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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忘了熱線的民間疾苦了。 莊晏心虛地咳了一聲,干巴巴地安慰道:“那個啥,有點堵。別著急,應該去了好幾家,我看什么晨報晚報電視臺還有幾家網站都派人了。隨便找個人就能拿到素材。” 盛時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靠。 這小年輕比他剛進報社時還拽,冷著一張臉,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他眉眼是真標致,眼睛不大,睫毛濃密,窄窄的雙眼皮將眼尾拉得極長,一眼瞟過來,有種不太像男人似的風流,偏偏眉骨清秀,鼻梁挺直,讓那張臉不至于太娘氣,反而有種文雅孤傲的氣質。 “就這性格當什么記者啊……”莊晏心里暗暗嘀咕。 雖說當記者不見得都是嘚啵嘚自來熟的性格,好歹社交能力是基本功。畢竟,不是誰都長著一張站在那兒就有人自動送料的臉。 莊晏生得眉目鋒利,看上去頗有幾分桀驁。當年一進《今日時報》就被評為報草,大jiejie待見小meimei暗戀,攝影部的主任都上趕著給他牽過好幾次線。 但報社的大jiejie小meimei們行動幾次就發現,這貨是嘴上花,真撩起來誰也撩不動,漸漸也就放棄了。 盛時雖然也帥,但跟他不是一個帥法,他帥到站在那兒就自動有人送料,但盛時站在那兒,只會讓人產生“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距離感。 等到達批發市場,火已經撲滅了,商戶也已全部轉移完畢,正門外面拉起了警戒線,保安盡忠職守地守在市場入口處,警惕地打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起火處在東北角,莊晏開著車繞市場外圍轉了兩圈,從圍墻外頭往里看,還能看見小樓熏黑的一角。 停了車,盛時朝莊晏使了個眼色,便丟下他自己走到保安面前,點了根煙,跟保安攀談起來。 莊晏揣著相機太招眼,就先在東北角墻外,踩著靠墻一摞磚頭爬上墻頭,對準燒黑的樓咔嚓了幾張,然后晃蕩著慢慢地向市場正門靠近。 保安這邊跟盛時說著話,眼睛還警惕地四處張望。那邊莊晏一靠近,馬上扭頭厲喝:“哎!干嘛呢?誰允許你拍照了,出去出去。” 但莊晏人已經邁過警戒線,沖進市場里。 靠近門的攤位一片狼藉,蔬菜水果都散落在地上,看上去像是攤主匆匆撤離時,沒來得及收拾。莊晏對準鋪面咔咔一頓拍,就這十幾秒,保安已經甩開盛時,一邊走一邊拿對講機說著什么。 莊晏從來不吃眼前虧,立馬就往外撤。“走走走,現在就走。”——咔,滿地碎玻璃來一張。 “不拍了不拍了。”——咔,批發市場門臉拍一張。 “哎呀我真不拍了!”——咔,入口處的消防設施再來一張。 這下保安大叔真怒了,咋的,挑釁啊?嘴上說著不拍了,咔嚓咔嚓沒完沒了!他提著棍子就向莊晏走來。盛時見勢不妙,急忙上前拉住保安,一邊往回扯,一邊示意莊晏離遠點。“不至于不至于,干什么呀這是?” “你也給我滾出去!”保安大叔火眼金睛,一揮手惱怒道,“你也是個記者,真當我瞎?!” 五分鐘后,《今日時報》兩枚記者坐在車里,相顧無言。 照片其實是夠用的,莊晏翻了翻相機,一張起火樓的圖,兩張攤位現場圖,應付個熱線報道問題不大。但保安提供的信息極為有限,盛時想要依靠這點信息湊個千八百字,有點懸。 莊晏嘆口氣,“走,先吃口飯再回去寫。”一邊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小帆帆,哪兒呢?嘿巧了,我也在附近,出來吃飯唄。” 又過了十五分鐘,莊晏和盛時守著一堆烤串,一箱啤酒,眼看著一個大波浪長發的高個兒女生,昂首挺胸地穿過一排燒烤攤和食客們打量的目光,來到他們面前。 “楚云帆老師,《新聞周刊》的。”莊晏開了一罐啤酒推到楚云帆面前,“盛時盛老師。” “盛老師好。”楚云帆禮貌而敷衍地掃了盛時一眼,又轉向莊晏:“怎么今天想起請我吃飯了?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著火這事兒,我看你六點那會兒就在群里說了,這活兒你跑的啊?”莊晏問。 “當然不是了,我這不是住這邊么,看見起火順手拍了個圖,給各位老師湊個工作量。”楚云帆咬著rou串,含混不清地說,“你猜怎么著,這不飄柳絮毛毛么,有個鐵憨憨把柳絮掃成一堆兒拿打火機燒,完把旁邊棚子給燎著了。擦那,這才四月,就開始預訂本年度沙雕新聞了。” 一直沒吭聲的盛時抬頭,“燒柳絮引起的火災?” 楚云帆被他打斷得一愣,“是呀。盛老師是外地人?本市柳樹多,春天到處都是柳絮飛揚的。以前吧我們關注的多是春季柳絮過敏,這可好,以后還得捎帶上預防火災。” 正說著,盛時手機響了。曹主任問他采訪進度、問給他留多少字的版面。盛時想了想,“留一千二或一千三吧。” 曹主任:“啊?這么多?采夠料了嗎?給你留一千吧。” 盛時:“行。一千。” 莊晏在一旁暗叫不妙,他們來得太遲,采訪對象一個都沒撲到,偏這傻帽開口就要一千字的版面,那得水多少字啊? 想來還是他執意要開車,不肯搭地鐵,路上耽誤了時間,于是有點心虛地轉向楚云帆。“小帆帆,幫幫忙唄,江湖救急,不能讓我們沒法交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