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剌尾菊
有些興奮的將自己的第一張符箓拿在手中,仔細看了幾眼,頗為滿意。 我對符箓的修行不深,無法做到像梁成那樣,直接把符箓扔出便能發揮出威力,使用雷火符的時候需要把雷火符放在掌中,拍在陰邪之物身上,雷火符才能觸發。 有心想要試試威力,缺一時間找不到對象,我只能悻悻的把符箓收了起來。 第一張成功頓時讓我提起了興趣,當即打算多準備一些留著用。 再次提起筆不斷的在符紙之上刻畫,一張張雷火符就在我手中成型,不過之后的成功率便慢慢降了下來,到了最后,最終穩定在每十張大概成功三張。 成功了幾十張之后,我才心滿意足的停下了筆,一回過神,頓時一股眩暈的感覺襲上了大腦,顯然對此是的我來說,來著刻畫幾十張符箓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將畫好的符箓收起,之后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難得的起了個早,更是在院子里默念凈心咒修習了半個多小時。 這是大多數道士都會做的早課,只是我還是第一次嘗試,半個多小時之后睜開眼,只感覺全身都輕便了不少,似乎體內有不少濁氣都被排了出去。 沒過多久,黃雪便開著車出現在了店鋪門口,我匆匆將雷火符收好,便上了車。 黃雪眼尖,一上車便看到了我口袋中露出的一小截黃紙,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成功畫出符箓了?” 有些得意的點了點頭,隨后抽出一張雷火符朝著黃雪遞了過去。 黃雪一把接過,拿在手中細細看了幾眼,然后露出些笑意,將符紙遞了回來:“不錯,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刻畫出小成符箓,已經很不容易了?!?/br> 難得的收了幾句夸獎,我卻并不覺得高興,而是疑惑問道:“小成?難道我這雷火符還不算成品嗎?” “當然不算?!秉S雪無語的看了我一眼,接著道:“你以為符箓這么好畫呢,你這充其量只能算是半成品,至少要再聯系半個月,才能畫出一張真正有威力的雷火符?!?/br> “還需要半個月?!蔽椅⑽⒄ι?,黃雪卻理所當然的道:“當然了,梁成的天賦已經不弱,當初第一次畫出完整的雷火符也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不過他因為主要修習的就是符箓術的原因,不能用熟能生巧的辦法,只能憑感覺,你反正最多也就畫畫普通符箓,也就無所謂了,但也需要半個多月?!?/br> 黃雪雖然在說著一個事實,但言辭之中總覺得有些打擊到我了。 什么叫只能畫畫普通符箓,我的天賦有那么差嗎?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貪多嚼不爛,現在我連紙扎術都只能算看看入門,對于符箓術,我確實沒有太多的想法。 黃雪難得的沒有沉默,給我補充了一些和符箓有關的事情,我也認真的聽著,片刻之后,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朝著她問道:“對了,昨天那花你查到名字了嗎?” 一提到正事,黃雪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點了點頭,黃雪的神情有些不大好看:“剌尾菊?!?/br> 這個名字我同樣是第一次聽說,靜靜的瞪著黃雪繼續介紹。 “這東西我也只是在小的時候見過一次,所以才有印象,昨天回去問了一下家里,這種花產自四川,生命周期極短,只有幾周的時間,但它有一個功能,就是在花開的時候,能夠吸收附近的命魂。” “花開的時候?”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也明白了黃雪為何神情不怎么好看。 昨天去看劉啟旺的時候,他辦公室的花已經半開。誰都說不準什么時候會完全開放。 劉啟旺顯然沒有對我們說實話,我也同樣沒有想到,那個邪修在利用完劉啟旺之后,又對他的命魂產生了想法。 “他要這么多命魂到底有什么用?”一想到劉啟旺同樣有可能遇到危險,我的心就沉了下來。 劉啟旺現在是唯一的線索,一旦他出了事情,我和黃雪想要再找到那邪修的蹤跡,恐怕要再多花很多功夫。 黃雪搖了搖頭:“命魂是一個人活著的證據,用處很多,除去可以給陰邪之物吞吃之外,在一些高人手里,甚至可以讓死人復活?!?/br> “復活?”我詫異的說道。 越接觸這個行業,越明白生死無常的道理,哪怕是吳老爺子這種高人,雖然看起來精神,依舊掩蓋不了身上的腐朽之氣,半截身子已經進了黃土,不是說說而已,所以越是明白這個道理,越知道復活有多么的不可思議。 這其中涉及到的不僅僅是陰間的秩序,更有冥冥間的因果。 這些東西是我曾經從爺爺口中聽到的,雖然還不太明白,但總覺的是一件不可碰觸的事情。 此時黃雪竟然說人可以復活,由不得我不驚訝。 黃雪顯然了解的也不多,隨意說道:“我也只是聽人提起過,但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情?!?/br> 我朝著黃雪深深的看了幾眼,她顯然沒有說實話,只是她既然不愿意多說,我也不好在繼續追問下去。 得知剌尾菊的用處之后,我們直接朝著醫院趕去,然而等到了醫院的時候,幾個值班人員的話,頓時讓我們的心沉到了低谷。 “劉醫生,不知道,他今天沒來?!?/br> “請假了嗎?” 小護士搖了搖頭:“沒有請假,我們也奇怪呢,劉醫生從來沒有遲到過,今天這都上班一個多小時了,還沒看到他?!?/br> 手里抱著幾分病例,小護士的臉上也寫滿了焦急。 急匆匆的跑到劉啟旺的房間里查看了幾眼,屋子和我們昨天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異常,只是黃雪眼見的看著窗臺,沉聲對我說道:“剌尾菊不見了?!?/br> 我轉頭看去,果然,昨天擺放剌尾菊的地方,此時已經空了出來,只在窗臺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證明過他的存在。 “去他家?!蔽液忘S雪對視了幾眼,幾乎同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