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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還是盛時來京城時那只又大又舊的箱子,又摔摔磕磕了兩年,邊角都磨爛了,拉鏈有些變形,拉不到頭。衣服幾乎還是當年在京城時那些衣服,沒什么添置,筆記本電腦也還是當年那一臺,大概是電源不好使了,配了根新電源線。 他收拾著收拾著,忍不住就掉了眼淚。 他發不出聲音來。這就是他的愛人的全部家當,明明舍不得讓他受一點苦,恨不得捧出一切只為換他展顏,但最后還是讓他過成了這樣。 這般捉襟見肘,這般落魄不堪。不知這些年,他提著這個破箱子,輾轉顛沛了多少個地方。 “對不起。是我不好,又讓你受了這么多苦。”他話里帶上了鼻音。鼻尖在盛時頸側反復摩挲,貪婪地嗅著他的味道,稍一抬首,嘴唇卷住了他的耳垂。 “沒關系……”盛時恍惚地說。他的目光一刻都沒離開保險柜,情緒如突然掀起的滔天巨浪,將心底那點猶豫和芥蒂沖刷得干干凈凈,“真的,沒關系……” 寫了這么多年文章,他突然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只知道自己很想哭,想放聲大哭,用眼淚把多年來一次次被背叛、被放逐的委屈結成的銹跡,全部沖刷掉。 “盛時……”莊晏舔著他的耳垂,“這些年,你想我嗎?” 盛時的呼吸亂了。他用力按著莊晏的手,拉到自己小腹上,把著他的手去解自己的牛仔褲的扣子。兩個人的手都在顫抖,扭了幾次都沒解開。 莊晏索性掙開盛時的手,自己摸索著去解。“乖寶,你想我嗎?” 他從來沒對盛時用過什么昵稱,盛時自有一種不容褻玩的凜然之氣,他不敢。倆人在床上就差互稱莊老師盛老師了。但這一刻,他從內心里生出一種渴望,他想給盛時起個專屬稱呼,只能他叫,不是叫名字,不是叫老公或者男朋友,也不是叫哥哥,是更私密,更親昵的叫法,在想念時叫,在情動時叫,在他倆打電話時叫,在每一次表達愛意時叫。乖寶。乖寶。乖寶。 他是他想捧在手心里的寶。 皮帶和牛仔褲一起落下,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想我不想?” “……” “嗯?” “……想。” 手臂從盛時小腹移上去,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衫的紐扣,指尖刮過他的胸口,懷里的人止不住顫栗。 但莊晏不敢繼續脫了,就任由襯衫松松垮垮地掛在盛時身上。他從背后緊緊地抱著盛時,那感覺已足夠心驚——盛時的蝴蝶骨抵在他胸前,硌得他心口疼。手指順著兩肋一下下撫過,肋骨根根分明,胯骨突兀如鐵。 他不敢看。盛時太瘦了,以前也瘦,是那種精悍的瘦,肌rou貼著骨骼,利落勻稱。如今卻好像經歷了一場漫長的風餐露宿嚴霜雪,譬如苦行僧,用rou身趟遍世間每一般苦楚。 “每天想嗎?”伸手拽下盛時的內褲,熱乎乎的呼吸撲在盛時肩上,莊晏聽見自己心如擂鼓。 ╮(╯▽╰)╭ 盛時腿一軟,抬手欲掙扎,莊晏一手箍著他的腰,另一手死死地把他抬起來的手按在桌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中。他們動作太大,桌上雜物被拂了一地,無聲地見證著這一場仿佛有些苦澀的歡愉。 “我怕你恨我,又怕你忘了我。怕你過得不好,又怕有其他人照顧你照顧得很好,你就真不回來了。”久別重逢硬是做成了訴苦大會,也是很謎。但莊晏忍不住這些話,悲傷只催得二人更加亢奮,他們用力地貼在一起,用力地接吻,用力地掐著對方,然后一起顫抖。仿佛這樣就能把虛度的兩年時間和缺憾彌補回來。 第74章 那天他們從臥室做到客廳,做到餐廳,莊晏好像就沒有離開盛時的身體。最后在盛時嚴正卻無力的抗議中,莊晏把人抱進浴室,按在墻上又來了一次。 磨砂玻璃上映出兩雙十指交握的手,熱水從頭頂的花灑傾瀉而下,盛時已經不知道,臉上到底是水,還是身體一次次被碾壓之后情不自禁流出的淚。做到最后,他幾乎無力站立,全靠莊晏撐著。半個身子都麻木的,唯有貼在墻上的前胸一片冰涼,刺著他勉強維持著清明。 水滴沿著他的額角滑落,流經平直的肩,劃過嶙峋的骨。穿上衣服他還是那個眉目俊朗的青年,一點不見老,只是瘦了些,脫了衣服才能發現他瘦得脫了形,以前背中央是一道健美的坎,如今是一節一節的脊柱,突兀地戳在皮膚下。 盛時再醒來時,不知是幾點。臥室暗著,就開著一盞暖黃的小燈。莊晏居然沒睡著,還精力滿滿地用食指在盛時臉頰來回輕蹭。 折騰一晚上,盛時嗓子都啞了:“你怎么不睡?” “睡不著。”莊晏說。“怕睡醒了,你就又走了。” “不會。”盛時握住了他撫摸自己臉頰的指尖,“你在這兒,我能去哪?” “怎么瘦這么多?” 盛時閉了閉眼,“莊晏,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個,潤滑劑,過期了嗎?” 莊晏:“……怎么?你不舒服?” “沒有。” “放心吧。沒過期。新的。” 盛時不說話了。他都已經走了兩年多了,莊晏為什么會有新的潤滑劑呢?總不會是劉姐買的吧。 莊晏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盛時的潛臺詞,輕笑一聲,屈起胳膊支撐起上半身,另一只手不老實地在盛時腰身上擦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