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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楓順手把方白景抱在懷里,他把床燈關了,房間里瞬間陷進了一片靜謐的黑暗。 他喜歡方白景整整六年,沒有理由,第一眼就喜歡。 * 方白景因為昨天拍戲太累,一躺到床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睡醒的時候竟然已經是天亮了。 罕見地,今天傅楓竟然比他醒得還要晚。 他的鼻尖抵在傅楓的鎖骨處,方白景一慌,下意識地想要逃開傅楓的懷抱。 傅楓的眉眼困倦,但卻有所察覺,身體的本能就先把方白景拉了回來。 直到方白景的鼻尖磕在他的胸口,他聽到方白景的痛呼聲,才撩起了眼皮。 “痛嗎?” 傅楓伸手碰了碰方白景的鼻梁骨。 “廢話!”方白景捂住鼻子,埋冤道,“痛死了!” 他是真的不怎么能忍疼,好像痛覺神經天生要比別人來得發達一倍。 傅楓忽然起身,把他蓋住鼻尖的手拿開,仔細地打量了方白景的鼻子一眼,才緩緩地道:“有點紅。” 他咨詢著方白景的意見,問道:“要上藥膏嗎?” “不用。”方白景翻了個白眼,“過會就不疼了。” 他小聲地嘀咕著:“誰往鼻子上涂藥膏。” 方白景揉著鼻子,撩開被子就準備去進浴室洗漱。 他睡得很飽很香,擠了牙膏站在鏡子前刷牙,嘴里起泡沫的時候,浴室的門卻忽然一開。 傅楓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和方白景不一樣,他拿起剃須刀,仰起下巴來刮還沒來得及冒茬的胡須。 方白景的動作一頓,浴室里的鏡子很大,能完完全全地把他和傅楓照在里面。 他的頭發因為睡姿糟糕,翹起來了一撮,但傅楓的頭發要比他短很多,自然顯得整齊了不少。 方白景把手撐在洗手臺上,刷牙的動作越來越慢,他悄悄用余光瞥了眼鏡子中的傅楓。 他大概是把胡須刮干凈了,也開始刷牙。 險些和傅楓撞上視線,方白景驚慌失措地把視線移了過來,他對著鏡子,這時候才愈發能察覺自己和傅楓身材上的差距。 他的身高在男生中已經算高的,但傅楓卻比他還要高半個頭,再加上傅楓的骨架比他大了不少,體型差的感覺愈發明顯。 方白景突然想起蕭京說的話——“你和傅楓還挺配的。” 他最后一次把視線放到鏡子上,這次方白景猝不及防地被抓了個正著,他猛地扭過頭,動作幅度大得差點把脖子給扭了。 傅楓問道:“你在看什么?” 方白景面無表情地用水把毛巾打濕,他重重地擦了把臉,最后照著鏡子道:“我在看我自己有多帥。” 方白景這幾天要跟著劇組搬家,換到隔壁市的山區去拍戲份,他一直沒跟傅楓說這件事情。 直到晚上收拾行李的時候,傅楓正好推門而進。 “明天要去淮市?”傅楓站在門邊問道。 “……嗯。” 他早該猜到,肯定會有人告訴傅楓的。 傅楓往前走了幾步,看到被方白景理得一塌糊涂的行李,他蹲下身,問道:“怎么不讓你助理幫你?” 方白景嘴硬道:“我自己可以!” 以前也都是他自己整的,方白景整東西的原則就是塞進去就好,有用沒用先都全部塞進去。 他要帶的東西也不多,少了就在那邊買,買得又是最大號的行李箱,反正放自己的東西是完全塞得下的。 可今天被傅楓這樣盯著,方白景就開始渾身不適,他背過身去,想試圖用身體擋住箱子,但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方白景惱羞成怒地轉過頭去道:“你不要看我整東西!” “我幫你。” 傅楓卻突然道,方白景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動手把方白景行李箱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有人幫忙,方白景干脆閉了嘴坐到了床上。 傅楓這類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要做到極致的完美,就算整行李也是。 所有的衣服都要疊成方方正正,衣服放在一邊,日用品和鞋子又放到另一邊。 方白景翹著腿在旁邊看得怡然自得,等到傅楓把他的內/褲拿出來的瞬間,他的表情才大變。 他漲紅著臉,把自己的貼身衣物從傅楓手里搶過來,吼道:“我自己來!” 傅楓倒是滿臉平靜地問道:“沒有什么可以不好意思的。” 被戳中痛處,方白景吼得聲音更大了些:“我都說了我自己來!” 第二天一大早,紀偉樂開著車過來接方白景。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別墅區,但每次來的時候,紀偉樂踩油門的腳都好像在哆嗦,和小區里的老大爺保安不一樣,這邊是請了專業的保全公司,安保格外得森嚴。 紀偉樂開車進去的時候,就被健壯的保鏢攔住,盤問了快十分鐘才被放進去,期間,他總覺得這保安大哥像是會突然從口袋里掏出槍來。 等到他看到方白景拖著行李箱走出來,紀偉樂才松了口氣。 他去接方白景的時候是晌午,傅楓已經不在了,紀偉樂幫著方白景把行李箱放到后備箱,然后開著車去了劇組。 * 方白景在隔壁市差不多待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因為是在山區,沒有什么特別好的住宿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