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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完整個總結之后,姚聆第一時間發給了嘉慈。 “你說童年照沒關系,好家伙,人家有模擬器。” 嘉慈還處于震驚之中。 “模擬器給壓根兒就不認識的兩個明星合成他們的兒子女兒,那都好看到不真實,怎么到你這兒,性別一轉,竟然和你女裝對上號兒了?”說著,姚聆自己都愣了,“這只能說明你沒長歪了。還有啊,這事兒,無論如何都不能認!” 嘉慈點頭,“我知道。” “這些人……哎!現在也沒放假啊,一天天的為什么老是cao心別人的事啊!實在不行出門找個廠子上班賺錢充實生活不好嗎!” 姚聆的吐槽,也是解雩君的想法。 他是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外面變了天,雖然說這事兒很巧合,純屬那些吃瓜群眾吃撐了沒事兒干,玩模擬器結果誤打誤撞合成了跟嘉寶女裝貼合度超過90%的人像,否則周勵昕這鍋還能多背一會兒。 “哥哥,咱們不說這個了。” 嘉慈聽出他情緒低落,反過來安慰他,“大不了以后小心一點,反正我也不太愛往外面走。”解雩君本身不是愛玩兒的人,嘉慈更不是,唯一出格一點的一次還是蕭時因帶他去gay吧長見識…… 解雩君咬著一根泡面搭檔耷拉著腦袋,表情臭臭的。 他在法國期間,不管中午還是晚上,都和嘉慈開的視頻,哼哼唧唧的道“煩死了。”早知道后續會牽扯出這么多不可控的事情,他說什么也不會和周勵昕爭那口氣,神使鬼差的想要用這種方式達成自己的私欲。 嘉慈對此毫無知覺,他甚至安慰解雩君—— “等你打完比賽回來,這事兒應該就差不多沒聲響了,哥哥,他們就是這樣,一點點的事情都要揪著、非要把熱鬧吃得干干凈凈才肯走的。” 解雩君接受了乖寶的安慰,但心里沒有多開心。 他覺得自己反正在外面打比賽,罵也罵不到,倒是嘉慈人在國內,指不定來個神經病哪天就沖到他臉上來了呢? 可話又說回來,非要說這事兒里面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事情本身沒有引起大眾的負面情緒,看熱鬧歸看熱鬧,或許是有很多人在調侃開玩笑,雖然爆得猝不及防,可大家顯然接受閾值變得更高了—— 要知道年前紅眼航班那會,還是一邊倒的陰陽怪氣呢! * 畢業展還剩兩天,到了這時,絕大部分的展品都有或多或少的損壞,嘉慈的也不例外。 他的山海宇宙擁有將近四個立方米左右的龐大體積,整個拼接結構的作品更是直接暴露在空氣里,除了周圍一圈形同虛設的禁行護欄,沒有任何本質上的保護措施。 就是這樣,熱暖風都能沒融掉的顏色,竟然被看展的人扣掉一片!看著上面留了個清晰可見的刮痕,大概是想直接把東西摳下來,不過粘得太牢固,未果。然而再轉過去背面一看,好家伙,鳳凰的羽毛硬生生被拔下來十來根! 嘉慈看到空洞洞的孔眼,差點窒息! “……什么仇啊!” 等他搬著材料過去補的時候,同系的同學比他還心疼。 “嘉慈,你就一個下午沒來,不知道你展位這里出了什么事兒,最開始就是那些營銷號搬運咯,他們每年都在推,本來是好心的,但架不住過來看的人不一定也有好心,看到金色的就覺得是金箔貼的,看到亮晶晶的就覺得是寶石,看到毛茸茸的就想揪,看到白色的東西就要弄臟,雕塑系那個妹子和你鄰著展位,還喊同學幫忙給你攔了一會兒,沒用!” “頭兩天都沒這種事情,就是今天周末開始,來的人越來越多,動手動腳的也越來越多……” 嘉慈去保衛科看了監控,短短幾個小時內,山海宇宙展位周圍人流量的確很大,然而十個人經過,有六個人上手去摸,甚至動用蠻力去摳弄撕扯,還有人完全不聽勸阻跨到禁行護欄內,去用力掰結構架。 不管怎么說,他看清楚了哪些人扒了鳳凰的羽毛…… 氣到極點的時候是說不出來話的。 嘉慈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情,腦袋里一陣陣的痛! 姚聆更晚一點的時候也過來了一趟,好家伙,多少人趁著閉館關門在這兒修補呢!嘉慈戴著防護口罩、看不出什么表情,一邊從地上的小桶里攪和材料,一邊拿了臨時的器具調顏色,固定結構的同時也不忘補色。 “我聽說了,山海宇宙C位大鳳凰慘遭拔毛。” 嘉慈面無表情,看了一眼扎心的空洞洞的孔眼兒,拿出了之前沒用完的羽毛,重新黏涂料噴顏色。 姚聆本覺得有點好笑,因為校內公眾號的編輯一直是那種文風,但看到實情又不免心疼起來了,這一根根,都是嘉慈花了時間和力氣順著紋理和走向嚴格排列的,尤其是翅膀上的飛羽,少一根看起來效果都不一樣! “我就該直接整個大圓罩子罩住全部。” 嘉慈嘆氣,“俗就俗吧,起碼別人的手伸不進去。” 姚聆打了個哈欠,“別說什么防護罩,隔壁廳有個童年回憶銅片浮雕,你猜怎么著,小孩兒那腦袋讓人一拳頭給砸凹陷了。” 嘉慈:…… 也挺慘了。 畢業展最后一天,美院幾個展廳展品損毀的事情到底還是發酵了一波,連帶著同樣是重災區的國美、廣美等,其中,在吃瓜路人看來很搞笑、但仔細想想又很心疼的典型,就包括了那個童年專屬回憶浮雕,以及嘉慈的山海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