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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這矮小的旅館時候沒有半分遲疑,前臺的培訓很不到位,傅楓一問方白景的名字,她就把房間號報了出來。 傅楓走到緊閉的房門前,屈指在房門上扣了幾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差,他聽到方白景急促的腳步聲,然后門就開了。 方白景就站在他的面前,頭發有些凌亂,藍白的條紋襯衫外套袖口也有點臟。 最讓傅楓注意的是,方白景的眼眶有點紅,但應該是沒哭過。 他盯著方白景,但方白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自己的腳。 傅楓不聲不響地略過他,他聞到房間里的酸臭味也面色不改,只是徑直走到行李箱前,一只手拉過行李箱,另一只手拿起方白景放在床上的包。 他把包丟到方白景的懷里,用空出來的手拽著方白景就往樓下走,方白景被拽得踉蹌了幾步,腦袋磕在了傅楓的肩膀上。 這一下撞得方白景的腦袋嗡嗡響,但傅楓的腳步卻連頓都沒頓一下。 王叔很會察言觀色,伸手把傅楓手中的行李箱接過來放進了后備箱,邊給傅楓開了后座的車門,傅楓拉著方白景走了進去。 “先生,現在是回北城,還是在Z城住一晚。” “找家酒店。”傅楓淡淡地道,“明天再回去。” 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再開四個小時的車回去天都要亮了,方白景對于這一切,沒有發表一個字的意見。 他坐在柔軟的坐墊上,感覺自己骨頭都軟了一半。 方白景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傅楓,他也能察覺到,傅楓應該也在生氣。 他的心跳七上八下,方白景又有點后悔打這通電話了,他應該……應該不會遭殃吧? 王叔把車子開到了Z城唯一一家五星級的酒店,走進去的感覺和剛才那座小旅館迥然不同,方白景的手腕還是被傅楓抓著。 他跟在傅楓的身旁,滿臉悲痛地想,遭殃就遭殃吧,反正剛才那個旅館他是睡不著覺的。 傅楓開了兩間房,最好的套房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大床房,毋庸置疑,他和方白景一間,王叔自己一人一間。 方白景挪著腳步跟在后面,小聲地問道:“我能和王叔一間嗎,你一個人睡。” 這是他今天和傅楓面對面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傅楓的腳步一頓,忽然扭過頭看他,他的嘴里吐出了四個字:“你和我睡。” 方白景不敢反抗了,小心翼翼地跟在傅楓的身后進了房間。 他折騰了一天,不僅腿酸,腳后跟也疼得要命,方白景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到床上,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還想就這樣躺下去。 方白景坐在床上,他一和傅楓對視,就覺得嘴唇干,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傅楓冷不丁地開口道:“你先去洗澡。” 大概是怕傅楓把身無分文的他丟在Z城,方白景今天很乖順,悶聲不響地就打開行李箱拿蕭京給他準備的衣服。 他把還沒拆封過的內褲卷在睡衣里,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往浴室沖。 浴室里沒有浴缸,只有一個沖浴設備,方白景等水熱了些后,就脫掉衣服沖了進去。 熱水澡能有效緩解身體的疲勞,尤其是浴室里傅楓不在,方白景更加松懈下來,甚至還開始小聲哼起歌。 但他的歌聲忽然停住,因為方白景聽到了門開的聲音,還穿著衣服的傅楓從門外走了進來,方白景一愣,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 傅楓倒是很從容,腳步一步一步地靠近,在方白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拉開了淋浴間的門。 還沒關的熱水從頭澆了下來,傅楓身上瞬間濕了個透,他把打濕的頭發撩到腦海,眉目顯得更加深邃。 方白景看得瞠目結舌,忍不住道:“你瘋了?” 傅楓突然又往前走幾步,伸手把方白景拉過來,不帶半點交談,他就往方白景的嘴上親。 熱水從頭頂澆灌而下,方白景睜不開眼,但也覺得現在這個環境詭異,他身上紋絲不掛,但傅楓卻穿得整整齊齊。 這種感覺讓方白景渾身不適,他忍不住地想往后退,但腰上又被傅楓緊緊地掐著。 到了最后,方白景已經退無可退,他的背就已經貼在了冰涼的瓷磚上,凍得他忍不住地瑟縮了下。 “洗完了?”傅楓托著他的下巴,在方白景的耳邊問。 方白景覺得難堪,但又急得想逃,面紅耳赤地點了下頭。 傅楓終于退了出去,但兩三秒后,他又拿著一條浴巾擠進了這濕漉漉的地方。 他把浴巾抱在方白景的身上,一彎腰,就把方白景從地上抱了起來。 方白景一臉茫然,但腳突然離地,他不敢太做掙扎,只敢摟住傅楓的肩。 他被傅楓丟在了大床上,方白景暈頭轉向間,傅楓脫掉了自己身上已經濕掉的衣服,他用方白景用過的浴巾,緩慢地擦了擦肩膀上的水珠。 “傅楓……” 方白景想拉被子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但被子的一角又被傅楓牢牢地壓著。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方白景,忽然之間,躬下身去,又去啃咬方白景的嘴唇。 傅楓的手掌緩緩下移,最后停在了方白景的腰上,方白景的皮膚光滑又敏感,他能保證自己在方白景的皮膚上留下了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