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令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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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好了,我想好了!”沈瑜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如喪考妣:“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了!” 下次不是祁明月回娘家,而是他滾,他滾行了吧! 天都已經黑了,魏晚若本想著,讓沈瑜明天再去接魏晚若。 可沈瑜不想再在書房窩一晚上了,他堅持今晚就要去,但去之前,他先去找了戚如翡。 祁明月一向聽戚如翡的話。 若是戚如翡肯同他一起去,那祁明月肯定會跟他回來的。 可沈瑜沒想到,他去沈琢院里,卻吃了個閉門羹。 孟辛道:“二公子,大公子和少夫人已經睡了,您有什么事,明天再來說?!?/br> “這天剛黑,他們就睡了?你騙鬼呢!” 說著,沈瑜繞過孟辛,就要往里沖。 而且他明明看見,屋內還亮著燈呢! “二公子!”孟辛攔住他:“少夫人說了,這是您跟二夫人之間的事,她不摻和?!?/br> 言下之意,戚如翡不會陪他去國公府接祁明月。 沈瑜在院門口撒了會兒潑。 最后戚如翡出來了,將孟辛轉述的話,又親口跟他說了一遍,沈瑜這才死心,耷拉著腦袋走了。 “等等?!鄙蜃镣蝗婚_口。 沈瑜欣喜回頭,以為沈琢會幫他勸戚如翡,卻不想,沈琢竟道:“孟辛,你陪阿瑜去一趟,可不要到時候人沒接回來,阿瑜也不回來了?!?/br> 沈瑜臉色立刻變了。 實不相瞞,他確實有這個念頭。 可偏生沈琢讓孟辛跟著他,他在孟辛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是翻不出什么花樣來,只得老老實實去了國公府。 那天晚上,沈瑜去國公府具體說了什么,沒人知道。 但是最后,他還是將祁明月接回了相府。 祁明月以為,回來之后,魏晚若定然會訓斥她。 卻不想,魏晚若親切拉住她的手,道:“以后有什么委屈,盡管來找娘,娘給你做主。” 祁明月茫然應下了。 同沈瑜回了他們的院子。 之后,他們倆吵架那事也翻篇了,兩人又恢復成以往相處的模式。 祁明月盯著沈瑜讀書,兩人成天吵吵鬧鬧,但每次真要吵起來的時候,沈瑜想到上次,祁明月賭氣回娘家之后,自己的遭遇,只得率先閉嘴了。 如此幾次之后,祁明月也不好再乘勝追擊了,兩人過得倒也相安無事。 這天早上,他們四人又一起去晨練。 沈琢和沈瑜在各自鍛煉,祁明月走到戚如翡身側,揶揄道:“阿翡,你們倆現在可真是過起‘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了!” 戚如翡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但她聽過‘春宵苦短’這句話,再配合祁明月那取笑的眼神,她再傻,也知道不是好話了,便瞪了祁明月一眼道:“你跟花孔雀倆怎么樣了?!我一直都很好奇,上次花孔雀究竟是用什么辦法,把你哄回來的?!” 戚如翡也就是這么一問。 說不說都在于祁明月。 卻不想,祁明月也沒瞞她。 祁明月聳聳肩道:“他答應了好好讀書,明年參加秋試,后年參加會試?!?/br> 就沈瑜這個身子骨,好像也只有走科舉這一條路了,可是—— 戚如翡沉默了兩息,試探問:“你還是想讓他中狀元?!” 祁明月點頭。 戚如翡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復雜。 她忍了又忍,最后實在沒忍住:“那要是沈瑜考不中怎么辦?!” “他考不中,那不是情理之中的事么?” 戚如翡呆住了。 她不明白,既然祁明月知道,為什么還非要讓沈瑜中狀元?! “因為沈瑜那人,最喜歡偷懶??!”祁明月靠在竹子上,看著被狗攆的沈瑜,語氣愉悅道:“你看,如果我給他定讓他跑二十圈,他每次跑十五圈就跑不動了。但是如果我給他定三十圈,他到二十圈時,才會跑不動?!?/br> 祁明月一直強調,而沈瑜必須考中狀元,也是出于這一點。 她把目標定高一點,沈瑜才會想著,努力去夠那個目標,而在他去夠那個高目標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他能達到的高度。 戚如翡聽完之后,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后,才真心實意說道:“明月,我覺得,你跟沈瑜,可能真的是天定良緣。” “哈?”祁明月驚訝道:“不是孽緣嗎?!” 戚如翡搖頭:“沈瑜能娶到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他會因為你,而成為一個更好的人?!?/br> 以前的沈瑜,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但自從跟祁明月成親之后,在祁明月的逼迫下,他已經慢慢把自己支棱起來。 雖然現在,他可能對祁明月有怨言,但等他年歲再長些,他定然會感謝祁明月的。 祁明月眨了眨眼睛:“那照你這么說,嫁給他,我不是虧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朗聲笑開。 四人從竹林剛回沈琢院子,管家便親自過來道:“大公子,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四人齊齊怔了下。 沈勉之這人平素早出晚歸的,每天好像都很忙,今天怎么會突然找沈琢過去?! 沈琢心里也在納悶。 但他面上不顯,跟著管家去了。 第80章 宮宴 陛下有令,讓你到時候攜阿翡入宮…… 今天沈琢過去時, 沈勉之正在書房靜坐。 如今年關將至,也快到休朝的日子了,朝中諸事也可暫時告一段落。 沈琢走進屋內, 叫了聲:“父親。” 沈勉之回過神來,抬手道:“坐?!?/br> 沈琢在旁側的圈椅上落座。 他依舊披著厚厚的氅衣,手上還抱著暖爐, 一副極畏寒的模樣,但氣色卻比先前好了不少。 沈勉之問:“聽說曹神醫來過了?” 沈琢輕輕頷首,只說曹神醫想念華京的酒,順帶來相府瞧瞧他。 沈勉之沉默兩息。 而后, 才問:“這次曹神醫怎么說?” “還是老樣子。”沈琢笑笑:“父親應當知道,我這身子,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br> 沈勉之聞言,放在桌上的手, 微微握成拳。 沈琢抬眸, 與他平視, 父子眼神交匯間,流淌的皆是只有他們才懂的東西。 過了片刻, 沈勉之松開拳頭,道:“我今日下朝時, 遇見大理寺卿了,他說如今年關將至, 大理寺積案繁多, 你若身子好些了,這幾日便過去幫忙?!?/br> 自從上次之后,沈琢便一直告了病假。 但不管怎么說,他既是大理寺少卿, 便也該去為寺卿大人分憂。 沈琢點頭應了:“孩兒明日便去?!?/br> 沈勉之嗯了聲。 然后,又道:“后日冬至宴,陛下有令,讓你到時候攜阿翡入宮?!?/br> 這是慣例,每年冬至這日,陛下會在宮中賜宴,讓朝臣攜家眷前往。 但往年,去的家眷,要么是皇親國戚,要么是有誥命在身,戚如翡身上都沾不上,去有些不合適。 沈勉之似是看出了沈琢的疑惑。 他道:“貴妃娘娘身體抱恙,想見阿翡。” 這個理由,沈琢拒絕不了。 他只得應了。 談完正事之后,父子倆坐在一處,相顧無言。 沈琢正欲起身告辭時,沈勉之卻突然吩咐侍從,將炭盆燒的旺些,自己起身走到棋盤旁落座,邀沈琢對弈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琢只得褪了氅衣,跟著過去了。 父子倆各執一子,沈勉之率先落下一子后,同沈琢道:“不必藏拙?!?/br> 沈琢怔了下,應了聲好。 屋外寒風凌虐,裹著樹枝像鞭子似的,抽在檐下,發出沉悶的響聲。 屋內靜悄悄的。 只余棋子落在棋盤上的細微聲響。 沈勉之素來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