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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卻在某天的中午,在那撞見了楚洛,坐在花壇邊捧著書,懷里抱著一只貓,右邊坐著一只,還有一只身子拉的長長的正享受著陽光浴。 本想等著他離開了,裴譯再□□出去,結(jié)果在舊校舍的墻角等了很久,楚洛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眼看就要遲到了,他只好選擇從校門跑著去。 那之后的裴譯幾乎都會在中午或者是晚上看到楚洛出現(xiàn)在那里,雖然不是每天,但也特別頻繁,有時候是在看書,有時候是在發(fā)呆,有時候是在喂貓。 這天裴譯打工結(jié)束回來,因為實在太累,便決定走捷徑。 心想應(yīng)該該不會那么巧,結(jié)果剛從圍墻上翻過來,就跟楚洛撞了個正著。 “誒?你怎么從那里過來了?”楚洛一邊說著,一邊捏著貓爪子,懷里的橘貓比起之前似乎胖了很多。 裴譯愣了一秒,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淡淡道:“這邊比較近。” 楚洛:“你是去兼職了嗎?” “嗯。”裴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就好像很意外楚洛會問他一樣。 怎料下一秒,楚洛站起來,將懷里的大橘舉到了他面前,笑著道:“那要不要吸只貓,放松一下?” 看著面前被舉著的大橘,正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悠閑的動著尾巴,裴譯不禁愣了愣。 他看了看楚洛,最后鬼使神差的接過那只貓,抱在了懷里。 楚洛:“怎么樣?是不是特解壓?” 軟軟的,毛茸茸的,摸起來確實很舒服。 那次之后,裴譯也沒有再饒遠路,只是有時候從外面回來,會被楚洛拽著一起去買宵夜。 “你很喜歡貓嗎?”裴譯咬了一口手中的烤串,開口問道。 楚洛點了點頭:“嗯,小時候家里養(yǎng)了只貓,可是后來死掉了,當時覺得要是我能救它就好了。” 裴譯:“所以才選擇了獸醫(yī)系?” “嗯。” 后來有一次,學(xué)校論壇上的一張?zhí)樱[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不知道是誰po了一張圖,圖上的人正在給一只貓開刀,身上還沾了些許的血跡。 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是依舊能看出來上面的人就是楚洛,罵聲瞬間鋪天蓋地,還被人舉報到學(xué)校,說他擅自拿野貓練手。 看著學(xué)校布告欄上貼著的處分通知,裴譯皺起了眉頭,他拿出手機,準備給楚洛打個電話,卻聽到不遠處有幾個人正在嬉笑著說些什么,眼里都流出著濃烈的幸災(zāi)樂禍。 那天晚上,那幾個人就在一家酒吧后門,被一個帶著口罩的人狠K了一頓。 “別,別打了。”其中一個人求饒著。 裴譯卻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那張照片,是不是你們發(fā)的?” “是……啊!!” 一個‘是’剛出口,臉上又被揍了一拳,裴譯松開手,從他身上找到了手機,并在里面翻出了一段視頻,將視頻上傳到了學(xué)校的論壇后,裴譯才離開。 那天晚上的楚洛看到裴譯滿臉的傷,驚訝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跟人打架了?” 裴譯摸了摸臉上的傷,垂了垂眉眼:“……嗯。” “你等等,我去買藥。”楚洛說著就要朝外走。 裴譯卻拽住了他:“我買了。” 宿舍里,楚洛緊皺著眉頭給裴譯擦藥,雖然都是些擦傷跟淤青,卻到處都是,不光是臉上,就連肩上、手臂上、腰上、腹部都有。 裴譯盯著楚洛擔(dān)心的神情像是著了迷,楚洛卻越來越覺得生氣,最后撕開一張膏藥,‘啪’的一聲就拍在了他的背上。 “啊!”裴譯吃痛的縮了縮,往邊上挪了一下,一臉‘你干嘛這么重手’的表情,抬頭看向楚洛,這才發(fā)現(xiàn)他生氣了。 “下次遇到這種事,打不過就跑,你這瘦的就跟食堂賣的排骨似的,一點rou都沒有,跟別人硬剛什么?” 然而明明是被罵了,裴譯心里卻抑制不住的欣喜,他低下頭,像是想掩蓋什么,嘴角卻忍不住想上揚,但總是扯到傷口,讓他笑不出來,忍不住發(fā)出‘嘶……’的聲音。 楚洛聞聲,又會很關(guān)心的問他疼不疼。 裴譯:“被人誤會了,你就不生氣嗎?” 聽到裴譯冷不丁問出的疑問,楚洛神色一下子就暗下來了:“生氣又怎么樣,這種事,說不清楚的。” 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讓楚洛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學(xué)校的論壇又再一次炸鍋了,一條視頻下方鋪天蓋地的都是喂楚洛抱不平的言論。 騎著香菇的豬:我就說怎么會呢!一定是搞錯了。 誰吃了我的薯片:原來是為了救那只貓啊! 不瘦不改名:這么善良又帥的人,還要被學(xué)校處分,真是太冤了。 ………… 后來校方也將給予楚洛的處分撤銷了,對他救治小動物的行為,有贊揚,但也警告不許再擅自做這種事情了。 “嘶……”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將裴譯的思緒拉了回來。 楚洛抬眸看他,出聲道:“骨頭沒事,不過還是會疼上一段時間。” 裴譯在看到他的表情時,心中竟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是不是骨頭斷掉了會更好呢? “先冷敷一會兒,待會兒我?guī)湍悴了帲敲魈爝€是要去醫(yī)院看看。”將冰袋輕放在了裴譯的小臂上,楚洛抬起頭,卻再一次與他對上了眼,總覺得他似乎從頭到尾都在看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