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如命[快穿] 第111節
這話賀知章說的極為心虛,雖說他跟在阿錦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不過對她的心思依舊是摸不準確,況且在知道現場發生的事情后,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竟是有這般蠢的人,大庭廣眾下就敢偷襲。 如今被困在這鬼蜮里也是自找的。 就這一點上,賀知章想通了之后,便也不再白費那個力氣,只一心一心的等著。 第130章 千年女鬼 不過他并沒有等到阿錦消氣的到來, 反倒是迎來了一群人,就是那群惹事的時候招搖無比,嘴炮十級, 但等真的用到真本事的時候一個個都跟霜打過的茄子一般, 蔫了。 “賀道友,你倒是說句話。”有弟子見賀知章久久不語的模樣, 忍不住有些心急的開口說道。 賀知章雖然對這些人不感冒,但也不像他們出事,怕是于性命之憂,但一想到這些人若是廢了的話,那對玄學界來說,損失真的是太大了。畢竟在場的弟子大都是年輕一輩。 只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聯系阿錦的辦法,搖了搖頭:“抱歉, 并非我有意隱瞞, 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和阿錦的聯系,從來都是單方面, 嗯……阿錦單方面聯系他的那種, 而且因為印記的緣故, 再加上部長也私下里叮囑過自己,這幾個月來, 他可以說寸步不離的呆在阿錦方圓五百米之內。 分開最長也不過是他出了一次差,走了兩日。 賀知章這話一說出口,惹得在場的弟子嘩然,臉上的表情和語氣也都有些不對起來。 別說是年輕弟子有些扛不住,已經被困在這里不知道多久的尹家主和幾個頗有名望的玄學師,也是表情著急,尤其是尹家主, 想著剛才被這些人團團圍住的場景,語氣便帶了些催促:“賀道友,鬼王可是你帶過來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聯系對方的法子?我知道,是我等魯莽冒昧,有眼不識泰山,錯認了。還望幫忙美言兩句,尹家決計不會虧待你的,日后商議合作,愿意多割讓兩分利。” 話說到最后的時候,尹家主多了兩分底氣,尹家是丹藥之家,和特殊部門也是有合作,因對方是國家部門,給的價格本就低,再割讓兩分利的話,幾乎是成本給的,他就不相信賀知章不會動心。 “尹家主,不是我不幫忙。”誠然,賀知章聽到這話,自然是心動的,割讓兩分利,那可是能剩下好大一筆錢,“……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她單方面聯系我的。” “怎么會這樣?” “那我們是不是就要死在這里了?”有膽子略小一些的,簡直要崩潰了,連帶著說出口的話都帶了些哽咽。 “要我說,這里既是鬼王的鬼蜮,那我們在這里的一言一行,想必對方都是知道的。你們說,若我們壓著罪魁禍首和鬼王賠罪道歉,她會接受嗎?”一個和尹寶珠不對付的女弟子,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尹家主是面色大變。 立刻死死的把女兒護在身后,而尹寶珠也縮在因家長的身后,雖看向那個女弟子的眼光幾乎要殺人,但卻不敢吭聲,總算她還有點腦子,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旦開口,必定是成為你眾矢之的。 不過既然她沒出聲,情況也沒好到什么地方? 最終還是賀知章開口:“你們也不用這般,先前我已經問過,鬼王她不會害你們性命的。”說著便也把阿錦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一遍。 因果循環。 在場的人也都是修道之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因而,這才算冷靜下來,看向尹寶珠的眼神不再如隨時會殺人般。 尹家主知道這個消息,也是松了一口氣。 “雖無性命之憂,但不代表沒有其他。”年輕弟子想的淺,但和尹家主一起被卷進來的其他幾個小有名氣的玄學師可不同,自然是知道,不殺他們并不代表會放過他們,就像是眼下這般,把他們靜靜的困在這里,呆上幾日的時間,等到他們身上所有的丹藥用盡,靈氣耗光。 陰氣入體,侵入到奇經八脈中。 俱時,在放他們出去,性命上自然沒事,但一身的本事怕就要毀了。即便是僥幸的保下經脈,但長時間被陰氣浸潤,對他們日后的修行也必定是不利。 “曉峰,你怎么了?別嚇我。” 忽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個略顯得驚恐的聲音。 幾個人立刻看過去,便見大半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眼神呆滯,顯然已經被拉入到幻境中,幾人的面色變了變。 也察覺到古怪之處,此時也顧不得什么?連忙運起靈力抵抗,但還是沒能撐住。前后也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在場的人中,除了賀知章之外,所有人都被拉進幻境中。 有人面露歡喜,有人面露悲戚,有人面露驚恐,還有人露出猙獰的一面…… 臉上各色不同的表情,看的賀知章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是心痛。 作為一名紅三代,他自出生起就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這般簡單,相對有一個清醒的認知,只是這份認知,在他踏進玄學界后,更清醒。若說普通人的世界還只是處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狀態的話,那玄學界的規則相對簡單,只有一個,強者為尊,而且在強大到一定程度,你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不必遵守規則,甚至你可以成為指定規矩的那個人。 顯而易見。 眼前這些人,并不是那個人,戚妙錦才是。 …… ‘叮鈴叮鈴’清脆的鈴聲響起。 帶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清明,濃郁的幾乎要凝結成水的白霧,漸漸的消散開,也同時的驚醒了沉浸在幻境里,到現在都還沒清醒過來的弟子。 “我這是怎么了?”剛回神的弟子,神思還是迷茫的,好片刻都沒能緩過神來。 一場幻境,一直到謝言行搖鈴,散開鬼蜮,都還有好些弟子沒能從幻境中掙脫出來。 以上,這個還是相對比較正常一些的。 更是有弟子又哭又喊,什么不可能,也有弟子一臉劫后余生的心悸……不過這些弟子都只占了一小部分,大多數弟子表情還好。 更有個別弟子,在這場幻境里得到很好的歷練,表情堅毅,神態輕松,陰氣散開,靈氣慢慢涌入。 “曹師姐。” “爸。”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的響起。 一道明顯是女子的聲音,語氣里滿滿是羨慕,順著她的聲音看過去,就發現,有一雙十年華,穿著道袍的精煉女子,閉著眼睛,神態自然,周身靈氣涌動。 竟是頓悟了。 這對修道之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機緣。 一時間,所有年輕弟子看著她,露出了羨慕的神色,而和這個曹師姐師出同門的,立刻自發的為自家師姐護法,更是第一時間通知了師門長輩前來。 曹師姐這一頓悟,少則一兩個小時,多則一兩天,也不是不可能,期間可以說全無防備,沒人護法可不行。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曹師姐那邊的時候。 尹寶珠看著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無法清醒過來的尹家主,表情惶恐,不知道該怎么辦?尤其是尹家主此時的表情,實在說不上好,扭曲的厲害,“爸,你醒醒,快點醒醒。” “貼醒神符。”賀知章忍不住開口提醒。 聽到這話,尹寶珠這才有些手忙腳亂的把醒神符拿出來,運轉靈氣,貼在了尹家主的身上,并且為了讓符箓發揮最大的效用,還緩緩的為尹家主輸送靈氣。 片刻, 伴隨著“呼”的一聲,尹家主才一臉驚恐的醒過來。 “爸,你沒事吧?”尹寶珠連忙開口問道。 尹家主想到剛才的情形,那般真實,他甚至都感覺到,那尖銳的利爪,劃破自己咽喉的疼痛,一時間還無法回神。 “爸,你不要嚇我。”尹寶珠的聲音都帶著哽咽。 “只是還沒完全回神罷了,回去調養一番,就沒事了。”賀知章開口說道,“你不用擔心。” 尹寶珠聽到這話,才含著淚點點頭。 并且在賀知章的幫忙下,扶著尹家主,很快的就離開這里。 三人離開的樣子,看的謝言行忍不住‘嘖嘖’兩聲,真是沒想到,賀知章還挺會的嘛!不過謝言行也只是感嘆一句,他的任務既是已經完成,便也抬腳離開。 因為阿錦的交待,他在這里足足的呆了兩日的時間,早就有些無聊了。 其他人在過了那個勁后,立刻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阿錦的身影,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除了因頓悟而無法離開這里的曹師姐和她同門弟子外,其他人對這里實在是有心理陰影,也都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 …… 這次的交流大會,因為出了意外的緣故,可以說是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玄學界所有玄學師也都知道,有鬼王出世,因和鬼怪天生對立,玄學界還一度是鶴唳風聲,戒備極嚴,就連特殊部門也成了重點關注對象。 部長黃崢的電話都要被人打爆,都是來詢問阿錦的事情,其中戴家那個出了名的天才戴琮,也打電話詢問了兩句。 黃崢四兩撥千斤。 當然,不是說阿錦的來歷見得光,事實上但凡是有點家底的玄學之家,也都能調查出來,畢竟當初古墓的事情,還一度上過熱搜,雖然很快就被撤了下來。 這些人打電話過來,當然不是問阿錦的來歷,而是旁敲側擊問特殊部門和阿錦到底做了什么交易?還有就是先前為什么不說?若是早知道的話,哪里還會發生交流會上的事情? 嗯……最后一個問題,想也知道,是誰家問的? 或許其他人因丹藥的問題,而對尹家禮遇有加,不敢得罪。 但黃崢完全不怕,作為國家公務人員,他就不信尹家敢得罪一個國家,哪怕他家是玄學世家又如何?在國家這個龐大的機器面前,照樣也要被碾壓。 阿錦在冥界呆的時間長了點,實在是在登記造冊后,她又順帶參觀了一下這里的冥府,和總部完全不同的風格,讓她不自覺的就多留了兩日。 基本上, 事情都平復的差不多,阿錦才回來。 “鬼王,你我的交易,可還作數?”黃崢看著一消失就是一個月的阿錦,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阿錦點點頭:“自然。”一諾千金,這是她的美好品質。 再說了,她的任務還沒完成,距離十年之期,還不到一年時間呢。 本來黃崢都已經想好,若阿錦反悔的話,他該如何勸說?沒想到鬼王還挺講信用的嘛,可見,交流會上之所以會鬧出那樣的事,不怪鬼王,純粹是尹家的那個女兒太過驕縱的緣故。 黃崢對阿錦的好感度又增加不少。 “對了,這都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顏如靈那邊的訓練應該已經結束了吧。”阿錦開口問。 黃崢點點頭。 “那讓她明天過來報道。”阿錦說完這話,也不給黃崢說話的機會,甩了一下衣袖,消失不見。 …… 顏如靈結束為其三個月的訓練回來,整個人變化不小,首當其中的就是她的身體素質rou眼可見的厲害起來,像是謝言行,在第一次見到顏如靈的時候,便出言調戲,然后,一個不防,就被顏如靈來了個過肩摔。 其他各個方面,也都有了很明顯的進步。 尤其是符箓咒法,都已經可以憑空書寫,雖然只是最基礎的,但已經足夠讓人吃驚。 要知道,顏如靈入道的時間,這還不到一年,而能做到憑空書寫符箓的,在整個玄學界都屈指可數,像是黃崢都做不到。 可見顏如靈的天賦有多強悍。 不過阿錦表示,這都正常,畢竟本就是天賦型女主,小意思。 其實顏如靈這三個月里,她是爭分奪秒的學習,不敢有任何懈怠,畢竟在碧溪鎮的時候,自己弱小無力的樣子,她再也不想經受。 甚至她的心里是憋著一口氣,想要強大,再強大一些,等到她掙脫自己手腕上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