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抱濃愁無好夢(3)
曼卿閉著眼,可以聽到外面雪聲簌簌。 溫情的,綿密的,一片片飛旋下來。 男人埋在她體內的粗長硬物,卻與這份柔軟不同,它兇猛,殘暴……如同死地盛開出碩大莖葉的食人花,流著秾白毒汁,將她整個人一寸寸啃噬,直至血rou無存。 “睜開眼,我命令你睜開眼,看著我?!?/br> 赫連澈不愿與她交歡時,她總是閉起眼睛。 這樣他會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他要她睜著眼,時時刻刻睜著眼,時時刻刻知道現在騎在她身上,cao她小逼的人是誰! 曼卿緩慢睜開眸,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骨相皮相皆優的臉。 他雙眸猩紅,鴉睫濃密,無數guntang汗珠滴答滾落,于她白皙乳溝深處,蜿蜒成溪。 她動了下手臂,卻怎么都掙脫不開,男人系的是戰場上專門用來捆扎俘虜的結扣。 越掙扎,捆得越牢。 逼仄xiaoxue被粗長roubang塞得滿滿實實,上面青筋虬結,將xue內每寸yin蕩的細小褶皺一一撫平,不爭氣的xuerou被cao得酥麻酸軟,蜜液汩汩流著。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啊唔……” 她不要這種被迫的快樂,可是聲嘶力竭的呼喊,很快被啪嗒啪嗒cao逼聲掩蓋。 男人不顧一切在她xue內沖鋒陷陣,快感征服感,兩相交夾,爽得讓他幾乎想要立刻射精。 曼卿極力掙扎,被綁縛的手腕紅痕累累。 “曼曼,我松開你。但你要聽話,別亂動,下面小逼流那么多水,不止止是不行的了。” 赫連澈滿臉心疼,終是舍不得她受罪,指骨輕松一扭,將活結大喇喇扯開。 一沒了桎梏,曼卿如入了水的游魚,也不顧下體兩人還緊緊相連,便扭著身子作勢要推開他。 “曼曼!”男人生氣了,摟過她小臉,“啪嘰”親了口,神志不清威脅,“再不聽話,給你喂藥了。” 曼卿當然知道他指的是春藥,氣得張嘴吐他一臉唾沫星子,“赫連澈,我懷著孩子,你還要這般作踐我!” 一番話將男人徹底激醒,殘存酒意也跟著消失殆盡。 床上小女人雙臉緋紅,瀲滟杏眸水光粼粼,眨一下眼,便能流下兩串晶瑩淚珠。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居然又欺負了她! “對不起,曼曼,是我混賬,喝醉了胡來。你千萬別生氣。” 他說著,不顧roubang還硬挺難受著,“噗”一聲,便從濕漉漉小花xue拔了出來,石榴紅媚rou朝外濁濁翻著,已然被cao出鮮嫩白汁。 曼卿胸脯起伏劇烈,默默轉過身去。赫連澈忙撫她后背求饒。 直至第二日他離城,曼卿都沒有送他,問管家,只說夫人還沒有起床。 赫連澈走后,整間赫連府由蘇曼卿拍板做主,除卻暖雪,她將其余仆人從內至外清理了個遍。 不過收效甚微,畢竟負責看守工作的侍衛,都是赫連澈親自任命,她動彈不了。 腹部一日日隆起,童春堂老板教她用綁帶遮蓋孕肚。 她焦急問,“會不會傷到孩子?” 幸而被告知只要綁法得當,是不會傷害腹中寶寶的。 她這才輕微松口氣,在如煉獄般的人間,她也唯剩兩個血濃于水的親生孩子。 近段時間,南北政府腹背受敵,不僅對外無法鎮壓虎視眈眈的外國人,對內財政也早已支撐不了各職能部門日常開銷。 承諾各軍官的糧餉也是一拖再拖,最后干脆攤著兩手分文不出,全讓他們自行解決。 不少軍隊和官員紛紛遞上聯名辭呈,宣布全體辭職,趕著去投奔最有獨立希望,狼子野心的永軍,并口口聲聲要求南北政府退位讓賢。 相對其他人鬧得轟轟烈烈,赫連澈等卻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天天變著法子發電報,希望能同南北政府講和,共為國家效力。 甚至揚言稱,萬民凋敝,不堪再戰,解鈴系鈴全在政府一念之間。 北平城百姓聽了這話,自然不愿打仗,游街抗議要求政府接受議和。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講和豈會需要千里迢迢率領大批人馬駐扎在郊外,還美名其曰練兵? 不過是在靜待時機,等一個領兵沖進北平城的借口。 畢竟唯有師出有名,方能得民心,一統天下。 “昨日北平城有旗人聚集在朝陽門東岳廟發生動亂,搶劫了不少首飾店洋雜貨鋪,現在城內人人自危,民心不穩?!背翝裳猿者B澈匯報軍情。 其實這場動亂,亦是永軍授意,他們正巴不得城內越亂越好,至于百姓死活,又與他們何關? “祝賀少帥,不用多久便可以獨立?!闭f話的人叫雷奧,他提供的新式兵法讓永軍兵力增猛迅速。 赫連澈朝他微微一笑,“雷奧先生,要知道在我們中國,自立為帝沒有圈養皇帝來得便宜。推翻政府也遠遠沒有架空一個政府來得劃算?!?/br> 什么皇帝,什么總統,臨時制,終身制,不過都是些稱謂不同罷了。 他從來也看不上這些虛名,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實打實的絕對權利。 開完軍事會議,赫連澈剛走出作戰室,便被人從后笑著喚住。 只見紀華陽領著一位糙實的軍裝漢子走上前來,恭敬介紹,“少帥,這是辛建義旅長?!?/br> “久聞少帥英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辛某現今有幸為少帥效力,當萬死不辭?!?/br> 辛建義神情激昂,恨不得即刻沖出去為面前男人賣命。 紀華陽也忙在旁敲邊鼓,“建義雖是秀才出身,但作戰勇猛無敵……” 赫連澈沒說什么,長腿邁著往前走,純粹賣紀華陽面子,沒有喊停這番毛遂自薦。 走至半路,紀華陽慌扯扯一邊男人袖口。 辛建義遂笑道,“少帥,我meimei來給我送宵夜,您賞臉一塊兒嘗嘗?這小妮子之前在巴黎學習過西餐,些許口味還能入您法眼!” 走廊盡頭,銹紅色光線迷迷蒙蒙,二八少女娉婷立在那兒,削肩膀,水蛇腰,穿著掐雞心領奶油色蕾絲長裙,懷中抱一雕漆黑食盒子,正揚著纖纖脖頸,杏眸彎彎,好奇張望墻壁上貼著的軍事文件。 赫連澈右手夾著根細長外國煙,抽空瞥了她一眼,五官雖看不真切,但光看身形也足可打九十分以上。 他將一截長長煙蒂滅在墻壁,薄唇勾起,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