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成戀愛腦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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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沒有成年哪兒不好了?”寧嘉言不甘心的比劃:“我在學校收到的情書有這么多。” 鹿茗瞥了一眼,不以為意:“我收到的比你多,誰在讀書的時候還收不到情書啊。” “……但是我很多,說明我很有魅力。” 鹿茗點頭:“是挺有魅力的,長的不錯,家里有錢。” “你就只能看到這些?膚淺!” 鹿茗挑眉:“我要說我覺得你特別有人格魅力,你自己信嗎?” 寧嘉言:“……”他自己也不信。 寧嘉言有些泄氣,他突然也覺得自己好像除了這些也沒別的能吸引鹿茗了。 不過:“我長的夠帥,夠有錢,也夠了。” “前提是錢是你的,不是你爸爸和你哥哥的啊。”鹿茗道:“不然你還要帶著你對象一起啃老啊?” 寧嘉言:!!! 寧嘉言被鹿茗懟到不想說話了。 下完這一盤棋他才重新道:“我是有點想傾訴,你愿意聽嗎?” 鹿茗倒茶的動作一頓,點頭:“可以,你說,我保證你說的話我連你哥都不告訴。” 聞言,寧嘉言有一種放松的感覺,然后對鹿茗提起了他最介意,卻又無人可說的往事。 其實事情并不復雜,但是那件事情對寧嘉言的影響太大了。 任何小孩兒在親眼目睹自己母親死在自己面前都會難以忘懷的,尤其是以那樣慘烈的方式——從高樓跳下,摔成了一灘rou泥。 除了母親的死,便是母親尋死的理由——他父親大張旗鼓的公開了他母親偷情的影像,將她和情人zuoai的視頻,照片,公之于眾。 不僅如此,他母親的情人還喪生于車禍。 這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是不是他父親做了什么,當初他的母親就是這樣想的。 當時所有人都指責他的母親,認為他母親的死并沒有什么可惜的,那不是光榮的,那是她自作自受的,他父親才是完全的受害者。 但是他不這樣覺得。 他知道他母親是個溫柔又浪漫的女人,她很愛他,很愛他的父親,事情會走到后來那一步,他父親難道沒有責任嗎? 面對一個為自己生育了兩個孩子,只犯了這一次錯的女人,他用得著這么絕情嗎? 這是寧嘉言不能釋懷的。 他承認他母親做錯了事情,但是他不承認外界對他母親的那些指控,更厭惡極了那場道德正義的狂歡。 沒有人能真正的理解他的憤恨,他憤恨著當初所有一味指責他母親的人。 他會這么討厭聞子濯,就是因為聽到了聞子濯和別人談論了他的母親,說了他母親的壞話。 這導致他甚至埋怨和聞子濯毫無芥蒂做朋友的寧嘉樹,越發(fā)的喜歡做一些讓寧嘉樹頭疼的事情。 寧嘉樹很寵他,但是那種毫無原則和截至的寵愛讓他反而更加的心情煩躁……雖然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煩躁什么。 明明別人都很羨慕他有個這樣寵愛他的哥哥,而且他哥哥對他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這些話寧嘉言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包括樊籬。因為他覺得他們都不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 但是今天他在鹿茗這里破防了。 他有些緊張的抓緊了手,看向了鹿茗,鹿茗會說什么呢? 他會告訴他,他是錯誤的,他很矯情,他太任性嗎? 鹿茗聽完了寧嘉言的話,對寧嘉言的情況有了一個更清晰的概念。 而他現(xiàn)在也很確定,寧嘉言看似正常的外表下,其實是有很嚴重的心病的,這個結(jié)不解開,以后就會像根長在rou里的釘子,發(fā)炎,潰爛。 “我不清楚你母親具體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我能理解你作為一個兒子對母親維護的心情。”鹿茗道:“以及,我覺得你是對的。” “我不是在安慰你,而是我真的覺得你爸爸做錯了,那些對你母親正義審判的人錯了,并不真正了解你的哥哥也錯了。” “全世界都認為你錯了,但其實是他們?nèi)煎e了,只有你對了,寧嘉言。” 鹿茗說的這些話并沒有用多么高明的話術(shù),簡簡單單的,卻直擊了寧嘉言的內(nèi)心。 寧嘉言問:“你真的這么覺得嗎?” 鹿茗道:“我跟你不是朋友,才不會故意為了安慰你說謊。” 鹿茗的話不好聽,寧嘉言此時卻覺得這句話動聽極了。 寧嘉言猛然起身,走到鹿茗面前。 鹿茗驚了一下,寧嘉言是要跟他動手啊?他剛才沒說欠打的話吧? 下一秒,鹿茗就被寧嘉言給抱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而且他還聽見寧嘉言有些別扭的叫了他一聲:“嫂子……你真好。” 第84章 在忿恨他人的時候, 寧嘉言其實在恨自己。 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母親出軌是不對的。可是他怎么能跟著去責怪這個女人呢? 這是他母親啊。而且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他爸在他母親出軌這件事情上絕對不是一個無辜者。 事后冷酷的處理方式和態(tài)度更讓寧嘉言無法認同。 寧嘉言需要一個來認同他的人,但是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xiàn)。 今天, 鹿茗給他了一份看似簡單,他卻一直求而不得的認同感。 他能感覺到, 鹿茗是真心的……若是別人在這件事情上騙他, 他會恨對方的, 絕對。 寧嘉言抱了鹿茗好一會兒都不愿意撒手, 最后還是鹿茗忍無可忍把人給扒拉開來的。 “到此為止啊,寧嘉言。”鹿茗道:“我們不是朋友, 不要對我這么親密。” 寧嘉言臉垮了下來:“我向你道歉, 給你補償,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鹿茗神情認真的對他道:“寧嘉言, 我說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被原諒,你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寧嘉言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了,他那天為什么要做那種蠢事?他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負面情緒發(fā)泄在鹿茗身上? 但是他現(xiàn)在后悔也沒有用, 他能感受得出來,鹿茗的態(tài)度非常的堅定, 是真的不會松口和他做朋友了。 他現(xiàn)在多喜歡鹿茗,就有多懊悔自己做的蠢事。 寧嘉言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嫂子, 那我做你弟弟可以嗎?” “你是樊籬的弟弟, 但……不是我的。”鹿茗挑了挑眉, 建議道:“你一定要的話,可以當我的使喚小弟,我讓你干什么, 你就干什么,非常聽話的那種,怎么樣?” 寧嘉言臉一黑,表情臭臭地:“那不是狗嗎?” “不愿意也……” “我愿意!”寧嘉言故作輕松地道:“不就是當小弟嘛,都是弟弟,沒什么區(qū)別。” 哦,和普通弟弟還是有區(qū)別的,和二十四孝弟弟還差不多。 “那你試試吧。”鹿茗聽寧嘉言答應了就變臉,不客氣的吩咐起寧嘉言一個人把棋盤擺好,給他沏茶,給他剝橙子喂水果。 兩人又下了幾局棋,然后鹿茗提出要去玩兒別的,寧嘉言現(xiàn)在代入了小弟角色,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 兩人從房間里出來時,跟著寧嘉言的助理和保鏢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一進一出下,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改變? 但是他們一時間又說不清那股改變是什么。 直到他們看見,鹿茗打球,寧嘉言遞毛巾遞水,鹿茗射箭,寧嘉言給他抱箭筒,鹿茗唱k,寧嘉言在一旁幫忙剝堅果殼…… 他們在寧嘉言的身上看到了兩個字——狗腿。 這個認知讓他們覺得十分的驚悚,然后使勁搖搖頭希望晃醒自己,這不是真的。 不過誰都能發(fā)現(xiàn),寧嘉言對鹿茗的確是突然變好,不,不僅是變好,而是變得更加孺慕尊敬了。 鹿茗陪著寧嘉言……也不知道最后是誰陪著誰在俱樂部玩兒了一整天,俱樂部里有餐飲,而且做得不錯,他們干脆就留在了俱樂部里吃東西。 吃飯的時候,他們意外地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是一群和寧嘉言差不多大的男男女女。 他們看到寧嘉言后七嘴八舌地道:“嘉言,你回來了怎么沒和我們說?” “就是,我們還是聽到別人說你在這邊玩兒才知道你消息的。” “你腿怎么了?” “你怎么跟……這誰在一起?” …… “你們稍微關(guān)注一點我就該知道y省地震的事情?”寧嘉言看著這群狐朋狗友,突然生出了一些厭煩的心理。 他曾經(jīng)放縱自己,潛意識里希望自己變得越糟糕越好,所以他便和這些對他壓根不是真心,也不會想要他好的人在一起玩兒。 他們慫恿他干了許多不好的事情。 現(xiàn)在當著鹿茗的面,他卻覺得羞恥極了。 他真的是一無是處啊,連交往的朋友也是這樣的一群人。 眾人愣了一下,然后有人說:“你知道我們又不看新聞。” 他的話引來了附和:“是啊是啊。” “哦。”寧嘉言冷淡地道:“本少爺回來也不需要跟你們打招呼吧。” “嘉言你怎么說話呢,我們不是朋友嗎?” 寧嘉言道:“以后不是了。” 眾人傻眼了:“寧嘉言你瘋了吧?” 有人把槍口對準了一旁安靜吃飯的鹿茗:“是不是他對你說了什么?你可別信他,他這種狐貍精最會蠱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