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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她這杯烈酒 第46節

    你以為她想睡著嗎?

    她現在后悔的都想把自己錘死!

    “你、你趕緊穿上吧,別著涼了。”再不穿上衣服,她怕自己會撲上去!

    龔煦笑著后退一步,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來。

    第18袋的衣服已經在昨天路斯越傍晚回來的時候分別裝好,一共5套,另外還多出一件外套和兩件毛衣,路斯越覺得她最近要再抽空去給他買兩條褲子和一件外套,給配成7套。

    第7套,一天一套,正好夠他換一個星期。

    這樣,他一個星期七天,無論穿哪一套,都會想到她。

    龔煦看著白色的外套,白色的毛衣,深藍色的牛仔褲……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路斯越走過去,拿起那件白色的休閑外套,看了看:“很好看啊。”

    龔煦抽走她手里的衣服,突然捧起她的臉,不由分說地吻下去。

    “唔……”路斯越掙扎地錘著他的肩。

    她還沒刷牙呢!

    可龔煦不管,吻她的力道一點都不輕,放開她的時候,路斯越的嘴唇都被他吸紅了。

    路斯越用手背捂著嘴,是警告:“下次我沒刷牙,你不許——”

    話都沒說完,她的手就被拉了下來,余下的話又被龔煦堵上。

    這一次,他的舌頭鉆進去了,把她的舌尖勾到他的嘴里,用力吸了好一會兒。

    就好氣,又有點惱,還有點羞,可莫名還有點小興奮。

    路斯越臉紅得不成樣子。

    “知道我喜歡白色,”龔煦呼吸很重:“那你知道,我還喜歡什么嗎?”

    路斯越紅著臉搖頭,她只知道他喜歡白色,哦,對了,他還喜歡摩托車。

    路斯越在想,這幾天得抽空去給他買輛摩托車,那摩托車是不是也要買白——

    “還喜歡你,”他擲地有聲:“路斯越,我喜歡你,”他又重復一遍:“很喜歡很喜歡你。”

    他現在只敢說喜歡,還不敢說愛,等他確定了自己的心,一定會立馬跟她說那三個字!

    路斯越嘁了一聲:“送你件衣服,你就喜歡我啦?”

    “不是,”他像是解釋:“很早就喜歡了。”但是有多早,他又說不清,他只知道,很早就對她萌生了異樣的情愫。

    路斯越瞄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很深,她又嬌又嗔的:“你試試,要是尺碼不合適,我給你去換。”

    龔煦換上那身衣服,路斯越圍著他轉了兩圈,感嘆一句:“真是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龔煦又看了眼時間,“我要走了。”

    路斯越忙說:“你騎摩托車去。”

    “不了,”他說:“門口就有公交,能直達我們學校。”

    路斯越把他送到電梯門口,路斯越突然拉住他:“你等一下。”

    路斯越跑進又跑出,她把一張卡塞到他手里:“你拿著。”

    她說:“以后你想來,就直接刷卡上來,”她指著身后的那扇門:“密碼鎖是314159,”她怕他記不住:“是圓周率前六位。”

    龔煦撲哧一聲笑出來,用圓周率做密碼,她真是……

    很特別。

    龔煦走了,路斯越站在電梯門口呆了好一會兒,等她回過神來,跟兔子似的跑回了客廳。

    她干嘛去?

    她站在客廳的陽臺上,伸著頭往下看。

    她住的是二樓,能清楚看見那個穿著白色外套的男孩子的背影。

    “龔煦!”

    龔煦轉身,抬頭。

    路斯越抬手,在頭上比了個心。

    土不土?

    龔煦站在原地,對她笑,然后也抬手在頭頂對她比了個心。

    路斯越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她又伸出右手比了個心,還放在嘴邊啵了一下,遞出去……

    龔煦沒有做跟她同樣的動作,他在指腹里親了一下,給她揚了一個飛吻。

    第34章 周氏情話

    顧鳶的父母死于一場人質劫持事件,但那已經是7年前的事情了。

    父母死后,顧鳶就繼承了父母手里的66%的顧氏企業股份,她是顧氏企業的絕對控股人。

    21歲那年,顧鳶將顧氏企業交由職業經理人汪飛打理,但顧鳶父親的兩個兄弟顧建林、顧建樹手里還各自持有顧氏10%的股份,所以,對于擔任總裁職務的汪飛,顧鳶的那兩個叔叔只把他的角色定位為‘保姆’。

    每年的年終股東會議,顧鳶都會參加,今年也不例外。

    會議桌很長,顧鳶坐在最里面的正中間位置。

    汪飛做了詳細的年終工作匯報后,顧鳶朝他壓手示意他坐下。

    顧鳶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款大衣,暗紅色的高領羊絨毛衫,整個人溫婉知性,她今天還佩戴了一對耳環,耳環一圈點綴著很多的碎鉆,是周硯用兩個月的工資給她買的。

    中旬的時候,汪飛就已經把顧建林貪污公款以及做的幾件違法亂紀的事匯報給了顧鳶。

    顧鳶看向坐姿不太雅的二叔顧建林:“顧總,你也說說吧。”在公事上,顧鳶不會稱呼他為二叔。

    這一點,顧建林早就不滿了,他歪頭轉著手里的筆,似笑非笑的口吻:“侄女,這么久不見,連聲二叔都不愿喊啦?”

    會議桌上坐著的其他董事面面相覷。

    顧鳶含笑:“顧總,出了顧氏大樓,您永遠都是我的二叔。”

    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

    在來之前,顧鳶斟酌了很久,父親不在了,這世上與她還有血緣關系的也就父親的這兩個胞弟,能用錢維系的關系,其實顧鳶不太想用其他的辦法。

    但她也會心有不滿,畢竟這是父母一手打下來的江山。

    貪污公款,她可以容忍,但在她眼皮子底下做違法亂紀的事,不行。

    會議結束后,顧鳶出了顧氏大樓,劉全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

    顧鳶沒有立即上車,她走到大門口的玻璃門外側,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沉穩的男聲:“顧總。”

    “顧建林吞掉的錢想辦法讓他吐出來。”

    “顧總,這可能需要一些手段。”

    “吐出來就行,”顧鳶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音色柔柔:“之后再把他行賄的事給舉報了,直接以顧氏的名義舉報。”

    對方略有遲疑:“這樣的話可能會影響到顧氏。”

    她語速很緩,不緊不慢:“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這是他的私人行為,顧氏并沒有得到相應的好處。”

    “我知道了顧總。”

    “另外,”顧鳶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后天是他岳母的八十大壽,你幫我準備一份貴重的禮物,以我的名義送過去。”

    “好的。”

    掛了電話,顧鳶抱著雙臂,站在原地,眼神淡淡地目視前方,驀地,手里的手機嘀了一聲。

    是周硯的短信:『鳶鳶,我晚上八點能到家。』

    顧鳶嘴角彎起,給他回:『等你回來。』

    顧鳶沒有立即將手機鎖屏,她看著屏幕上她和周硯的合照,呆呆愣愣了好一會兒。

    電話再次撥通:“顧建林吞掉的那筆錢,就先算了吧。”

    對方沒有問原因:“好的。”

    周硯幾乎是踩著點回家的,他走了四天,去了下面一個鎮,搗獲了一處以廠房作為制毒工場的窩點。

    周硯進門的時候,顧鳶正在廚房里切著胡蘿卜塊。

    她的長發被黑色的網紗發圈攏起來,是很慵懶的調調,她有很多這一類的發圈和發夾,大多都是周硯給他買的。

    周硯脫掉身上的外套,輕手輕腳走過去,然后從后面抱住她,唇落下,在她的頸子里,他嗓音低低的:“鳶鳶。”

    顧鳶早就聽見了開門聲,她微微側頭:“累不累?”

    他說:“不累,”他已經四天沒洗澡了:“幫我搓個背。”

    顧鳶放下手里的刀:“要泡澡還是淋浴?”

    他說泡澡。

    顧鳶瞄了他一眼,嘴角有淡淡的羞:“那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顧鳶拿著一身藏青色的睡衣進衛生間的時候,周硯正在往浴缸里撒干玫瑰花瓣。

    顧鳶把衣服掛在架子上,走到他旁邊,她看得出他心情很好,她能猜得到,該是他這趟的抓捕滿載而歸了。

    雖然下午,她自己掏錢補了顧建林的那個漏洞,但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心情。

    因為她的周硯回來了。

    浴缸里的水在緩緩往上升,周硯摟著她的腰,背靠著洗漱臺。

    “這幾天都干嘛了?”

    顧鳶看著他下巴一圈性感的胡茬,抬手摸了摸,很扎手,她的眼波在他臉上流轉:“在想你。”他只要不在,她就會一直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