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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秘書冷笑:“你套我話呢?” “我怎么套你話了?” 白秘書低頭在平板上杠剛才幾個人的名字:“我才不信某些人沒有病中撥冗觀察項目推進情況——主心骨是誰,你自己心里門清。” “對,我是很清楚。”蘇啟笑著站起來,“走——過去找他聊聊。” 蘇啟說著,拿著草莓牛奶杯往場地中心,手持對講機,正背對蘇啟的男人走去。 男人頭發略長,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牛仔褲和黑色馬丁靴,這樣簡單的服裝也蓋不住他寬闊的肩膀,隨便站著都很帥。 “對。”男人對對講機那邊說,“燈光確認肯定是和攝影組一起啊?你這是什么問題。” 這邊頻道事兒剛完,男人又馬不停蹄地接通第二個頻道,怒道:“那就讓他們想辦法啊,說了鋼骨今天必須搭出來,不搭出來我們后續安裝怎么搞?” “……搞不定是什么意思?”男人焦頭爛額,“算了算了,那就讓道具測了倒模做,同時開工,你等一下,我過來看——” 男人說著,掐了對講機,頭疼地轉頭——這何止是豬隊友,這簡直是拖飛機。 并且拖飛機就拖飛機吧,飛機好歹有兩個輪子,自己還滾一滾,現場有些人干脆因為他地位低,直接給他使絆子。 這不是拖飛機,是拖鐵坨。 我只是一個實習生,我為什么要承受這樣的事情。 男人看見了端著草莓牛奶正在喝的蘇啟。 蘇啟把杯子放下,舉起手,揮了揮:“嗨?” 在他面前這位男人,有一張非常非常熟悉的臉。 具體來說怎么熟悉—— 公司,開門第一天,修羅場。 又聾又瞎。 黎樹余看到蘇啟剎那,急中生智,將剛才還對著滔滔不絕的對講機往自己褲子口袋里面一塞,另一只手舉起來,捂住自己的眼睛:“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看不到光明!” “但是!”黎樹余摸了一把空氣,“我似乎感覺到,我面前有個人——啊,是蘇總!” “你看不到光明,怎么看到我的。” “不瞞蘇總,這是我祖傳的摸空氣辨人神功。”黎樹余莊重道,“家傳絕學,傳男不傳女。” “哦。”蘇啟信了,“那你不是耳聾嗎?怎么能聽見我講話?” 黎樹余:“……” 黎樹余:“不知道蘇總您知道……波粒二象性嗎?” “我知道遇事不決量子力學。”蘇啟罵道,“手拿下來,不然一律按開除處理。” 黎樹余似乎猶豫了一下,趕在蘇啟發火之前把手取了下來,沖他嘿嘿一笑時,看見蘇啟背后冒出一只手,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白秘書:“兄弟,skr狠人。” 黎樹余沖白秘書一挑眉 “上次我就想問。”蘇啟不理兩個人機鋒,“我看上去像個傻子嗎?” 黎樹余笑著看向蘇啟,表情輕佻,但不至于輕浮,讓人很舒服:“蘇總,是怕你心情不好,逗你笑笑。” “我心情不好?” “畢竟現場亂成這樣,各方面漏洞百出,理論上老板看了都想生氣吧。” 總的來說,現場確實很亂,如果不是蘇啟洞察力驚人,很難發現這亂中有序,項目也在合情合理的范圍內磕磕絆絆地推進。 蘇啟垂眸,還沒說話,就聽黎樹余又說:“不過小蘇總放心,這個項目沒有它看上去那么坎坷,你想給future的舞臺,我一定保質保量地給你。” “怎么說?” “無論是你或者是我,都希望他們不要再經歷失落。”“每次付出,都有收獲,一點一點,努力發光——聽上去像個不能完成的夢想,但是……我想參與進這場夢里面。” 雖然這是七天挑戰。 雖然黎樹余看出來蘇啟實質上是想借這次活動檢核一下員工工作。 但是黎樹余也能看出來—— 蘇啟是真的想給future一個好舞臺,無關于員工努力與否,是小朋友明明付出了,就不應該讓他們失望。 “我們無法左右世界公不公平。”黎樹余說,“但是他們的公平,應該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蘇啟有點觸動,低頭微笑:“行,我相信你,也替他們謝謝你。” “不用謝。” “不過方式方法可能要調整一下。”蘇啟伸手向白秘書,白秘書頭也不抬,給了他一個平板。 蘇啟在平板上寫了一行字,黎樹余看過,眼睛睜大:“但是……” “就按我這個要求去做吧。”蘇啟把那行字擦了,又寫上一行,“有點為難你?” “沒有。”黎樹余說,“嗯……這樣其實更合理。這個數字是什么?” “我以前買的一家輕食店,你打電話給他們,讓你管的團隊……無論哪個,都吃好一點。” 蘇啟說完,把平板收了,扔給白秘書,揮揮手:“走了,你加油。” “蘇總白。” 蘇啟白秘書和黎樹余分別轉身,白秘書拿著平板,感慨:“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葉總綠了。” 蘇啟微笑:“爪巴。” “但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是愛你,而是愛上了你的事業,可惜了這身材。”白秘書嘆息,“對了,你前面的cao作我能看懂,最后扔給他一家店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