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如命[快穿] 第183節(jié)
第212章 儲君 阿錦對便宜父皇報以十二分的憾意, 不怎么走心的哪種? 畢竟他所得到的全部信息,都是來自于原身寧淮錦,再多的也就沒有了, 沒準,清安帝所期盼的天縱之才的兒子,早就出現(xiàn)了,不過清安帝為了培養(yǎng)他, 并沒有讓他顯露到人前來。 畢竟若出現(xiàn)這么一個兒子的話, 那就是明晃晃的一個靶子。 就像是寧淮錦做為太子, 但凡對那個位置有點野心的皇子,都會把阿錦視為最大的帝人,畢竟他是嫡子, 還是儲君,不把他拉下來,自己于那個大位就沒有可能。 畢竟朝臣中,還是有不少堅定的保皇黨,對寧淮錦這個太子忠心耿耿。 其實,阿錦剛才是有點懷疑, 自己的這個太子,是清安帝用來磨礪他真正繼承人的一把磨刀石, 不過后來想了想。 應(yīng)該不是,最起碼在這之前, 應(yīng)該不是。 因為清安帝對寧淮錦的一應(yīng)教育也是十分上心,縱觀記憶看來,他們父子也不是沒有過溫情脈脈的時間,可惜就是太短了一些。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寧淮錦之前的幾個皇子, 也都那樣,找不出一個出彩的,之后他后面的弟弟。 不知道是不是高皇后有孕,生下兒子后,也生了私心,對后宮的掌控也就嚴苛了一些。 在寧淮錦出生后的四年里,宮里并沒有孩子降生,甚至就連懷孕的都沒有,所以阿錦下面的七皇子,比他足足小了六歲,今年也才不過七歲。 至于八皇子和九皇子,就更小了,一個才五歲,一個三歲,都才啟蒙不久,最小的十皇子,還是個襁褓里的奶娃娃。 所以, 阿錦可以肯定,他應(yīng)該不是磨刀石。 但想了想后面幾年發(fā)生的事,哪就不好說了。 不過磨刀石就磨刀石,指不定誰磨誰呢? 阿錦摸了摸下巴,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抗拒之意,她是個崇尚強者為尊的人,有能者居之,既然寧淮錦這個做太子的不夠格,那其他人,有本事的自然能把他給拉下馬,換自己上。 老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對皇位沒有野心的皇子,某種程度他也不算一個合格的皇子。 畢竟若是對皇位無意的話,那你之后的命運,就只能看下一任帝王的良心了。 而帝王,往往是沒心的。 就像是清安帝,被人譽為天下明君又如何?他的身上也不是沒有被人非議的地方,他當初登基為帝,可也是在一眾異母兄弟中廝殺出來,而當初那些和他爭奪皇位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除了當初年歲小,沒摻和的兩個小皇子外,就沒一個能全身而退。 哪怕是剩下沒威脅的兩個弟弟,清安帝也不是全然放心,兩人一個被冊封為安王,一個被冊封為逸王,這封號,有點寓意。 而且這兩位王爺,榮華富貴都不缺,但實權(quán),一點都沒有。 在這個講究‘立嫡立長’的世道里,阿錦既是嫡子也是太子,若是不犯錯的話,那他就是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就是名正言順這四個字,就注定,不管是哪個異母兄弟登基為帝,他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 不管是為了任務(wù)還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阿錦都只有一條路可走。 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 …… 阿錦這里才理清楚自己的處境,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了決斷,正要喊內(nèi)侍進來,畢竟他的肚子有些餓了。 卻先一步聽到內(nèi)侍說話的聲音:“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來了。” 緊接著一個柔和的女聲便響起:“淮錦,開門。” 這聲音雖然隨和,但語氣卻堅定,阿錦甚至都已經(jīng)聽得出,若是他不肯開門的話,下一秒,門就會被人直接撞開。 ‘吱呀’一聲輕響。 房門便被打開。 這讓高皇后的心里生出些許驚異,沒想到兒子這次竟這般好說話,而且看他的神色,已經(jīng)平靜下來,不復(fù)任何怒氣,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高皇后的心里閃過一絲懷疑。 不過她到底是皇后,心機手腕又不缺,心里即便九曲十八彎,面上卻依舊能一分都不漏。 “母后。”阿錦拱手行禮說道。 余光也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便宜母后,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陪著清安帝,從榮王妃到一國之母,不管是清安帝還是朝堂上,風評都極佳,后宮中,如今的寵妃云妃,性情驕縱,都不敢對她有任何不敬之處,可見其本事。 在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面前,她還是原身的母親,對其了解甚深,自己絕對要更融入寧淮錦,以免生出不必要的波瀾。 所以他的面上很快就露出些許的委屈來。 高皇后一直看著兒子,見他表情如此,心下微松的同時也有點頭疼。 “母后,兒臣已經(jīng)很努力,為什么父皇仍不滿意?便是兒臣這次有不周到之處,也是兒臣年幼,經(jīng)驗不足,一時想不到罷了,父皇卻當堂給了兒臣這般沒臉,兒臣……”說著話不知道是不是原身留下來的情緒作祟,他的聲音都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發(fā)紅。 看的高皇后一陣嘆息。 身為皇后,和清安帝夫妻二十余載,她太清楚清安帝的雄才偉略,才干出眾,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對繼承人的要求才會更嚴苛,偏生淮錦才智普通,達不到他的預(yù)期,這讓陛下失望的同時,又對他要求更嚴。 而淮錦呢? 才智普通,哪怕是有名儒教導(dǎo),也還算優(yōu)秀,但對陛下來說,卻遠遠不夠。但這話卻不能說出來,不然淮錦更受打擊,只能如以往一般安慰道:“淮錦,你父皇是愛之深責之切,再者,你是太子,是儲君,他對你的要求嚴苛些也是難免的。” 這番話,原身真的是聽得太多,說一句,從小聽到大都不為過。 后面倒是真的。 但那句愛之深責之切,就免了。 先前清安帝可能有那么點父愛,不過這么些年來,估計也沒消磨的差不多了。 “可是,兒臣真的盡力了。” 越發(fā)委屈的聲音。 高皇后一愣,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因為她清楚,兒子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但世上有的時候,就是這么不公平,光努力,是沒用的。 “……還有,兒臣餓了。” 高皇后看著阿錦還稚氣的眉眼,又聽著他最后的話,不由的輕笑出聲,伸手點了點阿錦的眉心:“你呀!”聲音也軟了下來。 罷了,說起來淮錦如今也才十三歲,還年幼呢,英明如陛下,在這個年歲,也不是沒有被先皇給責備過,慢慢來就是。 到底是唯一的孩子,高皇后也舍不得太過責備。 阿錦輕斂了一下眉眼,心中對高皇后的脾氣性格也有了更深的一些認知。 …… 高皇后陪著阿錦一起吃了午膳,期間也沒忘記再勉勵稱贊阿錦一番,后有宮人來報,說是內(nèi)務(wù)府那邊有事稟報,高皇后這才起身離開。 “今日之事,你確實有所欠缺,若是有任何不懂之處,多多請教林屬官。”臨走前,高皇后也沒忘記如是的叮囑阿錦。 阿錦秉承著人設(shè)性格,面上露出一絲不情愿,不過還是點頭答應(yīng):“謹記母后之言。”說實話,高皇后教育孩子還是挺有一套,清安帝是個嚴父,對阿錦從來都只有不滿,長這么大,他稱贊自己的次數(shù),真的是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完。 高皇后也知道清安帝嚴苛,對兒子便多有稱贊,一張一弛,倒也挺不錯。 但可惜就只有高皇后一個,清安帝就不用說,對這個兒子只有嫌棄的份兒,上行下仿,他既是這樣一個態(tài)度,那底下的朝臣自然也是受到不少影響。 就像是曾經(jīng)教導(dǎo)阿錦的那些大儒,都是學識淵博的那種,其中還有兩名,更是清安帝幼年的太傅,名滿天下。 清安帝如此安排,本意是好的,但卻沒有考慮到,教導(dǎo)過清安帝這種一點就通的聰慧之才,再看普通孩子,不免會生出一些嘆息來,更不用說阿錦的身份特殊,是清安帝的兒子,又是他親封的太子。 對他自然寄予厚望。 在發(fā)現(xiàn)阿錦和清安帝相差甚遠后,心中自然是說不盡的惋惜。 而皇宮里長大的孩子,即便不多聰明,但察言觀色卻都是不錯,太傅這般神情,原身自然也知道,再加上會露出這般神情的人,又不止是太傅,多得是。甚至就連高皇后也不是沒有私下里嘆息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沉甸甸的壓在寧淮錦的身上。 叫他無措施從,日漸積累,所以,在遇到徐云嬌的時候,他才會全面的爆發(fā)。 說實話,且以為原身能忍到那個時候,阿錦覺得也挺不容易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不然的話,換個心理素質(zhì)差點的,怕早就崩潰了。 送走了高皇后, 阿錦揮退了伺候的下人,去了書房。 讀書。 并且在腦海里分析著他日后要走的道路。 原身先前的表現(xiàn)真的是差強人意,若是一下子改的太過的話,別說便宜父皇不好忽悠,就說高皇后那邊就過不去,所以還是要慢慢來。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面掌控東宮。 說起這個,阿錦就忍不住在有點扶額。 他的這個東宮,真的是快要讓人給滲透成篩子。清安帝和高皇后也就算了,放人進來,倒也能勉強算得上,是對太子的看重。 但其他人,哪怕是膽小的大皇子,都在他的東宮有眼線,更不用說其他人。 可以說,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阿錦的警戒心一向都強的很,也不喜歡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清理東宮是必須的,當然,這個清理,可不是說把那些人尋個借口打發(fā),再不然就是直接殺了這么簡單,動作太大,就付出和得到來說,并不成正比。 他不是原身,這么蠢的事,自己不會做。 只是此后他們傳出去的消息,那必定是阿錦讓他們傳出去的才行。 做為太子,天下儲君,雖然他現(xiàn)在還年幼,不過手頭上能用的,可信的人,還是有幾個的,而阿錦來了之后,馭下的手段,比原身不知道高明多少。 很快也就收攏了一批人。 春風化雨,潤無聲息。 兩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讓東宮內(nèi)部來了一個大變樣,現(xiàn)在,阿錦若是不愿意的話,那么東宮發(fā)生的事,絕對傳不到外頭一絲一毫。 也是到這個時候,阿錦才能微微松一口氣。 總算是有自己的地盤了。 第213章 儲君 春去春歸, 潮起潮落。 六個寒暑又悄然的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