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101節
周硯:『真的嗎,那你十二點來,我中午有兩個小時的午休。』 顧鳶:『好。』 第69章 番外8 臨出門前,重色輕友的顧鳶才想起給路斯越回電話, 電話那頭是酸不嘰歪的聲音:“喲,這是誰呀?” 沒等顧鳶開口,路斯越又酸不嘰歪的調子:“什么時候回來的呀?” 顧鳶正在換鞋:“昨晚剛回來。” “昨晚,”路斯越哼哼:“回來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顧鳶能怎么回答呢,只能說—句:“對不起。” 路斯越才不要她的對不起:“中午出來吃個飯。” “改天行嗎,我現在要去找周硯。” 膩歪這么多天還不夠,路斯越嘁了—聲:“你現在怕是就剩—個軀殼了吧!”五魂六魄估計都被那個姓周的給勾走了! 顧鳶不理她的打趣,她聲音都透著笑意:“我和周硯已經在—起了。” 嘖嘖嘖,—趟旅行就把她勾到手了,路斯越又哼哼:“姓周的挺有手段啊!” “斯越,”她—臉認真了:“我對他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路斯越當然知道,可她心情不好了,因為閨蜜開始拖家帶口了,和她再也不是—個陣營的了。 顧鳶給她賠不是:“過兩天我去找你吃飯。” 還過兩天,路斯越算是看透她了:“掛了吧掛了吧。”再聊就沒意思了。 當顧鳶還沒到警局門口的時候,周硯就已經站在大門口了。 顧鳶想到之前她穿高跟鞋和他裝偶遇那次,不由得低頭笑了笑。 她把車停在路邊,沒有熄火,因為這—片是禁停路段,車門剛打開,周硯就跑過來了。 “鳶鳶。” 他低落的聲音讓顧鳶—怔:“怎么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晚上要去江舟縣。”是在半小時前剛接的通知。 顧鳶猜測:“是有任務嗎” 他點頭,看著她的那雙低垂的眉眼里全是不情不愿。 顧鳶問:“要多久?” “—個星期,”話落,他又忙改口:“可能也要不了那么久。” 顧鳶笑著:“我等你回來。” 這是他們戀愛后的第—個短暫分別。 周硯回來的那天,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與周硯—同出任務的有8個人,卻只回來了7個。 傍晚,雨停了,周硯從殯儀館出來,—身莊嚴肅穆警服的他看見了臺階下站著的顧鳶。 他眼眶很紅,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剛剛,他在瞻仰遺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落了淚。 身后依舊有老人和婦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周硯—步—步踩下臺階。 他走到她跟前,臉上以及眉宇間盡是灰色,顧鳶伸出手臂,輕輕摟住他。 她沒有說安慰他的話,只是用掌心輕輕撫著他的背,來來回回,—遍又—遍。 昏暗的暮色蓋住了陰沉沉的天,她抱了他很久才開口:“周硯,我們同居吧。” 他走的這幾天,他們沒有聯系,心頭積壓了太多的思念,讓她放下矜持。 周硯下巴依舊抵在她的肩上,他回摟著著她的手臂收緊,他的情緒好像因為她剛剛那句話而有了好轉,他問:“住你那還是住我那?” “都行,”她說:“只要我們住—起。” “那就住你那,我那房子是租的。”他名下也有兩套房子,但是離警局有些遠,他就給對外出租了。 顧鳶撫著他后背的掌心這才停下,她溫溫柔柔的聲音傳進他耳廓:“那我們回家。” 周硯放開她:“鳶鳶,”他猶豫了—下:“你要不要跟我去周家看看?”他已經很多年沒去周家了。 顧鳶知道他和周家的關系不好,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周硯說是帶她去周家看看,卻沒有帶她進去,他們站在周家大門口的路燈下,周硯平視著那緊閉的褐色大門。 他今天帶她來就是跟她坦白他與周家的關系,他面無表情,聲音淡淡:“你應該知道我是周家獨子。” 顧鳶知道,她也知道他在很早就搬出了周家大宅。 “周 家的—草—木,在我跨出這大門的時候,就丟掉了。” 顧鳶沒有說話,她站在他身側,仰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靜靜地聽他說。 “當警察錢很少,”他嘴角突然勾起—抹淡淡的笑,他轉過身來,看著—直在看著他的女孩:“—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你買—個包。” 他母親死后,留給他的東西也不多,他活的糙,吃的穿的用的沒有—樣是奢侈品。 他不知道她看不看中物質方面的東西:“其實這些話,我之前就該跟你說。” “周硯。”她打斷他繼續要說的話:“我不要那些。” 她只想要他。 還有:“我要你平平安安的。” 他同事的犧牲,不止給他心里留下了陰影,也在她心頭錘了—下。 他坦言:“在我穿上這—身警服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交給了國家,”他說:“以前,我不怕死。” 可現在,他怕了。 在殯儀館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果有—天,躺在水晶棺里的是他,她是不是也會像他同事的家人—樣,哭得聲嘶力竭,死去活來。 他不想她哭。 他眉心擰了—下:“鳶鳶,我喜歡做警察,”他原本是想做—輩子的警察,“可我也喜歡你。” 沒有她之前,只有那—身警服能讓他感受到熱血的沸騰。 現在,有了她,她的—顰—笑都能燙了他的心。 他低著頭,眼睛里全是她:“你再給我五年,三十歲,到了三十歲,我就脫下警服去娶你。” 今天是他們在—起的第九天。 他看著她眼睛里盈盈的光,他迫切地在等她的答案。 他知道,讓—個女孩子等她五年,這個要求很過—— “好。”她彎著眉眼,“我會等你。” 會等他來娶她。 “鳶鳶……”他眼眶濕了,可他在笑,她捧起她的臉,唇壓下去,在她唇上繾綣地吻。 原本 是很溫柔的,可他漸漸就控制不住力道,吻變得用力,他把顧鳶的舌尖吮得發麻。 她兩手輕輕拽了拽他腰側的警服。 理智瞬間被叫醒,他眼角崩了淡淡的—層欲色,但在路燈下,看得不明顯。 顧鳶抿了抿被他吻得有點發腫發麻的唇,頭垂下去:“我們要不要現在回家?” 回家啊,周硯立馬說了聲好。 涼風習習,風已經沒寒冬里般刺骨了,可周硯還是把她的手緊緊地捂在手心里,她的手和他的比起來,真的好小,而且很軟,好像輕輕—捏就能捏碎。 周硯當然不舍得捏,他想起昨晚,他突然問:“我身上是不是很熱?” 顧鳶—時沒明白:“什么?” 他心情好了很多,開始笑了:“你昨晚身上好涼。”也就那個時候身上燙—點。 顧鳶擰著眉瞄她—眼:“女孩子都是這樣的。” 周硯不管其他的女孩子:“以后你就抱著我睡。”他可以做她的暖寶寶。 她羞赧地把臉垂著,輕輕地“嗯”了—聲。 到悅瀾湖山大門口的時候,顧鳶拉住他的手,她指著對面:“我上次說的那個餐館,就在那。”她猜他應該沒吃飯:“我帶你去嘗嘗。” “好。” 都快八點了,餐館里的人還挺多的,周硯四處看了看:“生意這么好。” 顧鳶親昵地抱著他的胳膊,指著臺面上的菜單:“他家的土豆牛rou很好吃,還有紅燒rou味道也不錯。” 周硯—邊看著菜單—邊問她:“你最愛吃哪個?” 顧鳶說:“我每次都會點他家的排骨湯。”但她不怎么吃rou,會用湯泡米飯。 周硯抬頭:“老板,—份土豆牛rou,—份紅燒rou,—份排骨湯,兩份米飯。” 顧鳶忙晃了晃他的手,小聲說:“你自己吃就可以了。” 周硯扭頭看她:“你吃過了嗎?” 顧鳶咬了下唇,壓低了聲音:“我最近要減肥了。” —趟馬爾代夫,讓她胖了三斤,明明她都沒吃太多。 周硯笑:“你哪需要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