是原罪,要是沒有了他,自己依舊是那個家庭幸福婚姻美滿還擁有靈魂伴侶的人生贏家!! 因為害怕打孩子會被盛家的人怪罪,寧冉就把盛闌珊叫到了琴房中,讓他坐在鋼琴前面聽自己一遍遍地彈奏曲調極為激昂的各種古典樂曲,她不愧是世界最著名的鋼琴家之一,把自身的憤怒嫌惡全部都通過曲子表現了出來,不停地沖刷著盛闌珊哪怕故作冷硬堅強卻仍易碎脆弱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