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30節
路斯越一步一步走近他,走到他身前,她的衣服布料碰到了他的工作服外套。 她仰頭,盯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瞧,那雙漂亮的一雙眼睛里,有兩個她。 “下周六我回來,”她說:“到時穿給我看看?!?/br> 他的睫毛在抖,她的臉在他的眼睛里晃。 路斯越目光平視,視線落在他的心口。 這該死的般配到家的身高比?。?/br> “我走了。”說完,她轉身,那一刻,她終于壓制不住心里的歡喜和雀躍,嘴角一直一直往上跑。 她裹了裹舌頭,絲絲縷縷的牛rou粉絲的余味在她口腔里放肆蔓延。 回到車里的路斯越,頭低在方向盤上,“咯咯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待笑聲止住,她扭頭看著拳館的門牌,喃喃自語:“龔煦,你知道你有多值錢嗎?” 翌日,天陰沉,路斯越是早上七點的飛機,跟她一起去香港的還有市場部的王總監。 龔煦今天是滿課,大三以后,他滿課的時候不多。 最近,楚一鳴和另一個學校的幾個男孩子合搞了一個樂隊,中午,他給龔煦打電話讓龔煦晚上有時間的話去學校的cao場免費聽他們的‘音樂會’。 龔煦哪里有時間,昨晚,室友給了他一個電話,是一個暗地里進行的黑客大賽,第一名的獎金有二十萬。 龔煦最近正急需用錢。 晚上七點,龔煦按照電話里說的地址,到了東三環的一棟剛建好的寫字樓樓下。 整棟寫字樓都沒有光亮。 龔煦將書包里事先打印出來并填好的報名表拿出來。 寫字樓正門的出入口封住了,龔煦繞了一圈,才看見一扇開著的小門,他前腳剛一進去,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光線昏暗,龔煦心里惴惴不安:“誰?” 對方的大手依舊按著他的肩膀:“來這做什么?” 對方力氣很大,龔煦掙不開:“我是來交報名表的。” “給我。” 龔煦將手里的報名表拿出一張給他。 “一共幾張?” 龔煦回答:“7張?!彪娫捓锏娜私淮蛴?張,他當時還想怎么一張報名表就要打印這么多張,但是比賽方的要求,他得照做。 對方松開了他的肩膀,然后閃光燈一閃,“在這等一會?!?/br> 龔煦往旁邊退了一步,過了約莫三分鐘,對方的手機震了一下。 “進去左拐,走樓梯,到負二層?!?/br> 龔煦抓著肩上的書包帶,按照剛剛男人所說的,左拐,下樓梯。 直到樓梯間的感應燈亮,龔煦緊繃的神經才松開。 香港的夜很美,五光十色,熠熠生輝,可路斯越沒有時間去看夜景,也沒有時間去揮霍金錢。她一直忙到下半夜,困得她妝沒卸,澡沒洗就倒在了床上。 熬夜不可怕,熬完夜卻沒有一片昂貴的急救面膜才可怕。 第二天一大早,路斯越頂著一片貴的要死的面膜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腳底的世界。 “有錢多好??!”是啊,有錢多好啊。 可以闊綽地在這份寸土寸金的城市住一夜十幾萬的套房; 可以敷一片上千的急救面膜卻還不用心疼里面的精華液隨手丟在垃圾桶。 可是。 她抬手,食指指尖點在锃光瓦亮的玻璃上,久久沒有拿下來。 昨夜,那顆痣又入了她的夢,那顆痣的主人依舊把她纏在身下。 第24章 龔煦進局子 龔煦報名參加的那個黑客比賽,選手必須是在校大學生,需要計算機專業,需要提供三份計算機相關比賽的獲獎證書。 比賽周三早上六點開始,參賽人員一共200人。 全封閉形式,所有參賽人員中途不得離場,直至比賽結束。 到了傍晚五點,龔煦一路過關斬將,進入了比賽第六輪。 全場除了他還有五個人。 比賽沒有在工作人員講解后立即開始,而是讓他們坐在電腦前待命。 直至大屏幕上的時間顯示為21:19分。 突然的一聲“比賽開始?!?/br> 靜謐的空間里只有鍵盤被敲打的聲音。 就在龔煦破解到最后一步的時候,他眉心一皺,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大:對方的系統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虛擬的呢? 他沒有抬頭,但余光卻暗暗在他的左前方的一個比他還要高的男人微微凸起的右后腰間探尋了一眼。 其實從他第一天晚上來遞交報名表的時候就心存懷疑了。 所有的疑惑都告訴他,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比賽。 可是他又急需用錢,那20萬在他腦子里跳躍…… 他的手指停在“enter”鍵上,遲遲不落。 夜色濃黑,路斯越晚飯吃的味口有點重,她瞇著眼睛起來找水喝,卻聽見外面有持續不斷警鳴的聲音。 總統套的隔音也不過如此。 路斯越灌了半瓶水倒回床上。 翌日,天光剛亮,路斯越被床頭柜上的手機震醒了。 她閉著眼,伸著胳膊去撈手機,眼睛實在困得睜不開。 “喂?”對方最好找她是有急事,不然她一定要罵回去! “路總,龔煦被警察抓了!” 路斯越笑,天還沒亮呢,來個電話都能提到那顆痣的主人,驀地,她眼皮一掀:“你說什么?”她瞬間醒了困,拿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楚一鳴”,上次,他把楚一鳴的電話存進了通訊錄。 她猛的坐起來:“怎么回事?” 電話里,楚一鳴聲音急的要命:“我也不知道,剛剛我和龔煦的班主任都被叫到了警局,警察問了我平時龔煦的為人和社會關系之類的?!?/br> “知道了。” 路斯越站在床尾,慌亂地咬著大拇指指甲在原地轉圈。 她要冷靜,她要捋一捋,她現在不在蘭城,遠水救不了近火。 對,找顧鳶! 不行,她得先訂機票! 蔣秘書摟著老婆也睡得正香呢。 但他作為秘書,電話需要24小時保持通暢。 他揉眼打哈欠,在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路總”的時候,困意已經消了大半。 “路總?!?/br> “給我訂一張回蘭城的機票,要最早的一班。” “好的?!?/br> 路斯越趕回蘭城已經是正午了。 是顧鳶來接的她。 沒等路斯越開口,顧鳶就說:“是周硯經手的案子?!?/br> “周硯?”路斯越瞠目結舌:“與、與毒品有關?” 顧鳶點頭:“你不要急,我們先去看看?!?/br> 路斯越怎么可能不急,她急地嗷嗷叫:“他還是個學生,一旦留了案底,這輩子就完了!” 她不僅急,還好氣,她也就離開了三天,那個平時悶不吭聲的小奶狗怎么就和毒品沾上了關系。 警局門口,周硯接到顧鳶的電話,從里面出來。 “鳶鳶?”周硯很意外:“你怎么來了?”顧鳶從來都沒有來警局找過她??僧斔匆婎欨S身邊的路斯越的時候,他瞬間就懂了。 “周硯?!鳖欨S走上前,還沒開口,就見周硯朝她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周硯看向路斯越,沒有指名道姓:“你的人?” 路斯越一點沒有求人的姿態:“對,我的人?!?/br> 周硯笑:“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嗎?” 路斯越管他犯了什么事:“這里面肯定有誤會!”那個悶悶吭吭的小奶狗怎么可能會做法律不允許的事。 “有沒有誤會,不是你說了算。”周硯收回眼神,看向顧鳶:“你先回家?!?/br> 顧鳶拉住周硯警服的袖子:“周硯?!?/br> 沒等她繼續說,周硯就用微沉的聲音叫住了她:“鳶鳶,”他盯著顧鳶的眼睛:“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嗎?” 上次,他把她抵在車身上對她說:穿上警服,法律就是他的底線。 他今天穿了一身筆挺的警服。 警局正大門的一塊方形大理石臺階上,是一桿高高昂首的旗桿,鮮紅的五星國旗迎著風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