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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用主義者的愛情 第15節

    辦公室的墻上貼著鼓勵晚婚的宣傳畫,方穆揚并沒有因響應號召而感到羞愧,他的眼睛盯著正在簽發的結婚證書,上面有費霓的出生日期。

    結婚證打開很像一張獎狀,在“自愿結婚”前寫了費霓和方穆揚的名字。

    他倆確實是自愿結婚,沒有受到半點兒強迫。

    費霓合上結婚證,從包里拿出一只準備好的大信封,將結婚證小心地放到信封,又將信封放到自己包里,她囑咐方穆揚:“你可千萬別丟了?!?/br>
    “這個我怎么能丟?”

    “要不我幫你保管吧?!?/br>
    方穆揚微笑:“你放心,我肯定丟不了。”

    費霓遞給方穆揚一個信封,讓他也把結婚證裝在信封里。

    “咱們這是正式結婚了?!?/br>
    費霓見方穆揚這么高興,點了點頭,“很快咱們就能有屬于自己的房子了?!?/br>
    她跳上了自行車后座,讓方穆揚帶她去知青辦。

    費霓到知青辦幫她的哥哥辦理了困退通知書,通知書寄的掛號件,為防意外費霓又給她哥發了電報。

    這一個禮拜格外的悶熱,辦完這一切,費霓買了兩根老冰棍,一根遞給方穆揚,冰淇淋太貴了,以后他倆有的是花錢的地方。

    兩人咬著冰棍逛百貨商店,給費霓的父母選禮物,費霓給他爸媽一人買了一塊布料,她還未付賬,方穆揚就掏出了錢。

    費霓說:“這是買給我爸媽的,我付賬?!?/br>
    “不是以我的名義送給他們嗎?撒謊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br>
    “我不喜歡撒謊?!?/br>
    方穆揚說得很嚴肅,費霓不想在柜臺同他爭吵,只能由著他。

    出了百貨商店,費霓跟方穆揚說:“善意的謊言有時是必要的。你之前不是說要省著花錢嗎?你的錢是有限的,花一點就少一點?!?/br>
    “咱倆攢錢不都是為了裝修新家嗎?你省我省都是一樣的?!?/br>
    方穆揚的話乍聽有些道理,但費霓覺出了里面的不對勁,他們并不是實際上的夫妻,在錢上不能這么不分彼此。

    “這個不一樣,你以后如果買了椅子,我可以坐,但它的主人是你。同樣,我買了東西,你有使用權,但所有權屬于我?!?/br>
    方穆揚笑著反駁她:“不,你的還是你的,我的是咱倆的?!?/br>
    他這么一說,反倒襯得費霓小氣了。

    費霓堅持要把錢給他,方穆揚提議:“既然這樣,為公平起見,費霓,你也送我一個禮物吧?!?/br>
    費霓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在跟她要禮物?一般人就算要禮物,也不會如此坦然,只會暗示。他倆把錢都花了,以后恐怕只能打地鋪了。但今天這樣一個日子,她不能拒絕他。畢竟她的哥哥能夠回城,她能夠分到房子,是因為她要跟他結婚。

    “你想要什么?”

    方穆揚騎車帶費霓去了信托商店,選了一把小提琴。

    費霓沒想到方穆揚會選這么貴的禮物,她因為和葉鋒交往,他爸媽考慮到出去約會她有許多要花錢的地方,堅決不收她的伙食費,她才有一點余錢。可這點錢根本不夠買一把小提琴,哪怕只是二手。兩塊布料,加起來的錢也就夠買半把琴。

    她決定拒絕方穆揚的要求,這拒絕還沒說出口,就聽方穆揚跟店員說:“我能去后面試一下琴嗎?”方穆揚說他要拉沙家浜,店員此時不忙,因為有免費的現場演奏可以聽,便帶他去了后面。

    費霓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他對她到底有什么誤解,竟然認為她有錢買這樣一把琴。

    立滿舊家具的房間里,方穆揚無視周圍的一切,自顧自地拉著琴,又是沙家浜,她并不討厭它,但什么都架不住老聽。

    費霓聽出方穆揚中途換了曲子,琴聲馬上變得舒緩起來,她立在窗前,不去看方穆揚,而專門看那輪掛在樹間的太陽,樹葉一動不動,她此時不再怨方穆揚不懂事,而是怨自己沒有多余的錢。光從體積而論,小提琴比鋼琴要好得多,起碼不用擔心買回去沒地兒放。

    曲子結束時,費霓已經準備好了拒絕方穆揚的說辭。

    店員問方穆揚后來拉的是什么曲子。

    方穆揚說那是阿爾巴尼亞人的思鄉曲。

    費霓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她正在想著怎么說服方穆揚,就聽方穆揚說這把琴的音色太一般,他還是不要了。

    費霓一顆心落了地。

    方穆揚已經如愿把他想要拉的曲子送到了費霓耳朵里,對琴不再留戀,挑了一張唱片,請費霓送給他。

    費霓爽快地買了單。

    “我拉的曲子你不討厭吧?!?/br>
    “很好?!比绻绣X的話,哪怕當初她的積蓄沒因為照顧他花得一分不剩,她都會送一把給他。

    “你真的沒想起以前的事嗎?”費霓因為方穆揚失去了記憶,到書店圖書館特意查過相關的書,她從書上看到,有一類人失憶后雖然不記得具體的事,但仍會擁有以前的生活技能。她不確定方穆揚是不是這一類。

    “我總覺得咱倆之間還有別的事,你沒跟我說。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歡你?”

    費霓面無表情地說:“沒有。咱們只是普通同學。”

    “你騙我吧,你這么可愛,我那時怎么會不喜歡你?”

    費霓不想和他繼續討論下去,催他騎快點。

    第21章

    到費家前,費霓叮囑方穆揚,如果她爸媽談及婚宴之類的事,他沉默就好,由她來拒絕。

    費家老兩口雖然對方穆揚不算滿意,但在他來之前還是把家里清掃了一遍,平常中午會特意多做一點粥菜,留到晚上吃,今天中午的飯做得恰恰好,一點沒剩。晚飯都是新菜,一大早特意去市場買的,市場里的東西比副食店要便宜些,魚買的時候是活魚,拿回家殺了,清蒸,裝好盤正趕上費霓回來。

    費霓的房間也貼了一些時下流行的結婚標語。

    到了家,費媽齜涯薨焱曄中有沒有去照相館照一張結婚照。

    費霓知道如果說沒照,她母親又會不高興,便說照了。方穆揚也沒戳破她的謊言,回家前經過照相館,方穆揚提議去里面照一張相,費霓直接拒絕了。她想,方穆揚對她父母的心態倒是把握得很準。

    方穆揚在送上衣料之外,還捧出了一沓紙,都是家具設計圖,請他岳父母指教。

    “我在鄉下買了些木料,過幾天到了就可以開始打家具了。”

    他的岳父母對他本來無甚期待,此時看他又會畫圖還特意到鄉下買了木料,頓覺得他是個可靠的小伙子,招呼他趕緊坐下吃飯,席間不時為他夾菜。

    方穆揚來之前,老兩口還彼此約定,小方來了,不管對他有什么不滿,都要忍著,面上一定要盡量客氣,多笑,多給他夾菜,少抱怨,畢竟女兒已經和他結了婚,再埋怨也于事無補,反而不利于家庭團結。此時,他們根本不用裝樣,笑得很真誠,真誠地請方穆揚多吃一點。

    老費夸他:“小方,你這圖畫得真是有模有樣的。學過畫畫吧。”

    “以前學過一點?!?/br>
    “我看你可以直接去家具廠當設計了,這式樣我還沒在別人家看見過。”老費直接做主,“

    木料送到了,你就不用管了。木匠我找,打家具的時候我給你盯著,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兒?!卞X自然也是他出的,費霓要和別人結婚,這筆錢滿可以省下,但既然費霓選擇了方穆揚,這筆錢就非出不可了,此時看他比想象中要靠譜,錢也是甘愿出的。

    費媽一邊招呼方穆揚吃飯,一邊看紙上的圖,她翻過來倒過去地看,忍不住同方穆揚商量,“這個沙發的式樣家具廠里也沒有,好看是好看,可木匠不一定會打。要不要換個樣子。”

    “我自己打?!?/br>
    一個意料之外跟著一個意料之外。

    老兩口異口同聲地觶骸澳慊夠崠蚣揖擼俊

    費霓忍不住拿筷子的方頭捅了方穆揚一下,雖然來之前她讓他說些善意的謊言,但沒必要說得這么大,她父母要是信了,該如何收場。

    孰料方穆揚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把碟子里剝好的魚rou送到她碗里,“剛剝好,給你。”

    費霓心里罵他傻子,誰要他剝好的魚rou,她又不是沒長著手。

    方穆揚笑一笑,回答老兩口的鎏猓骸霸諳縵碌氖焙蚋曬些木匠活兒。”

    他答得謙虛,費家老兩口信他真是個會做活的人。如果方穆揚在同費霓結婚前展示這些技能,老兩口并不會覺得他多難得,因為那時費霓還有許多別的選擇,她蠻可以嫁給一個有現成房子和家具的男人。但現在木已成舟,方穆揚買了木料還會做活兒,對于他們實在是個驚喜。

    費媽在驚喜之余又對他多了些心疼,“小方,你十五歲就去插隊了吧。”

    她的兒子雖然也在鄉下受苦,但去插隊的時候已經二十歲了。取消高考那年,正是費霆高中的最后一年,之后停課又復課,積攢了太多畢業生,城里不能提供給他們足夠的工作,只能送他們去鄉下。即使費霆去鄉下已經二十歲了,當母親的仍然覺得他是個孩子,至于十五歲的方穆揚,那倒真是孩子了。

    方穆揚說是。

    “吃了不少苦吧?!?/br>
    “沒有,我過得和村里其他人差不多?!彼矝]覺得自己吃多大苦,因為村里的其他青年也是這么過的,就是一個地方待得太久了,又不能去別的地方,太不自由。

    這在費媽聽來便是吃苦的意思,又夾菜讓他多吃一點,好彌補過去這些年他失卻的營養。

    “您做得飯真好?!?/br>
    “你喜歡吃就行。你和費霓的房子不是還沒下來嗎?這段時間就住在家里吧。正好給你做了被褥,都是新的,今天正好曬了?!?/br>
    費媽之前準備陪嫁褥子,費霓說她是結婚,不是嫁,至于陪嫁的東西,更是用不著準備,況且大夏天的做什么被子。費霓大方向上已經做了主,小細節上就不能不贊成她的母親。最后費霓拗不過自己的mama,說被褥自己來做,她不想看自己媽大夏天的出著一身汗縫棉花被。費媽堅持做被面用緞子料,費霓只好在布店一片大綠大紅大粉中間揀了一個姜汁黃底子的被面,上面繡著白色的梔子花,花是機器繡的,有些粗糙,但不細看看不出來。費霓一下班就在家給方穆揚做被子,原先準備做被面的粗布,費霓做了被子防塵罩,把姜汁黃梔子花的被面給罩上了。費媽嫌棄她,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這么不會做臉,又把防塵罩撤下,把簇新的被面露在外面。如今這被子正方方正正地放在費霓的床上。

    “我也想住在這兒,天天吃您做的飯。”

    費霓低頭吃飯,貌似無意地拿筷子頭捅了捅方穆揚,方穆揚跟上次一樣,仍然沒能領悟她的意思,又將他剝好的魚rou送到了她碗里。

    方穆揚又加了個但是:“但是我已經請人幫我找好了臨時住的地方,已經承了人家的人情,再不去不合適?!?/br>
    “那也好,要是不習慣的話,就搬回來住?!?/br>
    費媽提起婚宴的事情,方穆揚也應承,不過他說最好等到房子下來再一起請客,算是雙喜臨門。沒說的理由是,他現在沒錢請客。

    費霓的爸媽夸他難得想得這樣周全,自然同意。

    在一頓飯的尾巴,方穆揚很抱歉地說他沒有新房,在這樣一個日子,只能讓費霓和他一起住招待所。

    老兩口彼此看了一眼,說住招待所的法子很好。里屋一小間作為新房為免太局促了,又沒來得及做個門,只一個簾子,一點兒聲音都不隔,就算小兩口不別扭,他們老兩口也很別扭。

    只是招待所要介紹信,找到單人間的房子很不容易。

    方穆揚說介紹信早就開好了,房子是雙人間,到時候兩張床拼一起。

    費霓爸媽再沒別的話可說,因為這個女婿遠超他們的想象,只覺得十分滿意。

    費霓之前沒聽方穆揚說過招待所的事,此時聽到晚上要和他一起出去住,當然不同意,但在桌上當著父母的面,也不好說。吃完飯,她拉方穆揚去水房跟她一起洗碗。

    費媽踩了老費一腳,在他耳邊說了句話,老費忍著疼笑著說:“我和小方去吧,讓你媽和你說說體己話?!?/br>
    按理說不應該讓新客洗碗的,哪怕是自己的女婿,但現在不說,等去了招待所也就沒時間說了。

    等方穆揚出去了,費媽把女兒拉到里屋,握著她的手,跟她說晚上要注意的地方。她說這個也難為情的,要不是二女兒今天有事,她就讓二丫頭跟費霓說了。

    費霓頃刻紅了臉,忍著聽了幾句,終究沒忍住:“我知道了,您別說了?!?/br>
    費媽起了疑心:“你從哪兒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