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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顯然是對駱頻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生面孔不太了解,眼神有點警惕。只是在見到田司良之后,他很快就恢復到了精明能干的精英模樣,詢問田司良找他過來的目的。 “田總最近兩個月的行程記錄都在這里了。這段時間里,田總除了去過一趟墓園祭拜田老先生之外,就只參加過幾次酒宴,還有兩次慈善晚會……”秘書早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聽到田司良的問話之后,就翻開文檔,將他最近兩個月的行程一一指了出來。 “等等,田先生在一次慈善晚會上拍了一尊送子觀音像回來?”謝無虞靜靜地聽著,待聽到秘書提到田司良兩個月前拍了尊送子觀音像回來,便突然出言問道。 秘書抬頭看了眼田司良,見他沒有阻止,就點了點頭,“那是尊清代傳下來的觀音像,花了將近四百萬。” 謝無虞指尖在桌上敲敲,眉梢微挑:“剛剛我好像沒在房子里見到那尊觀音像?!?/br> 秘書這時已經(jīng)認出謝無虞是誰了,聽見他這么說話,不由得看他幾眼。 謝無虞覺察到他的目光,側過頭,眉眼微彎,朝他莞爾一笑。 秘書連忙把視線收了回來。 田司良這會兒也想起來自己之前拍了尊觀音像回來,只是那尊觀音像放去哪了,他竟然記不太清了。 這顯然不太對勁。那尊觀音像好歹也是花了三百多萬拍的,即使算不上他收藏中最珍貴的古玩,也不至于便宜到他隨便丟放的地步。 田司良臉色微白,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頂樓似乎還有個小閣樓沒進去看過。 “那個小閣樓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不用鎖起來了,一般人也不會到上面去……”田司良一邊說著,一邊還是找出了鑰匙,打算在攜帶謝無虞版外掛的情況下上去看看。 但他實在有些害怕。這兩月來,他只要一閉眼,腳下就是萬丈深淵,幽咽的鬼泣無處不在,漆黑的鬼爪如影隨形……甚至在他醒著的時候也依然存在。 他的腳踝以及身上都還殘留著淡淡的一圈黑色手印——只要一想到那些東西可能在這個平靜的小閣樓里面,田司良就有點兒撐不住了。 謝無虞見他插了兩次鑰匙都插不進去,等了一會兒,還是走了上去,默默地把開門這事接了過來。 田司良:“……”唉,他也不是故意慫的嘛。 “咔噠”的一聲,鑰匙插.進鎖孔里,謝無虞輕輕一扭,那扇小小的房門就應聲打開了。 與想象中滿室的灰塵不太一樣,門一打開,清淡的香燭味就撲面而來。 一尊白玉雕成的送子觀音像靜靜地立在一張供桌上,白衣的觀音身邊坐著個憨態(tài)可掬的童子。 而在那尊觀音像前,還有一個小小的香爐,里面插著幾根殘香,下面積著薄薄的一層香灰——這大概就是那股香燭味的來源。 “這、這是怎么回事?”田司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點回不過神來,“閣樓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他有點緊張地看了看謝無虞,然后小心翼翼往他身邊躲了躲,藏得很嚴實。 謝無虞:“……” 作者有話要說: 蘭蘭:先生居然只是想起了我一下下!(小手指比劃)就一下下!先生不愛我了QAQ 魚魚:胡說!明明想了兩下下!還想著給你買小禮物回去!不許胡鬧 蘭蘭:QAQ[貓貓打滾.gif] 第95章 謝無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隨手拿起那尊玉雕看看。 別的不說,只從造型和雕工上看,這尊送子觀音像看著確實不錯。只是謝無虞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一下,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田司良還在眼巴巴地看著他,謝無虞回憶了一下,抬手沾了點香爐里落著的香灰,仔細地抹了上去。 細膩的香灰一點一點地覆蓋到觀音像上,田司良藏在謝無虞身后,下意識地探頭往他手里看了一眼,隨即忍不住暗罵了句臟話。 那玩意是個屁的送子觀音像! 青面獠牙,腹大如鼓,連帶著懷里抱著的喜氣娃娃也變得陰森森的——這雕的分明是尊鬼像! 而隨著那尊送子觀音顯出鬼相,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似乎都變得晦澀了下來,陰郁的氣息彌漫著,即使是田司良這樣的普通人,也能感覺到房間里不同尋常的意味。 “……謝老師?”田司良強作鎮(zhèn)定地喊了一聲。 “嗯。”謝無虞神色未變,隨手掏了幾張符拍到他們身上,然后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桃木小匕首,指尖輕輕一抹,劍刃上篆刻的咒文金光微閃,煌煌如明日的道家罡氣瞬間迸發(fā),硬生生在濃如黑墨的陰氣里劈出了一個空間。 寄身在雕像中的母鬼遭到挑釁,尖嘯一聲,沾著點點鮮血的衣擺在地上一掃,鬼爪直直地朝著謝無虞逼來。 她被困在雕像中許久,神智早被磨滅,又得了香火祭拜,這時正是實力最強勁的時候,長長的鬼爪閃著寒光,抬手就要抓花謝無虞的臉。 謝無虞眉頭一蹙,有點生氣了。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呢,這女鬼不講武德! 他可才接下徐導的戲呢,被這女鬼抓毀容了可怎么辦。而且不提男人的事業(yè)問題,就說說他們家小乖崽那么好看,他毀容了站蘭朋友身邊,那還能和諧嗎? 不能夠! 謝無虞本來還挺淡定的,這會兒被女鬼的這一手氣到了,也不再猶豫,口誦《滅鬼咒》,匕首一轉,就沖著女鬼的眉心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