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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用主義者的愛情 第64節

    一清早,陽光照進來,方穆揚跟費霓講他的新發現:“我發現床單比臥室里的其他物品都更富有故事性,有時候一個褶皺就是一個故事,或許我應該畫畫床單。”

    整潔的床單有屬于它的故事,而有頭發、指印以及各種皺褶的床單則更能引起人無窮的想象力。

    費霓不理他,匆忙把床上的舊床單收了,換上了新的。

    方穆揚去拿她手上的床單,“我來洗。”他們的衣服床單都自己洗,并不麻煩楊阿姨。床單薄毯方穆揚洗得多些,有時費霓洗也會讓方穆揚去給她擰干,他洗東西洗得不太好,但勝在有勁兒,可以把衣服被單擰得很干。

    “你最近總加班,今天我洗吧。”費霓生怕他從這床單又得出了什么啟發,用來笑話她。

    “今天必須得我洗。你們同事要是看見你洗床單,沒準該以為你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哪有這么夸張?”

    “還有比我打你更夸張的傳言嗎?”

    方穆揚雙手按住費霓的肩膀,“把你要洗的衣服也拿出來,等你們單位同事來了,我就去衛生間給你洗衣服,你也算間接幫我澄清了。”

    劉姐和工會的人一起來的時候,費霓正在臥室整理書稿,方穆揚正在書房聽老頭子的教訓。

    老方昨日偶然聽聞逆子和兒媳因為自己的書稿發生了一些矛盾,最終認定問題出在逆子身上,他難道能勸兒媳不要急著看自己的手稿么?兒媳求知若渴,這種事情是不能勸的。

    他只能勸說自己的兒子,讓他不要阻止兒媳學習。

    方穆揚正在臨時畫室畫畫,聽到父親的召喚,帶著一手松節油味兒進了老頭子的書房。老方給逆子展示自己最新的收藏,清人的一冊仕女圖,聞見他身上的味道,又看看他的手,要求他在翻看前戴上手套。

    老方并未直接問方穆揚和費霓是否有矛盾,而是舉了自己和老伴的例子,說自己以前如何支持妻子學習工作,希望方穆揚也能支持費霓學習。

    方穆揚很了解費霓,就算兩人真有矛盾,她也不會去和老頭子說。

    “您從哪兒聽說我不支持費霓學習?”

    老方出于長輩的尊嚴,不好說自己昨天在飯廳無意間聽到的,只說:“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您這是誤會我了。”方穆揚趁此說,“我也很支持費霓學習,她給您整理書稿不還是我介紹的嗎?我不是不支持她,相反,我看見她學習也生出了一種想要學習的緊迫感。”

    “這樣很好嘛。”

    “這本圖冊您能不能借我學習學習?”

    出乎老方的意料,這次談話異常順利,除了暫時損失了一本收藏。

    “我哥我姐什么時候過來?”老方雖然家里有電話,但跟子女溝通,主要還是采用最原始的方式,他給大兒子二女兒寫了一封信,希望他們能夠在中秋佳節來臨之際回家聚一次,和信一起郵過去的還有一筆款子,這筆錢用作來回的路費還有富裕。信中說,如果確有事情不能來,他將坐車代表他們的母親弟弟和弟媳去看他們。老方已收到回復,大兒子因工作暫時不能來,但大兒媳近日將帶著他的孫子一起過來,二女兒也會在中秋節之前過來一趟。

    老方把情況跟小兒子說了,方穆揚便說:“您準備安排我嫂子和我姐住哪兒?”

    “書房有現成的床,你現在用來當畫室的屋子也可以加一張床。”

    方穆揚說:“這樣臨時住幾天還勉強,我姐要是長期住下去,還是應該有一間正經的臥室。她在外地呆了這么多年,也該調回來了。”方穆揚也是前些天在街上遇上穆靜的前男友,才知道他姐早就和這個大學開始相戀的男人分手了,前男友早就調了回來,穆靜這幾年一直孤身一人,這事兒他從來沒聽jiejie提過。

    “我和你母親也有此意,如果你姐調回來,我就把書房移到客廳,把那個房間給你姐做臥室。”

    “不用這么麻煩,我和費霓搬出去就行了。”

    “為什么要搬出去?家里房子足夠你們住了。”

    劉姐沒想到馮琳也跟著一起來了。馮琳在車間鍛煉了一段時間就去了工會。袁紅香把費霓加到慰問名單里,馮琳一開始還不同意,她說無論從工齡還是到貢獻,費霓都沒有被慰問的資格。如果去慰問費霓,那么和費霓同樣工齡的人是不是都要去慰問,如果不去,別人有意見質疑工會的慰問標準怎么辦,這對以后開展工作很不利。紅香被劈頭蓋臉地懟了一通,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費霓和馮琳早有齟齬,就把懷疑費霓被家暴的事說了,馮琳這才沒說別的,把費霓的名單報了上去。馮琳比廠里其他人對費霓更關注一些,知道費霓的丈夫是一個畫連環畫的,目前在飯店工作,她還聽說費霓丈夫的連環畫一出版,費霓就買一堆來送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丈夫是干什么的,要多庸俗有多庸俗。她這么巴結她丈夫結果卻挨了打,馮琳腦子里閃現的第一句話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劉姐懷疑馮琳是來看笑話的,有些后悔讓工會來慰問費霓的建議,早知道她一個人先來探探虛實。

    還沒進樓,馮琳就問:“費霓是住這里嗎?她沒說謊吧。”

    劉姐不快道:“費霓又不傻,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干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開門的是楊阿姨,劉姐看楊阿姨的年齡,猜測她是費霓的婆婆。

    “費霓是住這兒嗎?”

    在得到確定后,劉姐又說:“您是費霓的婆婆吧。”

    楊阿姨忙否認,否認完又做進一步說明,還順便告訴她們費霓真正的婆婆去哪兒了,“穆老師今天一早就去學校了。”

    劉姐一進來,就知道費霓沒說謊,這房子有個能洗熱水澡的衛生間不稀奇。她還是第一次見人住這么大的公寓房子。

    楊阿姨請客人坐下,就去通知老方和費霓家里來了客人。老方提前跟楊阿姨說了,如果費霓單位來人,一定要馬上通知他。

    劉姐看了馮琳一眼,那意思是你剛才懷疑人家撒謊有意思么。

    楊阿姨敲門的時候,老方剛拒絕完兒子,他并沒給兒子表明立場的機會,就出去待客了。

    費霓今天為了見劉姐,特意穿了一件領口不高的圓領襯衫。這兩天天氣轉涼,穿高領衫已經很正常了,有的怕冷的人還添了外套。

    費霓看見馮琳也頗為意外,上次見面還是去年的事,但馮琳對她的批評指正她倒是沒忘過,除了馮琳,還沒誰挑過她那么多錯兒。費霓剛開始還試圖跟馮琳解釋,到后來完全放棄了,她第一次知道無知和驕傲混合在一起多么具有殺傷力。自從馮琳從車間調到工會,她就沒見過馮琳,沒想到這兒碰上了。她不知道這次碰見是湊巧還是怎樣。

    馮琳在短暫的意外之后又馬上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費霓敢直接頂撞她并且能夠取代她當指揮的事一下子有了解釋。原來她還納悶費霓為什么敢撂挑子,怎么臨時抱佛腳就比她指揮得還好,原來家里是有些底子的。她對著費霓笑笑,好像兩人從沒發生過齟齬。

    劉姐拿出廠里慰問的一包月餅遞給費霓,月餅用麻繩捆著,里面是四塊翻毛月餅。除此之外,劉姐還帶來了自家的豬頭rou。

    客人落了座,方穆揚從衛生間出來,手里剛搓過幾遍香皂,把畫畫時沾染的松節油味給去了八成。

    雖然前面誤認了費霓的婆婆,但馮琳第一眼看見方穆揚,就確定他是費霓的丈夫。因為廠里傳聞他長得不錯。

    確實是個不錯的樣子,而且確實高高大大的。

    來人里,方穆揚只認識劉姐,他沖劉姐打了招呼,向其他人笑著點點頭。

    馮琳主動說:“你的連環畫每一本我都看過,包括報上的連載,我很喜歡你畫畫的風格。”她并未說謊。如果不是費霓見天在廠里宣傳她丈夫的大作,引起了馮琳的反感,馮琳并不會關注他畫了什么。她看的時候始終帶著批判性的眼光,但并沒發現畫什么明顯的缺陷,她只找到了文字的缺陷,但封面上的署名告訴她,文字和方穆揚無關。可能費霓永遠不會知道,她因為費霓的宣傳成了方穆揚的讀者,每本都要追著看。

    方穆揚并不知道費霓和馮琳的齟齬,只把她當成費霓的友愛同事。他心道,你是從我哪本連環畫里看出我是一個會打老婆的人。

    楊阿姨心道這父子倆真是有意思,家里的來客雖然不多,但多半是有名有姓的,老方小方見了都很平常,如今見個車間的小組長,倒如此鄭重其事。水果點心自不必說,茶葉也備了兩種。

    老方作為家里的長輩承擔了主要的談話任務。

    費霓廠里的人以劉姐為首主要表示費霓在廠里多么勤勞肯干,兢兢業業。

    老方聽了認同的點點頭,好像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等人說完了,他才客氣地感謝廠里對費霓的培養。雖然很客氣,但那語氣一點兒都不像被慰問職工的家屬,而是像領導視察聽人匯報工作,匯報完了,說還可以,還有進步的空間。這套語氣詞匯和老方的做派是很搭的,一點兒都不顯得突兀,弄得坐他對面的人想說您還有什么要指教的么。

    劉姐和工會的同事互相看了看,除了劉姐,都忘記了來這里的初衷,好像他們來這里就是為了匯報工作,不,是慰問。

    劉姐的懷疑雖然從六分降到了一分,但終究沒徹底消失,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小方要善待費霓。

    沒有別人的配合,劉姐的話就顯得有些突兀,但她不得不提:“小方,你能有今天的成績,我認為和費霓是分不開的。”

    方穆揚雖然不認為自己有多大成績,但因為重點在最后一句,很干脆地說是。

    “小方,你這手這么巧,又會畫畫,又能打家具。”劉姐又看了客廳里的鋼琴,補充道,“又會彈琴,你一定要好好愛惜你的手。你要不愛惜,以后不能畫畫彈琴了,不僅是你個人的損失,也是我們大家的損失。”劉姐沒說的潛臺詞是,千萬不要拿你這手去打人,后果是很嚴重的,打了人,以后你就甭想畫畫了。

    方穆揚不得不佩服劉姐這旁敲側擊的本事,但他稍微做了一下澄清:“我不怎么會彈琴,琴是費霓的。”

    老方倒是捕捉到了其他信息,沒想到逆子還會打家具。兒媳這單位組織工作做得真是到位,把他兒子摸得夠透,他還沒兒媳單位的同事了解自己的兒子。

    方穆揚用他這雙巧手沉默著給費霓削蘋果,他削蘋果的姿勢很嫻熟,好像他削慣了似的削完了很自然地遞到費霓手邊。

    費霓不接,方穆揚不知是真會錯了意還是假會錯了意,特意聲明道:“我手上已經沒松節油味了,剛才給你洗衣服前我特意搓了好幾遍手。”

    為防方穆揚再說下去,費霓接了蘋果。

    老方也很意外,兒媳的衣服現在竟然是逆子洗的,他記得兒媳剛來的時候還是自己洗衣服。想來是兒媳最近忙于整理自己的手稿,逆子主動承擔了家務。

    他把水果刀放到果盤旁邊,又給劉姐添了些茶,道了失陪,繼續去給費霓洗衣服。

    第91章

    費霓知道他是裝樣,也由他去裝。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費霓的衣服是方穆揚洗的。

    劉姐從上到下把費霓掃視了一遍,心想小方可真能干啊,不僅會畫畫、會打家具,衣服還洗得這么干凈,鞋也刷得這么干凈。費霓去年買的球鞋今年還是這么白。而費霓的公公竟然一點兒驚訝的意思都沒有,說明洗衣服的活兒方穆揚常干,家里人已經習以為常。

    在劉姐心里,方穆揚已趨近于一個完人,除了暈血。不過跟優點相比,這個缺點無傷大雅,并不影響生活。

    劉姐知道自己是完全誤會了,來的目的已達到,看了一眼和她同來的,那意思是咱們就走吧。

    費霓的同事還沒告辭,家里就來了新客人,新客人年紀不大,手里提著一簍石榴,說是周主任讓送來的。楊阿姨為客人倒茶,那人說來之前周主任就囑咐了,送到就走。

    出了費霓的家,下了樓,馮琳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進了一輛黑色汽車,她問:“這人是不是剛才給費霓家送石榴的?”

    “好像是。”

    馮琳心道,大概是什么主任的司機了。

    直到離開,馮琳也沒想通,費霓的丈夫是看上她哪兒了,以他的家世能力長相完全能找一個比費霓更好的,就算娶了費霓,也是低娶,實在犯不著伺候費霓,連衣服都給她洗。在她看來,費霓除了一張臉勉強還算能看之外,其他并無什么可取之處。她想,費霓的所有能力大概都用在選擇適合結婚的男人上了,她知道有種女人是把男人當成終身事業的,把丈夫的成就當成她自己的,這也就能解釋費霓為什么賣力宣傳她丈夫的連環畫了,不只是與有榮焉,分明是把這榮譽當成她自己的了。她真想提醒費霓,連環畫的署名上只印著她丈夫一個人的名字,完全不關她費霓的事,無論男女,都應該有屬于自己的事業,不是結了婚就一勞永逸了。

    然而馮琳并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她和費霓并無此種交情。

    馮琳對劉姐說:“劉大姐,你剛才說話是不是太夸張了,不遲到不早退為完成工作加班積極參加集體組織的活動是每個職工都應該都做到的,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難得的優秀品質了,好像咱們廠的職工沒幾個能做到。您夸費霓就夸,沒必要貶低咱們廠其他人。”馮琳尤其不滿劉姐把費霓代替她當指揮取得廠里一等獎的事當作榮譽來講。

    “我什么時候貶低咱們廠職工了?不遲到不早退確實是每個職工都該做到的,可有人就是做做不到。我記得有個工農兵大學生來我們車間鍛煉,遲到倒是沒兩次,可就是時不時找理由早下班,她叫什么,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劉姐的記性并沒壞到這種程度,這個人就在她旁邊。

    同來的紅香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換了一個話題:“你們說小費的公公是什么級別的,住這么大房子?”

    “小費說她公公沒工作,估計是她婆婆分的房子。”

    馮琳在心里笑劉姐見識少,費霓說什么她就信,剛才那司機特意開車給費霓的公公送石榴,怎么可能是個沒工作的老頭子。

    紅香說:“你說小費住這么好的地方,也不聲不響的。”

    劉姐附和:“是啊,不像有些人恨不得全廠人都知道她爸媽是干什么的。”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馮琳馬上聽出了潛臺詞,那話是在諷刺她。

    她馬上反駁:“費霓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們永遠不會知道。”她可不覺得費霓是什么謙虛的人,謙虛的人可不會自己丈夫剛出了連環畫,就馬上買幾十本送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丈夫干了什么。

    等人走了,費霓進了洗手間,她關上門笑道:“人走了,別裝樣子了。”

    “怎么是裝樣子?我給你洗個衣服不很正常嗎?你要高興,我天天給你洗。”

    費霓笑:“我可不敢勞你的大駕,我的衣服要是過了你的手,估計穿不了幾次就壞了。”

    “那你教教我,教會了我,我天天給你洗。”說著,方穆揚就把費霓的手按進了水里,他沾滿肥皂泡的手掌包著費霓的手,要求她手把手地教自己。

    費霓嫌這個學生太笨,教了連三分鐘都不到就從衛生間回了臥室。她對著鏡子梳自己的頭發,試圖把頭發上的那點兒泡沫梳下去。

    隔天,為了感謝劉姐的豬頭rou,費霓又給她帶了點心。

    這一次家訪,徹底平息了之前的懷疑,卻又滋生了一些新的傳言。

    傳言里費霓住著很大的房子,天天在家彈鋼琴。房子是她婆婆的單位分的,小費婆婆級別很高,工作很忙,禮拜天都不在家。也是在傳言里,小費的丈夫也就是那個出了幾本連環畫的小方怕保姆洗不干凈費霓的衣服,主動用他畫畫打家具的手給費霓洗衣裳。于是大家都知道費霓有一個會打家具、會畫畫、還會洗衣服的高高大大的丈夫,這個丈夫天天伺候著她。

    再看見費霓的衣服鞋子,人們第一關注的不是多合身多好看,而是很干凈。小費的丈夫可真能干,把小費的衣服洗這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