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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虞是不可能說謊的。 盛闌珊自認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了解這個男人,就如他深知謝虞不會給出軌的靈魂伴侶挽回的機會,他也很明白謝虞行事向來坦蕩肆意,絕不是會在現任面前隱瞞戀愛史的人。 那在這句關系的界定上說謊的人到底是誰? 謝虞,陳桑若,還是……自己? 想到某種可能的盛闌珊頓時臉色發白,他拼命地在腦內翻找過去的那些重要回憶,最終驚恐地發現哪怕謝虞總是把自己當成最重要的存在,哪怕謝虞和自己比很多熱戀中的情侶還要親近——但謝虞的確從未親口說過兩人是戀人,也沒有明明白白地表明過心意! 所以,這一切都是誤會?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要啊求求你 盛闌珊雙拳緊握頭腦發昏,他一直以為哪怕謝虞有靈魂伴侶,自己對他來說也是特別的,但盛闌珊卻從未想過,這種特別也許并不沾情愛,可能只是一種單純的,對可憐弟弟的疼寵之心。 在想通這一點后,盛闌珊突然就明白了很多以往搞不懂的疑惑:謝虞從來不碰自己并非因為他年紀小,更不是因為害怕如果有了靈魂伴侶無法對自己負責,而是因為他哪怕再寵也明白兄弟之間的親密上限;謝虞不對外聲明自己和他的關系并非是因為害怕被寧冉覺察后的冷嘲熱諷甚至威脅阻攔,而是“關系”本身就是自己的一廂情愿而已。 我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腦補狂啊。 想到盧修仁對自己的評價,盛闌珊不禁自嘲,不禁苦笑,其實在這五年間,他也曾隱隱約約地有過疑惑,甚至有過預感,但都被他膽小鬼似的逃避并拋之腦后,反而用寫歌的方式來自怨自艾。 盡管拼盡全力地否定,盡管內心深處仍然心存僥幸,但盛闌珊到底是個頭腦明晰到曾令盛燈火自嘆不如的人,雖然他在遇到謝虞的事時總會變成迷糊戀愛腦,但一旦那層充滿圣光的粉色濾鏡被毫不留情地揭開,盛闌珊很容易就能夠從雜亂的線索中推斷出真相。 哪怕讓他驚醒的開端,不過是情敵說出的一句話而已,雖然不知道陳桑若是怎么知道這隱秘的誤解,但盛闌珊毫不懷疑他是故意在讓自己失去冷靜。 所以他必須冷靜。 “你知道……” 知道我單方面把小魚哥哥當男朋友?所以作為前任特地來提醒嘲笑我? 盛闌珊最終還是吞下了那些會讓自己臉頰生疼的話,他本應羞恥,本應惱怒,本應慚愧,本應痛苦,在這任何人遇上了都會歇斯底里或尷尬到難以自處的情況中,他卻不可思議地平穩鎮定,只因他絕不想在陳桑若面前露出絲毫破綻,更何況他完全知道對方的答案和用意。 “你知道我們關系好還腆著臉過來?你做出那種人渣事,我不打你都是輕的了,還想讓我帶你去見小魚哥哥?” 盛闌珊滿是嫌棄地瞥了陳桑若一眼: “你長得這么丑,想得倒是挺美。” “……” 陳桑若努力壓下了心底的驚愕,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拿出了殺手锏,畢竟他曾不止一次地聽說過盛闌珊在得知謝虞只把自己當弟弟時有多么崩潰。陳桑若本以為自己只需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引得盛闌珊質疑并暴怒,卻沒想到獨立成長了五年的他和沒怎么經歷過感情波折的那個小少爺相比,會如此成熟冷靜。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再加點料了。 “對、對不起,因為我還以為我們是一樣的……” “哈?我,沒有,任何,地方,和你,一樣。”感覺被侮辱了的盛闌珊一字一頓道。 “可是你不是和我一樣做錯了事,等著阿虞原諒嗎?” 我特么什么時候做錯事了?! 盛闌珊被氣笑了,他剛打算反駁,就在意識到什么后神情一僵,而陳桑若見狀終于滿意了: “阿虞說你在他二十歲生日那天——在他獲得我這個靈魂伴侶那天——非常冷酷地拉黑他去了美國,五年來杳無音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要遭你這么對待,為此傷心了好久好久,差點一蹶不振呢。” 反正是比抓到自己出軌要傷心得多。 陳桑若在心中憤憤道,要不是他絕不能讓謝虞察覺到對盛闌珊的特殊情感,他早就抓住這點開始鬧了,隨隨便便就能踩著那個責任感強烈的大少爺的愧疚心成功復合。 “……你是在騙我,對吧?”盛闌珊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騙你干什么?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你在他們心中可是白眼狼的代名詞呢。”陳桑若笑得燦爛:“是我,我花了好長時間關心他照顧他才讓他振作起來,所以我覺得你就算為了報恩也得帶我去見阿虞吧?” 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不覺得照顧靈魂伴侶這種理所當然的事卻需要鄰居竹馬回報有什么不對。 “你騙人!如果小魚哥哥真的那么傷心,那他為什么一直都不聯系我?為什么在我給他打電話告別的時候不聽?!” 陳桑若眸色一沉,作為始作俑者竟絲毫不覺心虛: “你傷阿虞傷的那么深,他自然不想理你了!你看看你回國之后他有主動聯系過你嗎?” 盛闌珊想到自己被拉黑的微信和電話,眼前一陣發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