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74節
親得太輕了,路斯越指著自己的嘴唇:“你、你咬我一口。” 龔煦笑:“干嘛,你以為自己在做夢啊?” 對啊,她真的感覺自己在做夢,剛剛在身后的別墅里,路湛霖還拿龔煦的前途威脅她。 哼,傅展初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在海市商界呼風喚雨的人物,真不知老頭子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她眼前的男人。 路斯越不由得后退一步,她再次打量起她喜歡到骨子里的小男友。 嘖嘖嘖,長得這么好看,還這么厲害,她路斯越的眼光怎么那么好呢! 龔煦見她后退,不由得上前一步,他小心翼翼的:“你、你干嘛。”他現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唯恐她離開自己,轉身投進別人的懷抱里。 他摟住她的腰,讓他離自己近一點:“路斯越,你等我,等我賺到第一筆錢,我就去買求婚戒指!”他怕她等不了太久:“先買一個小的行不行,等以后,等我再存一點,我再給你買個大的,”他還拿手比劃了一下:“買這么大的!” 路斯越撇嘴,“那你可抓點緊,我今年都28了……”她可比他大了五歲呢! 龔煦開起了玩笑:“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你正好比我大六歲,我抱了兩塊金磚呢。” 路斯越剛想揚起的嘴角滑下去了:“我、我不是比你大五歲嗎?” 龔煦:“……”糟糕,之前跟她報年齡的時候報小了一歲。 路斯越嘴角抽了抽:“你身份證呢!” 龔煦下意識的就按住了屁股后面的口袋,路斯越瞬間繞到了他身后,從他按住的屁股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證。 當路斯越看見他身份證上的出身年月日時,她呵呵了兩聲。 何止是大了六歲,是大了六歲還多半年! “龔煦!!!” 震耳欲聾的嚎叫聲傳來,龔煦抓著肩膀上掛著的包圍著香樟樹旁的小花園在跑,路斯越在后面追,一邊追還一邊喊:“你這個騙子!!!!!” 龔煦一邊跑一邊求饒:“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遠處的別墅三樓窗戶前,站著一個人,有淡淡的咕噥聲:“像什么樣子……”聲音小的只有拂過窗臺的微風才能聽得見。 第二天一大早,蔣干帶著劉律師到了山水茗家。 昨晚,路斯越甩著袖子從別墅里一走,路湛霖就給蔣干打了電話,那個時候,他正在氣頭上,他一手按著心口,一手拿著電話,對電話那頭的蔣干咆哮:“明天,讓劉律師過來一趟,我要改遺囑!” 早在路斯越18歲生日那一天,路湛霖就立了遺囑,等他百年之后,他名下的股份全部留給外孫女路斯越。 路氏集團,路湛霖占股77%。 路氏是他畢生心血,他怎么可能拱手捐出去。 蔣干帶著劉秘書上了三樓書房,書房的門半掩著,蔣干敲了敲門:“董事長,劉秘書來了。” 路湛霖瞥了一眼門口,臉色沉下來:“我馬上要去醫院,明天再說。” 蔣干扭頭,對劉律師說了聲抱歉,再轉身:“董事長,那我先送劉律師下樓,待會送您去醫院。” 此時的路斯越剛被鬧鐘吵醒,龔煦六點的時候就走了,他開發的那款軟件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 路斯越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從床上坐起來,她發了會呆才掀開身上的毯子去了衛生間,正洗著臉呢,路斯越動作一頓,她現在已經是無業游民了好不好! 還早起什么早起,還上什么班! 她胡亂擦了下臉,滾回床上繼續睡她的美容覺。 而另一邊,蔣干開著車帶著路湛霖剛出小區,就聽見后座傳來一句:“去同輝大廈。” 蔣干看了眼后視鏡:“董事長,不是去醫院嗎?” 后面傳來一句低聲斥責:“我今天八十大壽,去什么醫院!” 蔣干:“……”他在心里嘟囔,是您自己說要去醫院的好不好。 路斯越睡到了自然醒,她摸出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都十一點了。 她瞇著眼,看見屏幕上有三條微信消息,臉部識別后,她點開微信,是龔煦發來的三條語音消息。 “斯越,蒸鍋里有豆沙包,豆漿機里我打了紅豆豆漿,你要是起晚了,就熱一下。” “斯越,起來了嗎?” “小懶豬,都十點半了,還沒起嗎?” 路斯越閉著眼給他回了段語音:“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寶貝兒,你怎么不早點出現,早點出現,我就能多睡幾年的美容覺了。” 昨晚,他們從一進門就纏在了一起,也不知纏到了什么時候,想到這,路斯越閉著眼又回了個語音:“寶貝兒,你都不累的嗎?” 是不是年輕的男人都這么體力充沛呢? 路斯越在床上翻了個身,給顧鳶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路斯越急聽見了汽車鳴笛的聲音:“你不在家啊?” 顧鳶在從公司回來的路上:“嗯,上午去公司處理了一點事情,怎么了?” 路斯越混著笑:“你家那口子呢?”她猜—— “他去梁縣了。” 真是一猜一個準,路斯越問:“從今個開始,你要是沒人陪,可以打這個電話,除了晚上,jiejie隨叫隨到。” 顧鳶笑:“怎嘛,你給自己休假啦?” “對啊,”路斯越嘴角得意:“休了個大長假,jiejie以后就是個被包養的小貴婦了。” 顧鳶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路斯越回了個通俗易懂的:“我辭職了。”她蹬掉腳上的毯子坐起來:“中午我去找你去,你請我吃飯。” 顧鳶說了個好:“我在開車,那我們見面再說。” “等等,我剛起來,你還是直接來我這吧。” 顧鳶說了聲好。 二十多分鐘后,顧鳶來了,路斯越已經洗漱好,因為要出門,她就畫了個淡妝,當顧鳶看見她從衣帽間出來…… “你怎么這個眼神?”路斯越低頭看了眼自己:“怎嘛,不好看啊?” 顧鳶掩嘴在笑:“我怕咱倆出去,別人會覺得我帶了個還在上學的meimei。” 路斯越穿了什么,她穿了一條水洗藍的緊身牛仔背帶褲,還編了兩個麻花辮。 路斯越兩眼放光:“真的嗎?”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因為她下午要去學校找龔煦,上次,她穿了一身正裝去龔煦的學校,挽著龔煦胳膊的時候,可是接收到了很多‘古里古怪’的眼神。 顧鳶走過去,抬手支棱起她垂在兩肩的小辮子,“我編辮子的技術還可以,要不要給你重新編一個?” 路斯越立馬拉著她的胳膊去了臥室。 二十分鐘后,兩人出了門,顧鳶一會就送一個眼神到她的身上。 路斯越被她瞄的有點不自在了:“噯,”她指了指自己:“你說實話,是不是和我這年齡不搭?” 顧鳶搖頭說不是:“可能是看習慣了你之前的穿衣風格,突然間變了風格,就有點怪而已。” 路斯越跟她確認:“只是怪,不是不好看?” 顧鳶點頭,然后問她的黑色包包:“你這包是新買的嗎?” “嗯,好看嗎?” “挺好看的,我最近也想買個黑色的小包。” “要不要我把這家店的鏈接給你?”她警告:“不過你不許跟我買一樣的款式啊!”她不喜歡跟別人撞同款。 顧鳶買包都是在店里買,以前,路斯越也在店里買,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網上買的?” “嗯,”路斯越把牌子報給她,然后墜了一句:“雖然說才幾百塊,但是我覺得質量真的超好。” 顧鳶不由得停住腳,“斯越,”她來之前路斯越在電話里說自己辭職了:“你缺錢了嗎?”她以為路斯越買幾百塊的包是因為缺錢:“你要是缺,我這里有。” 路斯越缺屁錢,她白了顧鳶一眼,轉而,她又掌心朝上伸出手,“先拿點來花。” 考驗友情是否塑料的時候到了。 顧鳶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到她的手心:“這是儲蓄卡,你先拿著用。” 路斯越翻來調去看了看:“有多少?” 顧鳶不知道具體數字:“是去年公司的年底分紅。” 路斯越咂了砸舌,然后把卡還給她:“拿回去吧,我要是缺錢,我男朋友會給我的。”說的好像她男朋友已經開始掙錢了似的。 顧鳶:“……” 路斯越見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男朋友現在可是傅展初的合伙人,傅展初,知道吧?” 顧鳶:“……” 路斯越見她只眨眼不說話,干脆就把昨晚路湛霖找她以及龔煦跟她說的關于合伙的事情跟顧鳶全盤托出了。 顧鳶先拋開龔煦的事情不說:“那你爺爺今天的八十大壽你不去嗎?” “不去!”路斯越打開顧鳶車的副駕駛車門,坐進去:“去了,他萬一真的把和莫家婚期的事情對外公開怎么辦。”但是她這個當事人不露面的話,她猜想,路湛霖應該不會自打耳光。 車子駛出柏景雅筑,顧鳶開車目不斜視,問她:“那你以后怎么辦?” 這個問題,路斯越之前就想過:“先休息一段時間吧,之前我和龔煦都忙,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我原本想,如果我真的從路氏出來,就自己開個公司或者開個店之類的,可昨晚我認真地想了一下,”她原本看著前面擋風玻璃的臉扭過來,看向顧鳶:“愛是需要花時間的,兩個人都忙的話,就少了很多陪伴和相處的時間。” 她垂下頭:“我不想那樣。” 現在的路斯越已經不是以前的路斯越了。 “斯越,”顧鳶微微笑了笑:“你成熟了。” 路斯越原本的認真臉拉下去:“說的我好想以前很幼稚似的。” “不是幼稚,”紅燈,顧鳶踩下剎車,這才扭頭看她:“以前的你只是看上去顯得成熟,其實你孩子氣很重,很多時候都是任性地做你認為對的事。” 都說愛情會讓人變得幼稚,可愛情也會讓人成長。 不管是好的愛情還是壞的愛情。 說完,顧鳶開起了似真似假的玩笑:“要不要來顧氏?” 路斯越想都沒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