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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寶,還是睡吧?” 嘉慈搖頭,抱緊解雩君的腰,“不……” 他聲音低低的,嘟囔著的時候更是軟的不可思議,像是在撒嬌,“我不要睡著,你待會就要走了。” 解雩君心里又開心又難過,抱緊了他,將嘉慈穿著白絲還沒脫掉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隨手扯過丟在一旁的大衣外套蓋住。 “沒關系啊,再過個幾天就和哥哥一起回家過年了。你不是想吃海鮮嗎,爸爸都已經提前定了尖貨,就等著我們回家呢!” 嘉慈在他懷里蹭蹭,劉海被解雩君撥到一旁,露出一張純欲交織、昳麗又柔美的小臉,他臉上的妝感輕薄又自然,哪怕是“運動”過后也只是微微暈了下眼瞼的妝,穿上女裝的男孩子,順理成章的變得更加嬌氣任性,他勾下解雩君的脖子,貼在對方唇角輕輕的嗚咽: “哥哥,你弄得我今天都沒法拍了……” 解雩君毫無底線的接受了眼前的嘉慈。 “乖寶,好乖寶,哥哥太喜歡你了。” 他不住的去吻那段雪白的頸項,既然已經沒法兒拍了,那索性就不要虧待了彼此了,“女裝就女裝吧,穿什么裙子都可以,我的乖寶怎么樣都好看。” 解雩君已經從嘉慈斷斷續續的坦白里理清了來龍去脈,這會兒對方只是不得已代班一次,而工作室早就有了正兒八經的專用模特,如果不是怕新年那一期產出趕不上趟,嘉慈也不至于在退到幕后大半年了再出來重cao舊業…… 這么一想,某個人心里竟然有種難以啟齒的遺憾。 女裝的嘉慈,是他來不及伸手去抓住、就已經完全錯過的美好,要不是這一次意外,自己是不是壓根沒有機會知道? 必須要承認的是,當解雩君站在玻璃門外看到穿著小格裙的嘉慈的瞬間,一顆心是真的被狠狠擊中!無關性別,只要那個人是嘉慈,無論對方變成什么樣子,他依然會對這個人一見傾心! 然而解雩君不會知道的是,“不得不女裝營業賺錢”的乖寶根本不可能將這個秘密保留的多久:越是喜歡,就越是想要分享全部、坦坦蕩蕩的和愛人在一起。 嘉慈能瞞到現在已經是拖得夠長了。 再拖下去,他自己恐怕都受不了…… 而解雩君此刻就是那個色令志昏的昏君,如果不是時間真的不夠用,怕是恨不得和他的妖妃做死在床上,對著媚意殘存的嘉慈,簡直到了昏頭昏腦、胡言亂語的地步。 “寶寶,張嘴。” 再然后,他們又交換了一個充滿細節的深吻。 “你什么時候走?” 嘉慈下意識的夾了夾,而解雩君也跟著捏了捏他rou呼呼的小屁屁,甚至還壞心眼兒的挺了挺胯,弄得懷里的人惱羞成怒的咬住他的頸側。 “帶哥哥回你那里看看?” 嘉慈抿著唇悶哼了一聲。 解雩君又親了親他的鼻尖,“那東西留久了可不行,還有時間呢,咱們先趕回家去處理一下,嗯?” 都掰碎成這樣說了,嘉慈還能說什么呢? 他站起來的時候腰酸腿軟,直接讓解雩君扣在懷里,而后者幾乎是抱著嘉慈走的。 凌晨四點多的時間,外面是真的冷,沒下雨、沒刮風、但飄著小雪,雪花打著旋兒落在路邊的長青灌木上。嘉慈的大衣裹在輕薄到完全不擋風的格裙外面,倒還算御寒,但是一雙只穿著絲襪的小腿踩著小皮鞋露在外面,解雩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兩人在一樓大廳等了五分多鐘,才有快車接單。 那司機一看,一個大高個兒年輕男人抱著個媚眼桃腮的女孩,大衣將人裹得嚴嚴實實,只看得到那姑娘露出來的一截纖細精致的腳踝,套在白絲襪里,脆弱又清純,卻仿佛帶著鉤子、叫人的眼睛不住的往上瞧。 解雩君冷著臉看那個司機,對方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下了車,解雩君直接將人像抱小孩那樣包進自己懷里,嘉慈將腦袋埋在他頸窩里,小聲的哼唧:“快點……” 后者悶聲發笑,“要堵不住了?” 嘉慈又咬了他一口,“誰讓你弄那么多進去。” 解雩君刷卡進了大廳,進了電梯,輕輕捏了捏嘉慈瓷白的小耳朵,“哥哥這里還有的剩呢,待會全部都給你,好不好?” * 下過雪的晚上、第二天大概都會亮得早些。 一夜沒睡的兩個人窩在嘉慈小公寓的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大多時候都是解雩君問、嘉慈回答。 “是不是很多人喜歡你啊?” 這話問出口屬實是酸得不能再酸了。 嘉慈考慮到沒準這個人會自己去“考古”一番,索性老老實實攤牌:“有啊,不過大家以為我是女孩子,女孩子之間就是黏糊糊的。”所以,哥哥你要是真的看到有人喊嘉寶喊老婆、漂亮meimei,心里可一定不要生氣呀! 解雩君搜了一下微博,好家伙,粉絲還不少! “乖寶,你真的發育得挺晚呢。” 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看到置頂的盤點博,解雩君明顯看出兩年前的那個乖寶,比現在要嬌小得多,那個時候的嘉慈,穿起女裝來,是真的有種雌雄莫辯的天然純真感,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有種能夠放到心尖上的初戀感,自帶朦朧和清純的濾鏡。 至于現在,身量高了,五官也更長開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