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如命[快穿] 第166節(jié)
阿錦得了這個消息,眉目輕斂,輕聲道:“是么?那我可要給他們送一份大禮呢。”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露榮少杰的齷齪事,讓他便是死也不得安寧。 她覺得,周青揚和榮懷繡成親這天,日子就不錯,良辰吉日。 一半武林人士都在,想必也極熱鬧。 正是適合揭露一切被掩藏的真相。 第193章 江湖兒女幾多情 六月的天, 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上一刻還是日頭晴好,這一刻, 便已經(jīng)暗下來,湖面上的霧氣也漸漸的大了起來,沒多久的時間, 便淅淅瀝瀝的飄起了小雨。 正在乘船的老翁,也披上了蓑衣, 搖動船槳的手也比剛才要慢一些,并且開口說:“姑娘,落雨了, 船便走的慢了些,約莫要晚上一刻鐘, 還望您見諒。”這包船的姑娘是個出手大方的人,一下給了二兩銀子,他來回走上一趟,也才不過掙百十文。 這二兩銀子, 頂?shù)纳纤麅蓚€月的收入, 唯一的要求就是快一些。 卻不妨, 又下起雨,而且瞧著雨勢漸大起來, 這船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 “天意如此, 倒是怪不得船家。”船艙里傳來了一個清淡的女聲,和江南女子輕柔軟糯的音調(diào)不同,雖也輕輕的,但更脆生一些,宛若珠落玉盤一般。 “謝姑娘體諒。”老翁又說道。 “船家客氣。” 又過了約莫片刻的時間。 這雨不見小, 反倒是越發(fā)大起來,連帶著湖面的霧氣也更重,幾近看不清楚前方的景象。 阿錦聽著雨落在船篷上的聲音比剛才重了許多,便知道,這雨一時半刻,怕是停不了,便又揚聲喊道:“船家,雨越來越大,先且停下來吧。” 老翁早在雨勢越來越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停船的念頭,只是想到那二兩銀子,又不敢,畢竟給錢的姑娘,穿著綢緞,腰間還掛著軟鞭,雖戴著面紗,看不清楚容貌,但一雙眼睛卻漂亮的很,一看便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他在這里擺渡已經(jīng)二十多年,清波湖就在清風山腳下,他們素日也沒少受到清風劍派的照顧,眼界也還是有一點。 知道這姑娘怕是江湖人士,可招惹不得。 沒想到,這姑娘倒是個好脾性,說話不盛氣凌人,也還頗體貼人,想來一定是個俠骨心腸的女俠,就是不知道是哪派的? 因而,他得了阿錦的話,立刻就停了船。 “船家,你這穿上可有魚竿?”既是一時半刻不能走,阿錦就決定找點事做,這湖面垂釣就挺不錯,又揚聲問道。 船家一聽這話,就知道阿錦是想要垂釣,忙笑道:“自是有的,我這就給您拿。”他雖是擺渡為生,不過人少的時候,也會打漁補貼一下家用。這捕魚的一應工具,自然是有的。 走到另外一頭,打開甲板,便把捕魚的工具拿出來,除了魚竿漁網(wǎng)之外,還另外一個小木桶,里面是魚食。 阿錦拿了魚竿,帶著一個小木墩,撐著油紙傘,便直接坐到了甲板上,開啟自己雨中垂釣。 別說這感覺還挺好的。 不過她這心情,只維持了一炷香的時間,不都說,這下雨天魚會比較活躍嗎?她都坐了這么長時間,別說魚,就是小蝦米也沒見一個,至今木桶是空蕩蕩,除了水,啥也沒有,雖說只是閑來無聊之舉,但看著不遠處的老翁,人家卻是收獲滿滿。 讓她的心里升起一絲別扭之感。 她今日的運氣有這么差嗎? 半個時辰后,雨漸漸的小了,老翁也收了漁網(wǎng),準備再次開船。 但阿錦的木桶里,還是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而老翁那邊,木桶里卻是已經(jīng)放不下,整個人都是笑呵呵,褶皺都似乎平展了許多。 什么? 搞歧視不成。 一時間,阿錦的氣性也上了,她今日還非要吃魚不可。 丟了手中的魚竿,直接站起身,凝神靜氣,感受了一下水的流動,而后朝著一處揮出一掌,頓時本來還算是平靜的湖面,掀起了一片巨浪,驚得老翁一跳,腳下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阿錦看到掀起的水墻里,有幾尾搖動的魚,手指微曲。 幾道紅光激射而出。 細眼一看,竟是一道道的紅線。 這些紅線像是生了眼睛一般,纏繞住躍動的魚,阿錦這里手上一用力,這幾尾魚便已經(jīng)被拉到甲板上,有些不甘的拍打著魚尾,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看的老翁是目瞪口呆。 這也行。 忽而, 有掌聲響起,隨機便聽到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姑娘好內(nèi)力。” 阿錦剛才就已經(jīng)察覺到有船只靠近,而且對比自己這艘小船,對方的是雙層畫舫,看上去華貴許多。 只是素不相識的雙方,沒必要在意。 倒是沒想到對方會開口說話,抬頭看了一眼,畫舫的甲板上,一個清瘦的青年,著一身黑色衣衫,容貌生的很是俊美,眉眼間帶著習武之人的銳利,一看就是好手。 雖然生的不錯,可惜,不是她的菜。 一貫喜歡唇紅齒白乖巧美少年一掛的阿錦,如是的想到。 對自己不上心的人,她的關注度一向是不大的,所以只對其點了點頭,便收回了目光。 倒是讓俊美青年楞了一下,又開口道:“姑娘,在下錦繡山莊卓然,并未有惡意,剛才若是有冒犯姑娘之處,還請見諒。” 卓然? 阿錦聽到這話名頭,這才又看去。 剛才不甚上心,倒是沒發(fā)現(xiàn),如今仔細些,就和記憶中,那個歇斯底里的臉重合起來。 還真的是他。 說起卓然,和莊懷錦是有一段孽緣的。 莊懷錦在被逐出清風劍派后,和阿錦選擇閉關重修武藝不同,她是徹底放棄了,畢竟一則她沒有阿錦的毅力,二則就是她也沒有一部適合她的功法,想要報仇,就只能另想他法。 而她想的這個辦法,就是卓然。 她制造了一場人為的偶遇,和卓然相識,當然了,介于自己原本的容貌和陳靜心相似度太高的緣故,她是易了容的。 為此,她不得不耐下心思,先去學習和研究易容之術,花費了足足一年半的時間,一直到自己的易容之術,爐火純青,走在街道上,無人能看穿,這才著手和卓然的相遇。 因為徹底調(diào)查過卓然一應的喜好,所以,沒用多久的時間,便讓卓然喜歡上她,要娶她為妻。 卓然年少失怙,因他父親和榮少杰頗有交情,死前托孤,他被榮少杰收為義子。 和他成親,她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錦繡山莊,伺機報仇雪恨,而她也確實成功了,在和卓然成親的第二天,是要給父母敬茶的。 卓然父母早去,這最親近的人自然便是榮少杰和陳靜心。 莊懷錦便是把毒下在敬茶的水里,成功的讓榮少杰喝下去,而且她還吸取了榮懷繡的教訓,不玩什么慢性中毒,下的是鶴頂紅,喝下去,連交待遺言的時間都不會給你。 可以想象, 自己深愛的人,殺了對自己恩重如山的義父,對卓然來說,是多么的痛不欲生。 “船家,我們該走了。”阿錦收回目光,對卓然的話充耳不聞,反倒是側(cè)頭對老翁說道。 “哦,好。”老翁應答了一聲。 上輩子,利用了卓然,莊懷錦是有幾分歉意,而這輩子,他們注定也不會成為朋友。 “呦,沒想到竟還有人不賣你的帳呢?”這時,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生了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嬉笑說道。 卓然看著越來越遠的那道身影,斂下心中的失望,低聲道:“這有什么稀奇?我又不是銀子,人人喜愛。”他剛才是有說錯什么嗎? 可是,他總共也只說兩句話,也沒什么不對之處。 “你可比銀子招人喜愛,沒見我家里的三個meimei,都嚷嚷著要嫁給你嗎?”周紹清調(diào)侃說道。 卓然聽著這話,連眼神都給分給周紹清一點。 只一心想著,他剛才到底說錯了什么?竟是惹得對方如此不喜? 久久等不到回答的周紹清抬眸看了一眼好友,這一看,可不得了。 他竟是一副深思的模樣。 周紹清和卓然相交十余年,對其何等了解?這一看,就知道他對剛才的姑娘,怕是生了心思,開口說:“你這是動了春心?對剛才的姑娘一見鐘情了?” “你別胡說!”被戳中心思的卓然,立刻開口反駁說道。 “看來我猜的不錯。”周紹清看著好友漸漸發(fā)紅的耳尖,又說道,“原來你竟是喜歡這種清冷的姑娘。” 卓然:“我沒有。” “真的嗎?”周紹清直勾勾的看著卓然,讓他不好意思的撇開了眼,“……憑我閱美女無數(shù)的眼光看來,剛才那姑娘雖戴著面紗,只露一雙眼,但那雙眼,波光滟瀲,竟是比這湖里盛開的蓮花還要漂亮,身姿婀娜,必定是個難得的大美人。而且,不光是人美,就憑她剛才捉魚的那一手,這武功也是不俗,不在你我之下,甚至單論內(nèi)力的話,我們可能還有所不如。” “老卓,眼光不錯啊!”說完話,還沖著卓然眨了眨眼,“需要我傳授你一些追女的招式嗎?” 卓然:“你的那些追人招式,都是花花公子做派,他可不敢用,沒得讓人姑娘更對他退避三舍,躲之不及。” 被埋汰了,卓然也一點都不傷心,反倒是一臉笑意:“老卓,你剛才沒否認,還真的看上人姑娘了?我看你這次怎么藏著掖著?” 卓然雖不及周紹清臉皮厚,常年在風月場合打轉(zhuǎn),但入江湖多年,心理素質(zhì)還是很不錯的,點頭道:“有什么不能承認的?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干嘛要藏著掖著?” “是嗎?”周紹清道,“那你知道人姑娘叫什么?又是哪家的?可有婚配?還有,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走遠了,你又要到哪里尋?” 他這幾連問,成功的讓卓然愣住。。。 片刻,才開口:“現(xiàn)在追,還趕的上嗎?” “應該追不上,我剛才有看到,她用內(nèi)力讓船走的更快,很顯然,對方不想搭理你。”周紹清開口說道,“……沒想到,你這二十多年來,難得動心一次,竟是個單相思,真是可憐呀!不過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就是你辜負了那么些姑娘心意的下場。” 卓然:…… …… 阿錦可不知道命運會這么強大,即便她和原主是性情完全都不同的人,對方竟然還是會對她一見鐘情。 不過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的。 畢竟,這次她可沒主動招惹對方半分,甚至見到了,還立刻避開。 至于卓然那邊如何? 可是和她沒有半分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