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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乖寶在哭! 盡管只是無意識的嗚咽,甚至沒有出聲,只是慢慢的一抽一頓,這也的確是哭! 解雩君不敢直接喊醒對方,只能看著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只是沒什么用,或許這只臭寶真的在夢里發生了什么難過的事情,他委屈的將兩片抿起來的唇噘起一點,只從鼻腔里發出一點哼唧,就這么頓住,難過到兩三秒后才交換了下一拍的呼氣…… 到底做了什么夢,這么難過嘛乖寶? 解雩君拍著他的背,心都疼了! 過了一會,這種閉氣抽噎又快速呼氣的節奏變快了,嘉慈的喉嚨里漸漸發出了聲響,上下合在一起的睫毛顫動著,眼淚包不住似得從眼角滑落,一顆顆的連成流,將深灰的枕頭浸濕的更深…… “乖寶?乖寶不哭了啊……” 解雩君心疼死了,靠著床頭坐起來一點,連人帶毯子攏緊到自己懷里,他加快了輕拍的頻率,直到一聲委屈至極的嘟囔,嘉慈醒來了,他長長的睫毛在睜眼的瞬間被徹底濡濕,視線對角到解雩君身上后立刻看向他的左手,嗚咽著道:“我夢到你手斷掉了——” 說著,也沒管解雩君,自顧自抱著男朋友的左手,貼著他的手背,不可抑制的繼續抽噎流淚。 解雩君心都要碎到黏不起來了,他一開口、聲音竟然也跟著抖了起來,“沒事沒事的,夢里都是相反的,哥哥手沒事……” 嘉慈這次一到上海,看到膏藥貼之后一直憂心忡忡,一頓飯都沒能好好吃,第一晚又做了這么個噩夢,他既心疼男朋友,又懶得理他,自顧自懵懂的哭了一會兒,又閉上眼睛慢慢的重新進入睡眠狀態。 而旁邊的解雩君看著,長長嘆了口氣,任命去盥洗室給他擰了條濕毛巾,好好擦了擦臭寶的紅紅的薄眼皮和小臉蛋瓜子,又托著他的腦袋,換了個清爽的新枕頭,這才重新躺回原處一下一下拍著男朋友哄自己入睡…… * 如果說從前都是小打小鬧的拌嘴撒嬌,那這一次才算是嘉慈和解雩君交往以來的頭一回吵架:倒也不兇,就是僵著。 解雩君和張竹毅雖然遵醫囑減少了一定的訓練時間,但不動手的工作也沒見著少,等人中午一醒來,好家伙,老婆直接跑了! 解雩君發了消息沒見回之后滿基地找人,才打開管家系統,發現生氣的臭寶是回家了,但也沒完全回:因為嘉慈回了之后又重新出去了。直到翻到免打擾的消息里,周勵昕的頭像后面跟著未讀的紅點兒: 【到時候比賽,嘉慈站我這邊哦!】 PQ已經從深圳飛往上海,他們兩天之后有比賽,第三天對陣FZ,目前的情況是整個俱樂部提請來滬準備,他們差不多要在這邊待上一個周的時間。 常規賽目前的小場積分,第一依然是FZ,第二FLU和PQ咬的很緊,FLU在BO3里時不時要送出一分,但PQ夏季賽以來卻能保證盡量不輸小分,兩個戰隊看似勝場相差無幾,但敗績卻分得出高低。 周勵昕嘚瑟是有底氣的。 尤其是在解雩君的“正義發言”之后。 小情侶吵架第一天中午,嘉慈語氣平靜的接了語音:“我在外面吃飯,不方便,回頭再說吧。”語音掛斷之后,解雩君瞪著一桌子沒什么味兒的外送餐,一丁點兒胃口都沒了,他看了一眼其他幾頭小豬仔,心情煩得很。 張竹毅捧著一碗燉豬蹄湯泡飯,哼哧哼哧吸了一口,回頭一看,“你不吃?來點兒啊,以形補形!” 解雩君實在提不起胃口,搖搖頭直接晃出餐廳外。 他算著時間差不多到乖寶吃完中餐的時間,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這次接的很快,但接電話的人是周勵昕那個大笨蛋子,“喂,找嘉慈干嘛!” “他人呢?怎么是你接?” 周勵昕的郁郁是短暫的,他是記吃不記打的,樂呵呵傻里傻氣的懟姐夫,“哦喲,怎么不能是我接了?” “手機給你哥。” 周勵昕哼哼唧唧,“我哥忙著呢!” 話音剛落,手機被拿過去,嘉慈回來了,他還是那個語氣,“哥哥吃飯了嗎?吃飯了好好歇會再訓練,昨天沒看到理療師,今天要做了吧。”連著兩問,堵的解雩君還沒開口,又繼續道,“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周勵昕開始聽著還像那么回事,越聽眉毛擰得越緊。 網友都說他有長進,但等他再開口,顯然不是大家說的那么“好”,他依然抓不住重點,只見這個瓜皮頭嘴巴一噘,表情兇起來了、但又沒完全兇到位,只有語氣在惡狠狠的工作:“馬思卡是不是欺負你了?” 嘉慈無奈看了他一眼,“你也給我快點歸隊!” 周勵昕如今深陷“為娘家人沖鋒”的情境里出不來,還以為嘉慈自己忍了什么委屈,又追問道:“怪不得你今天這么奇怪,他對不起你了?他兇你了?靠,那個比……”嘉慈打住他的話,“沒有,這不是要比賽了嘛,清靜兩天。” 周勵昕像是聽懂了,又沒完全懂。 但他一向很聽嘉慈的話…… 這一清靜就是兩天。 兩天里,嘉慈睡在家里,刻意拉開距離。 但解雩君顯然更舍得下面子,當他大晚上也要回自家睡覺的時候,基地里所有人都知道隊霸和妖妃出了點毛茸茸的小問題,并且大家深信不疑,問題絕對出在馬思卡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