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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財如命[快穿] 第113節(jié)

    就這件事情而言,自是姚瑩瑩不占理,因而,而孟錦心也不是個沉默寡言,肯悶聲吃虧的人,幾句話,就說的姚瑩瑩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所以,惱羞成怒的小姑娘,便隨手抄起桌子上的東西。

    是半塊鏡子。

    朝阿錦砸過去,把她的額頭劃了好大一條口子。

    “姐,你不要拉我,我不想去,這也太丟人了吧?”姚瑩瑩拼命的掙扎,嘴上還嘟囔著話。

    姚菲菲沒好氣道:“什么丟人不丟人的?你把大嫂給砸傷,不該去道歉嗎?還是說你想等爹回來,挨揍?!彼厝绽锏囊恍┬〈蛐◆[沒關(guān)系,但今天這事,瑩瑩本來就不占理,若是還死犟著不道歉的話。

    勢必會引得大嫂不滿,若是再因此回了娘家,到時候,孟家的人免不了要過來問問清楚,這件事,是她家理虧,面對孟家人的時候,爹和奶奶,少不得要說一些軟話。

    小姑子偷穿衣服,還因此而打傷嫂子,但事情一旦傳出去,瑩瑩免不了要做個驕縱跋扈的名頭,雖說現(xiàn)在不比從前,但這難道是什么好名頭不成?

    就說爹和奶奶愛面子,等送走了孟家人,瑩瑩這里少不得要一頓揍。

    趁現(xiàn)在,爹還沒有回家,奶奶帶著兩個弟弟走親戚也還沒回來,趕緊給大嫂賠禮道歉,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大嫂不再追究,那就沒事了。

    即便是事后孟家知道,頂多私下里嘀咕兩句,不會有什么事。

    阿錦也就是不知道姚菲菲的想法,不然的話,必定要贊一句,真是聰明的孩子,可惜就是她的這一份聰明,讓她日后,聰明反被聰明誤。

    “菲菲,瑩瑩,你們來了?!?/br>
    姚鑫先是看了阿錦一眼,見她的面色有點沉,立刻看向姚瑩瑩說道:“……瑩瑩,還不快點過來給你嫂子道歉,都已經(jīng)多大的人,卻還動不動就發(fā)小孩子脾氣?!闭f著話的同時還給姚瑩瑩使了眼色。

    卻不知道他這種自以為隱蔽,實則都已經(jīng)落入阿錦的眼里。

    對于姚鑫這樣的行為,再想他剛才在診所里和自己說的話,阿錦只覺得諷刺無比,男人的話,真的是沒一句能信。

    前一秒還信誓旦旦,后一秒就能打臉。

    不過也無妨,反正她也不打算和這個男人過下去,日后更不會再為了他而委屈自己。所以,對他這樣的行為,阿錦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沒說話,甚至連眼睛的余光都沒看他們那邊一下,直徑的走過去。

    “拽什么?”

    本來在jiejie的提醒還有大哥警告的目光下,姚瑩瑩才準(zhǔn)備張嘴,卻沒想到阿錦竟這么從她身邊走過,讓她高傲的自尊心立刻發(fā)作,當(dāng)即冷哼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

    “瑩瑩。”姚菲菲連忙拉了一下姚瑩瑩的衣服。

    她都把大嫂給砸傷,破了那么一大道的口子,血流了半張臉,還不許人生氣嗎?

    姚鑫一看妻子的樣子,就知道阿錦是真的生氣了,想到他剛下班回家,在鄰居的通知下,趕到診所的時候,妻子那半張臉都是血的模樣,他也是一陣的后怕。也不敢多說什么,而是瞪了姚瑩瑩一眼:“還楞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點給你大嫂道歉?!?/br>
    “大哥。”姚瑩瑩似沒想到姚鑫會這么說,不可置信的看著姚鑫,連帶著聲音都高了兩分,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道歉,而是她壓根就不搭理我,既是這樣,我何必上趕著。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鬧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能全怪我,不就是用了她一點化妝品,穿了她的裙子嗎?用得著上綱上線,還罵我是小偷?還說要找警察抓我……”

    說著說著,姚瑩瑩的聲音也哽咽起來,她只是用了一下,況且裙子也還給她了,就算她不小心弄破了,又不是故意的,也承諾,會幫她縫好。

    還要她怎么樣?

    “你,你……”姚鑫雖然偏愛家人,但還不至于是非不分,見小妹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還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氣的不行。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又見阿錦已經(jīng)走遠(yuǎn),最后只能一跺腳,追著阿錦離開。

    ……

    診所距離姚家并不算遠(yuǎn),從胡同里走出來,拐個角的功夫,往前走十多米,就是姚家了。

    姚家的家境很是不錯,家里的院子,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京市四合院模式,入門就是正三間的屋子,住著姚父和姚奶奶,家里待客和吃飯的地方,也都在這里,東側(cè)邊的兩間便是阿錦和姚鑫的新房,對過的兩間,一間是姚菲菲和姚瑩瑩的房間,另外一間便是姚鑫大弟姚森和姚淼的房間。

    大門的右邊是廚房,左邊則是雜物間和廁所。

    院落雖然不大,但打理的卻十分干凈整潔,四角還種著幾株花卉,讓人看著頗為舒心。

    阿錦進了門,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因剛鬧了一場的緣故,門口還有點凌亂,地上還有著鏡子的碎片,進到屋子里,那條鮮亮的紅裙就被扔在地上,上面還有兩個腳印。

    靜靜的拾起紅裙,展開看了看,剪裁大方,即便是放到二三十年后,也是很有市場的。孟小弟在去年考上了廣市的大學(xué),這條裙子,是他趁著星期日,沒課的時候打工,攢下來,特意給阿錦買的生日禮物。

    因給的時間早。

    彼時天氣還冷,阿錦便只試了試,就好生的收起來,一次也沒上過身,姚菲菲偷穿出去不說,還不知道愛惜一點,裙擺不知道被什么勾了一下,刮了好長一條的口子,便是日后縫補好,也會留下印記,再不復(fù)以前。

    “多漂亮的一條裙子,可惜了?!卑㈠\看了看,如是的感嘆說道。

    這條紅裙就像是阿錦婚姻的一個見證。

    剛開始買回來,是鮮亮的,哪怕是不合時宜,因為好看,因為新鮮,所以即便不合時宜,也會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但時間長了,經(jīng)歷了事情,裙子破了,便是縫補起來,也已經(jīng)有了裂痕。

    不丟看著堵心嫌棄,丟掉卻又舍不得。

    但,

    孟錦心會糾結(jié),會不舍,阿錦卻不會。

    對她來說,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就是因為太過于糾結(jié),和在乎別人的想法,所以孟錦心才會活的那般累。

    而這一次不會了。

    不過離婚的話,或許對原主來說,說服孟父孟母會很困難,但對阿錦來說倒不算是什么大事,畢竟孟父孟母雖然是會有一些小毛病,覺得離婚丟人神馬?不過,他們歸終還是疼愛女兒的,只要她捏好七寸,說服他們倒不算是難事。

    至于姚家這邊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她自是有辦法,況且現(xiàn)在也不比以后,有什么婚姻冷靜期,只要姚鑫同意就行,至于姚父姚奶奶等其他人的想法,統(tǒng)統(tǒng)都不再考慮范圍內(nèi)。

    至于姚鑫會不會同意?能不能同意?阿錦表示,這個從來都不是問題。

    她自有的是法子讓姚鑫同意。

    只是對她來說,最要緊的還是經(jīng)濟上的獨立,以后活的好不好?并非來源于父母和兄弟,而是金錢。

    雖然這話可能說的過于有點無情,但事實不就是如此嗎?

    況且便是孟父孟母那邊不在意,孟小弟如今也沒結(jié)婚,還在念大學(xué),在他畢業(yè)之前,都不用擔(dān)心弟媳有什么意見,但想著孟父孟母的脾氣和做派,阿錦覺得若是離婚回去的話,日日和他們常年生活在一起,孟父孟母怎么想先且不說。

    對阿錦來說,就是個天大的考驗。

    還是算了吧。

    第133章 長嫂

    既是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 阿錦的行動力也是max,立刻就著手把自己一應(yīng)的衣物給收拾一下,當(dāng)然, 也不會忘記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自己的身份證件還有錢。

    雖說阿錦現(xiàn)在只是一個護士,不過所在的醫(yī)院不錯,一應(yīng)福利待遇也還好,每個月工資大概有五十塊, 孟家的條件也不錯,在她工作之后,從未讓她交過生活費用什么, 都是讓她自己留著花, 原主也不是什么大手大腳的人,甚至她結(jié)婚的時候, 孟父孟母還給了她好幾百塊錢的壓箱底錢。

    按道理來說,她手里的存款即便沒有大幾千錢那般的夸張, 但小一千應(yīng)該還是有的。

    不過看著眼前才三百多一點的錢,阿錦一時間有些沉默。

    翻了一下記憶。

    之所以只剩下三百多塊錢, 是因為原主在和姚鑫結(jié)婚后的第二個月, 便有債主登門了,說是家里有急事,讓姚家還錢。

    七百塊錢。

    姚奶奶便表示, 家里剛辦了婚事, 手里實在騰不開,想緩緩,但對方卻說,也沒法子, 家里孩子病了,等著錢救命呢。讓姚奶奶湊湊手,好歹先還了他。

    這不,姚奶奶立刻就想起阿錦這個孫媳婦手里的嫁妝錢,軟言軟玉的說想要借阿錦的嫁妝一用,甚至表示絕對不是貪圖孫媳婦的嫁妝錢,而是真的沒法子,畢竟對方等著救命呢。阿錦的心里是不樂意的,哪有用媳婦的嫁妝去還債的道理。

    不過她心里不樂意,姚鑫卻答應(yīng)下來,勸說她,都是一家人了,且對方也等著救命,讓她抬抬手,不要這般見外,姚父更是表示,可以先寫下欠條,等手頭寬裕,立刻就先還給她。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阿錦作為一個新媳婦也不好拒絕,便也只能把錢拿出來。

    只是,錢是‘借’了出去,但借條嘛,自然沒寫,姚父還了錢,就像是忘記了剛才說的話一樣,新媳婦面皮薄,也不好開口要。

    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了。

    甚至因為阿錦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手家里一應(yīng)的家務(wù)事,雖說是有給生活費不錯,但姚家的孩子多,飯菜都比別家要多做些,給她的生活費往往都不夠,需要她再貼補一些進去。就像是前兩天,因為姚森考了全班第一,姚父和姚奶奶很高興,變許了他做好吃的。

    姚森便說要吃rou包子,純rou的那種,姚奶奶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讓阿錦去張羅。

    天知道,當(dāng)時他們給的生活費,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塊錢,但距離這個月過完,可還有十天的時間,便是日常吃喝,也都要仔細(xì)一些,更遑論要做rou包子,還要純rou的那種。

    再說了,若是包包子還是純rou的那種,總不能給姚森一個人包,全家少不得要一起吃,即便一人一個,也要二斤rou,但用腦子想都知道,能一個人只吃一個嗎?

    阿錦少不得貼幾塊錢,多割一些。

    想到這里,阿錦是真的有種,想撬開原主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進水了?你干嘛非要自己貼補?若你臉皮薄,作為兒媳婦,孫媳婦,不好和姚父和姚奶奶張嘴說的話,那就問姚鑫要??!

    他可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你問他要錢,再天經(jīng)地義不過,說起這個來,阿錦便又想到一事,那就是她和姚鑫結(jié)婚三個月的時間,他的工資不說該全部上交給她,但你這一毛錢都沒見過,自己還搭進去不少。

    這算怎么回事?

    就她這么個做法,難怪她手里的錢就只剩下三百多。

    也就是她和姚鑫結(jié)婚的時間短,才三個月,若是過個一年半載的話,她這手里,別說是三百多塊錢,不是負(fù)數(shù),她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

    這一瞬間,

    阿錦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這姚家不能呆了,絕對不能呆。

    這般一想,阿錦收拾東西的動作又快了兩分。

    她是今年三月春暖花開的時候,和姚鑫結(jié)的婚,眼下馬上就是六月份,將將三個月的時間,尚且算是新婚,因而一應(yīng)的衣物并不算多,也沒什么特別厚重的,只有幾件春裝和夏裝。

    “錦心,你這是做什么?”姚鑫還沒進房門,就看到妻子再收拾衣服,他的眉眼當(dāng)即就跳了一下,立刻小跑過去,抓住阿錦的手,開口說道。

    阿錦一把甩開,冷聲說:“何必多問,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要回娘家。”說著拎起皮箱就要走。

    心里有些懊惱,自己剛才動作應(yīng)該再快一些,如今少不得又要耽擱一些時間,若是再等姚父回到家里,或者姚奶奶也回來。

    就更麻煩了。

    自己今日走不走得成,都還是兩說。

    她可不是原主,上輩子也有這么一出,不過原主面皮薄,心性也軟,被姚鑫幾句話給哄住,姚父和姚奶奶相繼后來,做了做樣子,責(zé)罵了姚瑩瑩幾句,事情就這么揭過去了,甚至鄰里問起的時候,還要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阿錦臉上的表情越發(fā)不好。

    她覺得,上輩子孟錦心之所以會活的那般累,不單單是因為姚家人,她自身的原因也占了一半。

    不過原主愿意,放到她這里,想要把事情輕輕掀過去,那是不能夠的,她還要借著這件事,讓姚父把‘借’自己的七百塊錢還回來,還要加上利息。

    “錦心,錦心?!彪m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聽到阿錦這話,姚鑫還是著急起來,心里罵姚瑩瑩的同時也更不敢松手,連忙開口勸說道:“……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也知道都是瑩瑩那個死丫頭,做錯了事,但有什么,我們好好說,你別回去。沒得讓外人看了笑話?!?/br>
    他可不敢讓妻子就這么回去,那額頭上包扎的傷口,可明晃晃的好大一塊,若是讓岳父岳母瞧見了,哪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