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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輪到咱們三個做飯了,你把菜洗了。” 季塞接過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魏舒看出了他嫌水涼,可也沒說話,于是季塞在鏡頭面前任勞任怨地蹲到他旁邊,才剛洗了兩根菜葉,手就通紅了。 后者低頭看了一眼,原本忽略了,可沒過一會兒,又回屋里一趟,他給季塞拿了橡膠手套,還有圍巾,到底還是不忍心:“熱水一會兒就煮好了,先用這個吧,手都凍紅了。” 季塞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這時候蔚思也從屋子里出來了,給兩人帶了熱水,還沖了三杯咖啡,三人休息了一會兒,然后煮好了飯菜,叫另外兩人吃飯。 柳繁星坐下,然后問季塞:“你昨天睡得怎么樣?能睡得著嗎?” “還挺好的。”季塞回答他:“我倆都睡得挺早的,一覺到天亮。你呢?換了房間還習慣嗎?” “我也睡得挺好,魏舒睡覺很老實,也沒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習慣抱著人睡,我倆各睡各的。” 魏舒淺淺笑著:“我睡覺的怪癖,也分人。” 這話明面上是在嫌棄柳繁星,可認真想起來可能還有別的意思,何束舟看了他們一眼,沒想到碰巧又對視了。 “束舟昨天睡得好嗎?我看你今天起得好早。” 后者點點頭:“別墅里很舒服。” “你舒服就好。” 魏舒又補充:“不過季塞最近腰疼,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事其實也可以來找我,更方便點,不用早晨去叫他。” 何束舟這次看了魏舒好一會兒,一直沒回答,兩人就這樣對視,他半晌才開口:“也沒什么事,我只是想叫他出來聊天而已。” 魏舒沒再說話了,笑容也沒變。 幾人平靜地吃完了飯,就到了今天的旅行時間,可以選擇去周圍的景點玩或者去海邊,五個人分別想好自己要做的事,然后告訴節目組,由節目組來分組。 季塞有點想去附近畫展轉轉,等到中午暖和了再去海邊,于是分組的時候就被分到了蔚思和何束舟的組里。 這三人都挺喜歡欣賞藝術品的。 分開前蔚思在一樓交代:“那咱們先休息一會兒,九點鐘出來匯合,午飯就各自在外面解決吧。” 季塞這才回房間摸到手機,他昨天斷斷續續和孔行澤聊了不少,因為有意想要套他幾句話,對方又是個話癆,倆人已經成功聊到了孔行澤的祖母和父親,這人和他說起祖母不喜歡自己的原因。 “可能初次見面我表現得不太好。” 孔行澤和母親在外面生活過幾年,被接回家的時候已經十幾歲了,當時孔家當家的人是孔行澤的祖母,一個不茍言笑,雷厲風行的女人。 “我祖母第一天來,帶了很多人,她坐在沙發上一直抽煙,我媽在廚房里都不敢出去,讓我去歡迎她,給她送茶喝。” “她也不說話,周圍好多黑西裝的保鏢,還戴墨鏡,看起來特別可怕,那個茶杯很燙,我手都疼死了,叫了她好幾聲,她也不接我手里的茶,連看也沒看我,就說喝不下。” 季塞知道了,孔家老太太從那時候就是故意晾著孔行澤,畢竟是外面女人生的孩子,老太太又有意要培養長子,她在第一次見面就想讓孔行澤認清自己的位置,表明孔家對他的態度,所以肯定不會有絲毫好臉色,與其說是接兩人認祖歸宗,恐怕更像是去解決麻煩,很難辦的一件事,估計孔行澤沒少被針對。 季塞挺好奇孔行澤的做法的,如果處理不好,估計他就要被老太太處理了。 “然后呢?你怎么辦的?”他問。 對面顯示正在輸入中,片刻后,發過來一行文字: “我說,客氣你麻痹,快喝。” 季塞:“……” “你是真傻吧?” 孔行澤辯解:“我那時候才多大啊,我怎么懂,從那以后她好像就不喜歡我了。” “能喜歡你就有鬼了。” “我已經在努力接近她了,前幾天我給她送禮物,挑了好久送到她生日晚宴上,她也沒收。” 季塞又好奇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禮物都不收,不像老太太的性格,他問: “你送的什么?” “古董。” “什么古董?” “一口大鐘,就是和尚撞的那種,我看她經常去拜佛,等著敲鐘,所以特意讓人從寺里摘下來的,給她掛院子里,這不就不用跑那么遠了嗎?多孝順啊,親戚都來圍觀了呢,然后她氣得瘋了,把我給趕了出去。”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生日送鐘,季塞沉默了。 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這么蠢的私生子。 話雖然這么說,季塞也明白了為什么孔家完全沒有限制孔行澤在娛樂圈發展的意思,腦子到了這種程度,恐怕誰都不會覺得這人有什么威脅。 季塞只是有點搞不明白自己老爸的意思,雖然也知道家里一直想和孔家結親,可選擇接近孔行澤明顯不是明智之舉,老太太和孔父都是勉強才承認了這么個傻兒子,平常都不放在眼里,這能結到什么親? 他之所以問孔行澤這些問題,也只是好奇自己老爸的想法,不管別人的計劃是什么,季塞倒還挺喜歡和孔行澤做朋友的。 畢竟每天都被刷新智商下線,這事可遇不可求。 而且孔行澤長得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