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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娟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你不要來找我...不關(guān)我的事...我真的沒想害你...求求你放過我!” 安安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但因為是逆光,秦娟看不清她的五官。 安安把手機(jī)的燈轉(zhuǎn)了個方向,光線從她的下巴往臉上打,一張慘白扭曲的臉呈現(xiàn)在了秦娟眼前。 秦娟盯著眼前的人,嚇得渾身汗毛立即豎了起來。 真的見鬼了! 王岳走出辦公室,見李蒙正在檢查電路總閘:“怎么回事?” “可能是短路了。”李蒙說。 此時審訊室里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那尖叫聲凄厲又悲慘,聽得人毛骨悚然。 王岳:“誰在叫?” 李蒙茫然的搖了搖頭:“聲音是從審訊室里傳出來的。” “拿個應(yīng)急燈來!”王岳對夢蘭說。 現(xiàn)在秦娟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她在漆黑的審訊室里待不住的。 夢蘭去倉庫取應(yīng)急燈,王岳和李蒙朝審訊室走了過去。 王岳推開審訊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的背影,和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輪椅。 “隊長?”王岳見隊長站在審訊室中央,覺得很奇怪:“剛才發(fā)生什么了?” 安安的手里捏著一支筆,在輪椅上重重的敲了三下。 肖澤忽然回過神來,望著漆黑的角落,他晃了晃神。 安安一臉慌張的說:“你們快看看秦娟,她好像在吐血!” 肖澤立即大步上前:“秦娟!” 她搖了搖秦娟的身體,但秦娟沒什么反應(yīng),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此時夢蘭拿著應(yīng)急燈進(jìn)來:“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肖澤摸到秦娟的脖子上有g(shù)untang的鮮血在流動,他一下子也慌了神。 肖澤:“把車開出來,直接送人去醫(yī)院!她在吐血!” 肖澤抱著秦娟沖出審訊室時,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安安,眼睛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剛才為什么會答應(yīng)讓安安去見秦娟? 他剛才都做了什么?! 一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就覺得頭暈,他方才為什么會帶安安進(jìn)審訊室?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怎么想不起來了?! 王岳見秦娟滿臉是血,好像已經(jīng)暈了過去,他立馬扔掉了手里的資料,慌張的沖出去開車。 夢蘭跟在肖澤身后,嚇得臉色蒼白。 鮮血從秦娟的嘴里不斷往外流淌,滴落在地板上。 警笛聲越來越遠(yuǎn),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娟身上,安安推著輪椅在警局大廳里晃了一圈,中午值班的警察并不多,一下子又走了幾個,整個大廳空蕩蕩的。 李蒙推開警局大廳的門,看見地上一條鮮紅的血跡愣了一下。 剛才隊長為什么要帶安安進(jìn)審訊室? 按理來說,隊長不可能這么大意才對。 “秦娟好像瘋了。”安安說話的時候,眼睛里有淡淡的哀傷:“剛才停電了,她好像受到了驚嚇,不知道怎么就...” 李蒙的手機(jī)忽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隊長打回來的:“把安安給我看好了,千萬別讓她跑了!” 肖澤的聲音很大,安安聽得一清二楚。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警察局事真多!”安安推著輪椅找了個舒服的角落待著:“放心吧,我這個樣子是跑不了的。” 李蒙掛了電話,眼睛一直盯著安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安安明明已經(jīng)走了,為什么忽然要回來? 怎么她一回來就停電了? 秦娟的情緒已經(jīng)好很多了,為什么忽然發(fā)瘋了? 還有,顧原和墨老師專門打電話強(qiáng)調(diào)了,不能讓安安和秦娟見面...這里面是否有隱情? “我什么也沒做。”坐在角落里的安安好像知道李蒙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淡淡的說:“她忽然開始吐血,我連碰都沒有碰到她。” 警車上。 為了防止秦娟嘴里的血嗆到氣管里,肖澤把秦娟側(cè)著放在后座上,嘴里的血一直在往外冒,過了一會兒,秦娟慢慢睜開了眼睛,嘴里含混不清,咿咿呀呀的。 肖澤覺得不太對勁,于是掰開了秦娟的嘴,他立即嚇得睜大了眼睛。 “夢蘭,她的舌頭哪去了?” 夢蘭起了一身雞皮個塔,用手機(jī)照明晃了一下秦娟的嘴:“舌...舌頭斷了...” 正在開車的王岳踩了急剎車,醫(yī)院到了。 警局大廳里,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了大廳。 顧原看見地板上鮮紅的血跡還沒有凝固,眉頭動了一下。 只見墨臨直直的朝角落的安安走去,李蒙見他們回來了,立即從凳子上蹭起來:“這件事發(fā)生得太突然了,秦娟忽然發(fā)瘋了,嘴里流了很多血...隊長他們已經(jīng)把人送去醫(yī)院了!” 墨臨雙手撐在安安的輪椅扶手上,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睛:“你果然有問題。” “你不是早就看出我有問題了嗎?”安安笑著說:“你在我身上裝了定位,以為我不知道?” “很遺憾,你的定位出了問題,它比我晚出發(fā)二十分鐘。”安安似乎很得意:“它被我放到了其他地方,你來得有點晚。” 李蒙很懵逼:“墨老師,你們在說什么?” 墨臨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注意到警局此時已經(jīng)停電了,他的眼神重新落回到安安身上:“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