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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原心說:15年,那時候你才多大? “第一次在警局見面的時候我就對你產生了特別的感情,但那時候的我還太小,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你...直到第二次在招標商會上遇到你...那時候你穿著短裙...我還以為你是女生...” 顧原聽著聽著,眉頭就擰了起來。 “本來就夠驚艷了,想不到你脫掉女裝的樣子更讓人驚艷...” “我想起來了。”顧原的眸子沉了一下:“招標會那天,有個變態闖進了更衣室,我追出去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是你?” 一個西裝革履的少年忽然浮現在顧原眼前,那張稚氣未退的臉逐漸和眼前這張臉重合在了一起。 墨臨心說:難怪... 難怪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更衣室外,中間還丟失了一段記憶,原來那天,他是跑去干了這事... 墨臨:“抱歉,可能真的是我。” “我懂了,”顧原淡淡的說:“是另一個你。” “我想和他聊聊。”顧原和那雙狹長的眸子對視了一秒鐘:“可以嗎?” 狹長的眸子忽的一沉:“不可以,你是我老婆,他別想碰。” “你應該很清楚這種病例的治療辦法。”顧原用比較專業的語氣說:“兩個人格之間如果達成某種共識,利于康復。” “用不著和他交流。”墨臨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回到駕駛位:“他還在我的掌控中,那天只是個例外...今晚想吃什么?” 顧原察覺到墨臨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他也沒打算繼續追問下去。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顧原都很介意別人知道他的病情,所以他能理解墨臨為什么不想提這件事。 顧原:“家常菜。” 到了下班時間,李蒙很準時的出現在了墨臨的家門口,給他開門的是顧原。 顧原剛洗完澡,頭發還在滴水,見李蒙來了,他隨意招呼了一下:“柜子里有拖鞋,自己找。” 他招呼完就進了浴室吹頭發。 即便是這樣隨意的招呼,對李蒙來說已經是極高的待遇了,他在柜子里找了一雙一次性拖鞋換上,走到了廚房門口:“墨老師,需要我幫忙嗎?” 墨臨脫掉咖啡色圍裙,一只手端著白花花的盤子:“過來幫我端菜。” 李蒙個子也很高,兩個身高185m以上的男人站在廚房里,空間忽然狹小了很多。 李蒙見墨臨做了不少菜,擺盤很講究,像是在烹飪藝術品,他的食欲瞬間暴增:“沒想到墨老師的廚藝這么好,我能經常過來蹭飯嗎?” “我的飯可不是白吃的。”墨臨把湯從砂鍋里盛出來,是顧原最喜歡的酸蘿卜老鴨湯,李蒙聞到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墨臨:“想請你幫我做件事,我們邊吃邊說。” 等顧原從浴室里出來,墨臨盛好湯放到他面前:“先喝湯暖胃。” 墨臨靜靜的看著顧原喝了兩口湯,已經從對方喝湯的表情里得到了滿意的回復,他不由得笑了一下,轉而對李蒙說:“今天是劉璦的頭七,明天一早幫我把劉璦的父親和奶奶接到局里......明天我會召開一次模擬審判,我們得把它演成真的。” 顧原夾在筷子里的rou掉在了桌上,他正猶豫要不要夾起來吃,墨臨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立馬給他夾了一塊新的放進碗里。 李蒙:“墨老師,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召開一次法律審判...表演給安安一個人看?” “聰明,腦子轉得很快。” 李蒙是第一次被墨臨這樣夸,他有些不好意思,悶著頭刨了兩口飯。 “場地和法官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劉璦的家屬,把它們接過來安排一下住宿就行,今晚我會發一個通知,協調一下明天的一些細節問題。” 吃完飯,李蒙匆匆回了警局,和留下來值班的刑警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開完會后,他查了一下天氣預報,晚上很可能會有大霧。 但是墨老師交代的事情他一定要辦好,所以他開了個導航就上了路。 鄉下離市區有三個小時的路程,路上他給肖澤打了一通電話,鈴聲響了很久肖澤才接起來。 肖澤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說事。” 好像自從秦娟咬舌進醫院后,隊長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是很好,李蒙猜想,可能是迫于領導的質問和壓力。 李蒙把墨臨明天的安排部署給肖澤大致說了一遍。 “明天不行,”肖澤直接拒絕了:“明天領導找我談話,去不了。” 肖澤那邊聽上去很忙的樣子,李蒙還沒說完,對方就匆匆掛了電話。 李蒙只好先把這件事告訴墨臨:【墨老師,隊長明天被領導叫去談話,沒辦法參加。】 墨臨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今晚有大霧,路上注意安全!】 李蒙:【放心吧,我現在已經快到村子了。】 墨臨掛斷電話,坐在書房里想了幾秒鐘,然后起身,在玻璃板上劃掉了肖澤的名字。 肖澤不參與,其實在他的意料之中。 中午安安制造了一場電路事故,緊接著秦娟情緒失控咬舌自盡,目擊的警察說,當時是肖澤推著安安進的審訊室。 所以肖澤當時應該是被安安催眠了。 安安合理的利用了肖澤的弱點,對他進行了催眠,雖然不是肖澤主觀上的意愿,但作為刑警總隊的隊長,他此刻一定充滿了挫敗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