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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沉默了。 季塞抹把鼻涕,臉轉給蔚思看:“我像不像失戀后活不下去,徹夜未眠地哭過?” 蔚思搖頭:“離我遠點,你味道好大。” 他故意貼近了隊長的臉說話:“蔚思,我覺得你說得對,何束舟要是想打我,我就朝他哈氣,這人這么愛干凈,肯定跑遠遠的。” 隊長:“您多損哪。”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拍攝場地。 下車之前,季塞趕緊從包里拿出香水,左右噴了一頓,蔥味混雜著香水味,成功讓兩人睜不開眼睛了,他勉強做好了表情管理,拉開車門。 蔥辣得讓人看不清路,季塞只看見了何束舟的大概影子,只好一邊走路一邊問蔚思:“隊長,你幫我看一眼,何束舟看我了嗎?” 除了他們兩人以外,組合還有另外三名隊友,也一起乘坐了一輛車,他們來的比較早,正在桑拿房門口等著季塞兩人。 打老遠,蔚思就看見了何束舟,雖說是個O,卻有著完全不輸給A的氣質,身形修長,肩寬窄胯,何束舟長相很英氣,眉目像是被筆墨勾畫的一樣清冷又深邃,嘴唇嫣紅的一點,又莫名有了些媚惑,冷著臉的時候總能讓人想到古裝片里的劍客。 蔚思看得挺清楚的,何束舟還是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站在人群中間,身旁有不少工作人員,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來的是誰,目光只是落在季塞身上,絲毫沒有感情。 “你還是趁早死心吧,他看塊豆腐都比看你有感情。” 季塞哼了一聲,將舔人屬性發(fā)揮到極致:“你胡說,他不吃豆制品。” 等到隊長蔚思帶著季塞走到了面前,三人才終于看清了季塞的臉。 眼眶紅彤彤的,臉頰邊還帶著淚痕,他本身長相是有些深邃的男子氣概,這樣一來卻莫名有些憔悴了。 除了知道他是吃蔥吃辣了的隊長蔚思以外,另外三人,包括何束舟都明顯愣了一下。 看這樣子,估計都得以為被分手的是他季塞呢。 幾人面面相覷,原本還在聊天的氛圍中,瞬間安靜下來。 隊里最年長的哥哥首先關心起季塞來,趁著鏡頭切走,直接問道:“這是怎么了?他怎么哭了?” 蔚思都不好意思替季塞說是吃蔥辣的,干脆沉默,季塞非常有經驗,狀似情難自禁地捂住被蔥辣翻了的眼睛,也不解釋,只搖搖頭:“對不起大家,我想一個人靜靜,我去趟衛(wèi)生間。” 他這一走,幾人瞬間就把目光落在了何束舟身上。 后者眉頭輕輕蹙著,根本不想搭理季塞這些小心思,而且何束舟很敬業(yè),不喜歡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原因耽誤拍攝,理也沒理季塞,帶著攝像往桑拿房里走,準備去換衣服。 蔚思見狀,都忍不住有點同情起季塞了,為了掉幾滴眼淚吃了一路的蔥,以為何束舟會跟著過去,結果這人連看都懶得看他,沒有一丁點反應。 這就像兩人以前的感情一樣,何束舟從來不給任何回應,基本上都是季塞的獨角戲,像個跳梁小丑似得上躥下跳,后者連個眼神都沒有,哪怕交往以后,何束舟對季塞也根本看不出一丁點喜歡,蔚思估摸著何束舟之所以答應季塞的表白,可能都是閑得無聊想看戲罷了。 比起何束舟這個正牌男友,隊里最年長的哥哥都要更喜歡季塞一點,悄悄問蔚思:“他沒關系吧?” 蔚思小聲道:“沒事,飆戲呢。” 幾人從更衣室出來,季塞都還沒回來,何束舟自己一個人先進到桑拿房里頭去了,其他隊友都還沒換好衣服,只有他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工作人員左找右找都沒找到季塞的人。 和幾人分開以后,季塞獨自一個人去了化妝間。 他本來以為何束舟看見他哭了,很快就會跟上來,畢竟現(xiàn)在兩人還是情侶關系,這人總不能完全忽視他,結果一直走到門口也沒看見人。 剛才吃的蔥汁也弄到了手上,味道太沖,越熏眼睛季塞越想揉眼睛,越揉眼睛,眼睛越睜不開,他見何束舟沒來,就換了個方向準備去衛(wèi)生間洗洗,可到了衛(wèi)生間門口季塞眼睛已經完全看不清了,面前放著拖地的水桶和拖把,季塞整個一腳踩了過去,狠狠摔了一跤,水桶里的臟水直接扣在了身上。 他腰上還戴著麥,這一下摔的很重,半天沒爬起來,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了好一會兒,因為剛才的深情人設和“我想靜靜”,連攝像機都沒跟過來,更不會有人來管他了。 不過這條路是進桑拿房的唯一路徑,早晚都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 季塞正覺得丟人,遠遠卻聽見了腳步聲,還沒等看清來人,他就忍不住喊了兩聲。 “來人幫幫我,救命,我腰快斷了,能不能拉我一把。” 他喊了半天都沒聽見回應,發(fā)覺有點不對勁,只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 季塞幾次想從地上撐起身體,可都沒成功,直到最后一雙干凈的拖著停在他臉頰前面,再往上是白瑩瑩的腳踝,季塞抬頭,對上了何束舟的臉。 這人滿眼都是不耐煩,好像躺在地上的季塞是什么臟東西似得: “你又是什么把戲。” 作者有話要說: 受是季塞,前男友會真香噠,開新書啦,本來是想十一月寫的,但最近有了點事情,晚了好久,對不起大家,這章評論區(qū)發(fā)幾個小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