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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用主義者的愛情 第47節

    今天廠里食堂有土豆燒牛rou,費霓一下班就跑去搶。去的時候牛rou已經差不多沒了。

    牛rou的供應量遠不如豬rou,副食店里好不容易有了牛rou,也是突擊供應,剛得知消息去排隊已經排了老長,終于排到自己,牛rou已經賣完了。食堂里每次有土豆燒牛rou,還沒開始賣,窗口的人已經擠滿了。

    食堂師傅本來已經都給費霓撈了一大塊牛rou,大概是覺得牛rou大了,手熟練地一抖,勺里的牛rou又沒了,只剩下沾了牛rou味的土豆。費霓堅持要師傅把掉在餐桶里的牛rou給她撈上來,師傅撈得很不情愿。

    飯盒里的土豆漸漸沒了,但牛rou卻沒人去碰。最后牛rou孤零零地剩在飯盆里,方穆揚把牛rou輕輕一夾,分成兩半,一半夾到費霓碗里,另一半自己吃了。

    “你第二本連環畫什么時候能出版啊?”

    “快了吧。畫稿我這兒有,你隨時都可以看,不用等出版。”方穆揚第二本連環畫已經畫完了,稿費還沒結清。他現在正在在畫的是古代科技叢書中的一本,不署名,但有稿費拿。

    費霓并沒有跟方穆揚說rou聯廠的事情,她并不打算讓方穆揚去rou聯廠工作,雖然去rou聯廠能天天吃rou。方穆揚的父母解除了監管,有了工資,讓費霓看到了新的可能。方穆揚在出身很差的情況下都能被推薦上大學,現在出身已經不再是一個大的阻礙,加上他自身歷史又清白,還出版了作品,再被推薦上大學并不是不可能。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多創作作品,等著美院招生。

    他大學畢業自然能分配到工作。

    費霓今天洗漱得格外早,她從水房回來,就把門窗關嚴,窗簾拉好,方穆揚笑:“今天不用這么小心,這個別人聽見也不要緊。”

    “你確定嗎?”

    “確定,放心吧。”第一張唱片是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雖然貝多芬的作品并未全部解禁,但他的田園幾年前國外交響樂團來華演奏過,報紙上有過報道。

    費霓躺在床上枕著胳膊聽這塵封了十年的唱片,這音樂推著她往夢里走,她卻始終睜著眼睛,她一會兒還有圍脖兒要織,不能就這么睡著了。

    方穆揚在一旁削蘋果。

    費霓笑:“咱們還沒到吃蘋果不削皮的階段。”

    “那你吃蘋果,我吃皮兒。”

    方穆揚削的蘋果皮很好,完整的一圈。他把蘋果給費霓,自己把蘋果皮兒放碟子里,拿叉子一叉,疊了一層送到自己嘴里,兩口便吃完了。

    “你這樣,好像我多苛刻你似的。”費霓坐起來,把自己沒咬過的另一半蘋果遞到方穆揚嘴邊,“我吃不了這么多。”

    兩人分吃完了一個蘋果。

    費霓坐起來便再沒躺下,聽音樂的同時手也沒嫌著,她在給方穆揚織圍脖,原先預備給他織圍脖的毛線給他織了一件坎肩。昨天她搞到了半斤毛線,得以把圍脖繼續織下去。

    “別織了,老老實實聽會兒音樂不好么?”

    “織圍脖并不妨礙聽音樂。”她要再耗著,沒準冬天過去了,還沒織好。

    “我不著急戴。”

    費霓并沒聽進去他的話,繼續在他旁邊織著。

    見勸不動費霓,方穆揚便扯了張椅子坐她旁邊畫畫。

    費霓瞥了一眼方穆揚的畫,方穆揚遮著不讓她看。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還藏著。”

    費霓心里已經猜出了五六分,趁方穆揚正畫著,偷著看過去,她織圍脖,他畫她織圍脖的速寫。

    “方穆揚,我覺得你手這么巧,自己織圍脖也不成問題,沒準比我織得還好。”

    “我不會織,更別說比你織得好,不光我,誰也沒你織得好。”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你不是鼓勵我多畫畫嗎?我還是畫畫吧。”

    她是鼓勵他多畫,可沒鼓勵他畫她。

    費霓笑:“既然你這么聽我的,那我現在鼓勵你織圍脖。”

    費霓把毛衣連同毛衣針丟給他,“你先試試看。”

    毛衣針沒防備地扎在方穆揚的睡衣上,正是他腰的位置。

    費霓聽見方穆揚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費霓看他不像沒事的樣子,伸手掀開他的睡衣一角,看被毛衣針扎的地方。

    她剛一撩,方穆揚就勢把她拉倒在床上,費霓沒防備地倒在方穆揚懷里,方穆揚一手撫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摩挲她的頭發。

    “歇會兒吧,你給我做的衣服足夠我過冬了,用不著再織圍脖了。”

    費霓被迫貼在方穆揚的胸前。她能聽見心跳聲,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方穆揚又幫費霓換了一個姿勢,讓費霓枕在他的胳膊上,他去親她的眼睛,不出所料,費霓把眼閉上了。

    他側臥著,另一手的手指去給她梳頭發。

    音樂聲灌到費霓的耳朵里。

    他們始終維持著這樣一個姿勢,直到音樂聲突然停止,房間也陷入了黑暗。

    電力供應不足,停電是經常的事情,他倆都已經習慣了。費霓起身去摸手電筒,方穆揚按住了她的手,“別忙了。”

    兩個人就這樣躺著,誰也不說話。

    唱片停止了轉動,費霓耳朵里的聲音便更加單調。

    燈泡重新亮時,費霓已經睡著了,方穆揚慢慢把自己發麻的胳膊從她頭底撤出,給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又重新坐在矮柜前,畫起畫來。

    方穆揚先打的桌子,桌子打好,便開始打床,等他的床有了個基本的樣子,樓里的鄰居便時不時走到附近來看。

    樓里的住戶大多每家只有一間房,像汪曉曼這樣有兩間房的已經算少見。空間不夠用是大家普遍要面臨的問題。這樣一個占地面積不大卻集齊了三種功能的床恰恰暗合了他們的需要。

    于是方穆揚每天打床的時候,都有人來觀摩。

    床打成的那天,街道辦也給方穆揚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他的工作解決了,據街道的王大媽說,這個工作簡直是專門按照方穆揚的條件定制的。

    鑒于方穆揚歷史清白、思想過硬,身材高大、相貌端正,雖然初中未畢業但在初中學習過英語且成績良好,街道推薦他去外事賓館做服務生。

    第65章

    街道推薦的不只方穆揚一個人,但只有方穆揚被選中了。

    從賓館回家路上,方穆揚給費霓買了二兩紅糖還有一小包紅棗,回家拿小炭爐熬紅棗粥。小電爐太耗電,他回來后這電爐就沒用過,他直接把電爐賣了,換了小炭爐。炭爐比家里的酒精爐適合熬粥。

    費霓雙手捧著碗,喝著方穆揚熬的紅棗粥,聽他說,街道推薦他去外事賓館做服務生。

    街道給他推薦這么一工作,費霓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打趣道:“別說,你還真適合做這工作。”

    “咱倆真是心有靈犀,我也這么覺得。”

    費霓以為方穆揚是在開玩笑,畢竟平時他沒少逗她。

    沒想到方穆揚真打算去外事賓館做服務生,明天就要去接受培訓。

    費霓這時不得不認真起來,“家里還有錢,你畫畫也有稿費,不用這么急著去工作。再等等,沒準有更好的工作等著你。”

    “要真有了好工作,我再調。現在有什么就先干什么,再說我覺得這外事賓館的工作也還行。”

    “你去當服務生,哪有時間畫畫?”

    方穆揚笑:“你現在和我分床睡,我晚上有的是時間。我這一腔熱情你又不要,只能把它投注到畫紙上了。否則我這一天天的可太難熬了。”

    “怎么你又引到這個上來?”費霓拿勺子在碗里攪著,聲音也低了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身體不方便。”

    “我知道。”可她身體方便的時候也是躲著他的,但方穆揚并不提這些事,他只說,“我等著你身體方便了。”

    費霓隨意地把耳后的頭發撥到前面,掩飾她紅了的耳根,她不接他的話茬兒,而是問:“你想好了,真去當服務生?”

    “想好了,先干兩天玩玩兒,不行大不了不干了。”

    “哪兒像你說的這么簡單,你可以不去,但去了又不干了,街道以后肯定不會再給你介紹工作了。”

    “我看以后街道給我介紹的工作不會比這個更好了。要真沒工作,我就好好在家畫連環畫掙稿費。”順便打點兒家具賺錢,這句話方穆揚留著沒說,因為費霓未見得同意。

    費霓知道方穆揚認準的事兒勸也沒用,倒不如讓他試試,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街道不再管方穆揚這個待業青年了,方穆揚有句話說得對,這應該是街道能給他安排的最好的工作了。

    高架床連帶底下的柜子桌子都做好了,刷了清油,在樓下晾著。待業青年方穆揚不再在樓下打家具,樓里人便知道他有工作了,再一細打聽,知道他進了外事賓館,當服務生。

    這事兒傳到了劉姐耳朵里。方穆揚放棄rou聯廠的工作,不是在家畫畫,而是去服務老外了。

    劉姐剛得知這一消息,第一想法是小方這是昏了頭了,外事賓館的服務生怎么比得上rou聯廠的工人。

    雖然服務生也屬于工人階級中的一員,但劉姐作為工廠里的正經工人,并不把服務行業人員引為同類,理由是他們并不創造具體價值。外事賓館的服務生更別提了,跟為本國人民服務的服務員也比不了。

    劉姐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說出來。

    “小方到底怎么想的,屠宰車間多好的事兒不去,倒去什么賓館當服務生?還是外事賓館。對年輕人來說,什么最重要,學門技術最重要。當服務員有什么技術?上次小方一說不去,工作馬上就給別人了,現在rou聯廠也沒空缺,這樣吧,我再讓我們家那位幫小方留意留意。”

    “謝謝,這事兒您就甭為我cao心了。”劉姐好心難卻,費霓只好繼續撒謊道,“我一直沒好意思跟您說,我們家小方暈血,沒法去屠宰車間工作。”

    劉姐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看著高高大大的,怎么還能暈血?”

    “您千萬別把這事兒跟別人說。”

    “你放心吧。”劉姐又勸費霓,“暈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你也不要太難過。”

    費霓沒想到外事賓館的培訓還調動出了方穆揚的學習熱情,方穆揚管她借了英文詞典,晚上除了畫畫就是在查詞典。邊查邊在紙上寫。

    晚飯的時候,費霓就著饅頭吃炒白菜,方穆揚用剛學來的英文給她介紹蠶絲魚翅、蝴蝶海參、鴿蛋船盤、蟹黃豆腐……

    費霓從白菜里揀了一片rou絲夾到方穆揚碗里:“別畫餅充饑了,快點兒吃吧。”

    “這可不是畫餅充饑,我這是在給你念菜單,你想吃哪個?”

    費霓笑:“別開玩笑了,菜都要涼了。”一般的館子里炒rou絲已經算得上好菜,哪里有這個吃。方穆揚就算去了賓館的客房部工作,餐廳里的菜也和他沒關系。

    為防止女同志被個別意圖不良的人sao擾,賓館客房部清一色的男服務員。女服務員一般在餐廳工作。方穆揚的名字一早就被預定到了普通客房部。

    方穆揚在培訓中表現出了很強的學習能力,不僅守則上的內容看了幾遍就熟背下來,短短幾天,他就能夠用英語熟練地跟人進行日常對話。負責培訓的賓館領導看出這是一個可造之才,外貌條件也好,又仔細看了一遍他的檔案,發現他歷史清白、思想過硬,父母雖有問題但已解除監管,便覺得把方穆揚派到普通客房部服務太可惜。這樣的人才,必須去特等客房服務重要外賓,也給那些外賓看看我國服務員的風范。

    特等客房部的外賓有時會出現在報紙和電視新聞里。

    方穆揚家里沒有電視,對這些可能出現在電視新聞里的人物也缺乏興趣。他并不想去服務什么重要外賓,只想去賓館的餐廳部工作。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適合在餐廳部工作,方穆揚合上菜單用英文為領導介紹了幾道菜式,簡單且準確。

    強扭的瓜不甜,方穆揚對餐廳部這樣熱愛,又表現出了在餐廳部工作的能力,領導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