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如命[快穿] 第20節
柳二叔和柳二嬸也沒想到是這個發展,兩人愣了一下,不過倒也很快跟上,柳二嬸讓柳強留下來,看著柳繡,省的她再做什么傻事? 柳繡是想要跟過去的,不過卻被柳二嬸強烈禁止,并和她保證說道:“繡兒,你放心,媽就是求也求得你大伯大娘松口。” “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柳繡因過得不幸福,心里也不是沒對柳二叔柳二嬸有怨氣,所以算計起來的時候她才沒一點含糊,如今看柳二嬸這般為她打算,心下也是一酸,開口說道。 柳二嬸道:“傻孩子,不關你的事,都是那些長舌婦亂嚼舌,將來一定下十八層地獄,受拔舌之刑。”說著又再三叮囑柳強一定要看好柳繡,這才和柳二叔一起到堂屋那邊走去。 李春香是幾次掙扎,都沒能掙脫阿錦拉她的手,心下便生出幾分驚訝來,閨女的力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不過眼下可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媽,這可是分家出去的好機會,你若還想自己當家做主,等會就聽我的。”阿錦拉著李春香低聲說了這么一句話。 李春香一聽阿錦這話,先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保證不讓你吃虧。”眼下可不是細說的好時機,阿錦只能如此說了一句。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其他人也都已經從屋子里出來了。 李春香雖然滿腹疑惑,但也不好開口問,雖說她是想分家不假,但若是分家的代價是把出息的,能幫襯兒子的女婿讓出去,她絕對不樂意。 見所有人都已經出來。 阿錦便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口說道:“那個什么?婚姻是人生大事,不可能三言兩句就說清楚。再者眼下天色也不早,不如明兒我們再行商量,再者,還不知道顧家那邊是個什么意思?畢竟退婚,不是一家的事。” 若是沒意外的話,明天顧家就會登門了,畢竟流言蜚語已經傳的很厲害了,更不用說今晚柳繡又鬧了一出上吊。 雖說是晚上,關上門在自家。 不過剛才柳二嬸高喊的那一嗓子,其他人不知道,不過挨著柳家住的兩家人,肯定能聽到。 畢竟這個時間點,還不算晚,頂多也就是和柳家一般,剛躺下。 村子里傳八卦的功力,阿錦從不懷疑,柳繡明日上吊的事,一定是頭版頭條,顧家那邊再怎么沉得住氣,秉承‘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態度,也不可能沒動靜。 “好。” 其他人對阿錦這話,并沒有意見,畢竟她說的句句在理。 第25章 八零小嬌妻 阿錦是等柳爺爺和柳奶奶回房后,便開口對便宜爹娘說:“爸媽,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恩。” 柳大豐和李春香心里也想這事,半點睡意都沒有,聽到阿錦這話,便跟著阿錦一起去了兒子的房間。 “爸媽,我想退婚。” 李春香正要開口說,讓女兒放心,不管如何?她一定不會讓二房那邊得逞,和顧建成訂婚的是她,將來顧家媳婦也是她,但她這話都還沒說出口,便被阿錦這句話給炸的有些蒙,她沒聽錯吧? “大妹,你說什么呢?” “爸媽,我說要退婚。”阿錦開口說道,看著想說什么的李春香,又忙接著開口說:“……你們先不要著急,聽我說完,若你們還反對的話,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柳大豐和李春香聽到這話,才安靜下來。 阿錦:“爸媽,我和顧建成的婚事八成是保不住的,且不說如今村子里話傳的難聽,就說柳繡今晚上吊,險些沒了命,總不能看著她真的去死了吧。到時候,女兒即便是如愿嫁到顧家,少不得也要被人指指點點,說沒有骨rou親情,顧家那邊怕也有怨言,所以眼下最好的便是我和顧家退了婚事,成全柳繡。” 她說著話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她可不是柳錦,碰上這樣的事,除了哭鬧外,就沒其他的法子,她會把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婚事既是要退,自是要利益最大化。 不管是柳大豐還是李春香,在利益算計這一點上,兩人是格外的精明,阿錦都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了,他們自然不會聽不懂。再者,他們再怎么精明潑辣愛占便宜,看二房不順眼,也不能看著侄女送死。 “大妹,那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想要我成全,好處給夠就行。”阿錦理所當然的說道。 聽到‘好處’二字,柳大豐和李春香的表情都變了。 “媽,你不是早就想分家嗎?如今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再者,你們不是憂心哥結婚的錢還不夠嗎?如今不是現成的機會嗎?既然二叔二嬸那邊想要顧家的婚事,總不能只說兩句軟話,不痛不癢的,我們這里就要同意?這世界上哪有這般容易的事。” “可是,你二叔二嬸手里怕也沒有多少?”柳大豐和李春香在這點上反應極快,擰著眉頭開口說道。 阿錦回答:“他們是沒有,但顧家有啊!” “大妹,你的意思是……”到底是李春香更精明,眼睛當即就亮了起來,接口說道:“沒錯,說起來也還都是他的錯,你把人救起來,昏過去,自然是要先送到李醫生那邊,偏他學人做什么人工呼吸,被那些八婆看了去,傳出那些閑言碎語來。所以,事情鬧成今天這個樣子,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就是這個道理。”其實在這一點上,柳錦也曾懷疑過,為什么顧建成要自己做人工呼吸?畢竟當時路上的人雖然少,但又不是沒人,也有女子,不然的話,也不會傳出那些閑言碎語了。 或許是太過于著急一時沒想到。 隨后,阿錦也提出了自己想要讀書的事,本來還以為還費點口舌的,但卻沒想到柳大豐和李春香卻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下來,倒是讓阿錦略有些驚詫。 不過驚詫過后就是了然。 反正又不是讓他們掏錢,自然沒有不愿意的道理? …… 柳大豐和李春香回到自己房間里,想著剛才女兒的話,越想越覺得興奮,尤其是李春香,她想分家都已經想了二十余年,如今有了實現的希望,兒子結婚的錢也有了著落,哪能不高興。 喜滋滋的對丈夫說:“不愧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閨女,就是聰明。” 不過想到這一切都是用閨女的婚事換來的,她的高興就消了一些,嘆道:“哎,就是閨女受委屈了。”說實話,若不是沒辦法的話,顧建成這個出息的女婿,她是真的不舍得。 “好了,我們閨女長得漂亮又聰明,不愁嫁的。”柳大豐也開口說。 李春香道:“可是要想再找到顧家那樣的條件,人又如顧建成那般出息,可就難上加難了。”尤其是想到將來柳繡嫁給顧建成,二房得了這個出息的女婿,她現在就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柳大豐道:“只是難找,又不是沒有。再者,咱們閨女不是要接著去讀書嗎?將來她考上大學的話,我們臉上才有光呢,畢竟女婿再好,也不是自家人。到時候,再找什么樣的女婿沒有?何必揪著一個顧建成。” 或許是男子的緣故,在這一點上柳大豐倒是沒有李春香那般糾結,想的很開,顧建成雖然好,但既然注定成不了自家女婿,那就是外人。 再好也和他沒關系。 有可惜的功夫,倒不如想想,等明日顧家來了,該怎么謀福利才是?閨女還要讀書,那又是一筆不小的花費,這賠償的錢若是少了,可不成。 …… 第二天,才吃了早飯。 顧家便登門了。 顧爺爺和顧奶奶陪著顧建成一起來的,這是阿錦第一次見到真人的顧建成,怎么說?他有一張這個時代標準的長相,國字臉,皮膚黝黑,濃眉大眼,寸頭,再加上健碩的身材,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男子氣概十足。 可惜,不是阿錦的菜。 “顧爺爺,顧奶奶。”阿錦乖巧的開口打招呼。 “錦丫頭。”顧奶奶心虛愧疚之下,也不敢去看阿錦的眼睛。 阿錦才不管顧奶奶的心情如何?反正她是打了招呼后,便站在一邊,垂著頭,沒說話。 顧建成看著直徑離開的阿錦,眉宇間閃過一絲驚訝,要知道自他們訂親以來,她見到自己都是一副很殷勤的模樣,今日卻如此冷淡?不過很快就露出了然的神情,大概是被村子里那些流言蜚語所影響。 才會冷淡下來。 只是他真的沒其他意思,只是心急救人罷了。卻沒想到后來還會傳出那樣的話,還越鬧越大,以至于如今竟有些沒法子收場。 而且, 今日他們到柳家,終歸是要對不起她。 “我們到堂屋說話,順帶把事情商議一下吧。”柳爺爺沉聲開口說道。 眾人便到堂屋而去了。 當然了,僅限大人們,小輩的話,不管是阿錦還是柳繡這個當事人,都沒進去,倒不是說不讓阿錦去,是阿錦自己覺得沒必要。 她是無條件相信便宜爹娘,絕對不會吃半點虧。 所以, 阿錦看著他們進屋后,便轉身準備回房,卻被柳繡叫住。 “柳錦。” “有事?”阿錦回頭看了一眼柳繡,視線從她的脖子上掃過,果然昨天她是故意的,因為她的脖子上連條紅印子都沒有。即便上吊,時間絕對短,但她昨天可是在被救下后,好一會兒才醒過來。 就是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算好的時間,還是受不住柳奶奶的力道。 柳繡看著阿錦開口說:“我不會說對不起的,這顧家原本中意的孫媳婦就是我,若不是你爸媽非要搶,爺奶又偏心的話,我才該是顧建成的未婚妻。也就沒有今日的事情,如今,我們不過是各歸其位罷了。”所以,她并不覺得對不起柳錦。 “是嗎?但愿村子里的人也都這么想。”阿錦諷刺的看著柳繡,如是的說了一句。而后也不等柳繡在說話,直徑的回房了。 不得不說,重生回來的柳繡,腦子是長進了一些,知道用激將法了。 若是那個一心一意要嫁給顧建成的原主,聽到柳繡剛才的話,一準是要炸毛的。可惜對阿錦來說,顧建成這個未婚夫,簡直就等同于麻煩。老實說,其實阿錦的心里對柳繡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感謝,要不是有她的話,阿錦想和顧建成解除婚約,其他的先且不說,就單說柳大豐和李春香那里,就要花費她不少的口舌。 重生的柳繡可是幫了自己大忙,省了她不少事不說,連帶著她要去上學的學費,也都不用再發愁。 不過感謝也就只有一點,愧疚神馬更不可能會有。 畢竟事情又不是她做的。 回到房間,阿錦翻開了數學課本,開始溫習功課,并不是她初中的課本,而是借別人的高中課本。 很快,摒棄了所有的雜念,沉浸到學習當中不可自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 一陣似帶了些喜悅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都不等阿錦去開門,便見李春香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眉梢眼角都是喜色:“大妹,成了。” 可能是太高興的緣故,都不用阿錦開口去問。 李春香便已經把他們剛才商議的結束說了出來,比阿錦先前和他們說過的還要好,恩……超額完成的那種。 夫妻倆不但是如愿以償的分了家,更還是拿到了一筆不菲的賠償,六百塊,顧家先前送來的那些彩禮和聘禮等東西,也都不會退換。這些還只是顧家那邊的,柳二嬸和柳二叔這邊,柳大豐和李春香也都沒放過。 他們雖然手里沒多少錢,但在分家產的時候,大房這里占了一大頭,柳二叔和柳二嬸要在兩年之內,要搬出去,立院另住。 知道這個結果。 阿錦默默的對便宜媽伸出了大拇指。 厲害了我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