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她這杯烈酒 第18節
當龔煦抬頭看見她的時候,手里的奶茶差點掉臺面上。 外面也就五六度吧,路總穿了一身白色,白色的深v領背心,白色的高腰短褲,外面套一件長袖白色休閑小西裝。 她穿了他愛穿的白色。 上面看著還行,就是那條高腰短褲,露了她3/4的雪白大長腿。 龔煦嘴里要是有水,估計都能噴出來。 龔煦有沒有咽口水不知道,但是黃曉宇咽了,連咽了好幾口。 “你、你怎么來了?”龔煦眼睛眨啊眨,表情訥訥的。 那個酒窩美女扭頭,看向路斯越。 路斯越和那個小美女對視的時候,眉毛一揚。 就在這一秒,終于! 路斯越于懂了那句‘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的真正含義。 本來還覺得自己有點老的路斯越,此時心里已經有了幾分得意。 她要是個男人,肯定會愛她這款,看著多來勁兒啊! 在確定了龔煦看見了她一身衣服后,路斯越才踩著她那雙恨天高緩緩走過去,她雙手抱在胸前。 “給我來一杯……”她低頭看著臺面上的菜單,一目十行:“一杯檸檬椰果養樂多吧。” 龔煦覺得她應該喝一杯熱的暖暖身子,畢竟她穿那么少,他撒謊:“養樂多沒有了,換一個吧。” 養樂多沒有了嗎,黃曉宇開了冰箱,還有好多呢! “那就一杯青檸奶綠吧。” 龔煦繼續搖頭:“也沒有了。” 路斯越嘟囔一句:“生意這么好,”她皺眉又看了一遍菜單:“蜜桃甘露冰冰茶呢?” “也沒有了。” 路斯越抬頭:“那你這還有什么?” 龔煦睜眼說瞎話:“只有熱奶茶。” 奶茶會胖,路斯越才不喝那玩意。 酒窩美女點的奶茶此時還在龔煦的手里,他好像忘了。 美女也不提醒他,正好能借著這功夫多看一會喜歡的人,她求之不得。 倒是楚一鳴,搗了一下龔煦的背后:“奶茶你還沒給人家呢。” 龔煦這才反應過來,忙把手里的奶茶遞過去:“不好意思。” 美女忙搖頭:“沒事。”她沒走,坐到旁邊的小圓桌旁,吸著奶茶看龔大帥哥。 龔煦看著路斯越問:“你要不要把墨鏡拿下來?”他想不通,晚上為什么還要戴墨鏡。 路斯越把墨鏡拿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龔煦心里沒鬼,直直地看著她,可路斯越心里有鬼,她別開了眼。 “你怎么來這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路斯越在出門之前就編好了:“聽說這附近有家燒烤店的味道不錯。” 龔煦信以為真:“你是說三國燒烤嗎?”他在這附近生活了兩年多,哪家店好吃哪家店不好吃,他多多少少都知道,雖然他自己也沒怎么吃過。 路斯越胡亂點頭:“嗯,好像是。”她說話嚴謹慣了,不隨便把話說死。 龔煦給她指路:“就在這條街,你出門往右走,過八九個門店就是了。” 路斯越:“……”所、所以,他在趕她走咯? 之前是他先走,把她撂下,今天,直接攆人了。 他每次都能把堂堂路總搞得原地爆炸。 路總已經不氣了。 生氣有用嗎? 路斯越露出一個很假的笑:“你吃了嗎?” 龔煦睡覺起來刷了個牙洗了把臉就來店里了,他搖頭。 路斯越心里樂開了花:“那我們一塊去吃,我請你。” 龔煦一臉認真:“我還要上班。” 所以,如果他現在沒在上班的話,就會跟她一塊去咯? “那我等你下班。”你看,她多有耐心,她堂堂路總從來沒這么有耐心,全路氏,上上下下都知道她路總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主。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他下班得十一點半,太晚了。 身后的黃曉宇算是看明白了,敢情這個性感又帥氣的女人也是龔煦招來的桃花啊。 可黃曉宇又不懂了,甜美可愛的他不喜歡,性感妖嬈的他還不喜歡。 那他到底喜歡什么樣的? 突然,黃曉宇皺著的眉頭突然攤平,眉心跳了一下,他往里挪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向龔煦那高出他半個頭的身影。 這時,玻璃門又被推開,進來三個女孩子。 臺面也不是很長,三個女孩成排站,路斯越被擠到了邊邊。 龔煦禮貌又冷淡:“請問需要點什么?” 女孩們應該是常客,都沒有看菜單。 “我要一杯蜜桃甘露冰冰茶。” “我要一杯檸檬椰果養樂多。” “我要一杯青檸奶綠。” 龔煦點擊著下單機:“好的,稍等。” 路斯越:“……”什么意思,她剛剛點的就是這幾種吧,沒錯吧?為什么她點沒有,別人點就有? 路斯越不可置信地看著低頭認真在下單的龔煦。 所以,他不僅不喜歡她,甚至還討厭她咯? 討、討厭到連杯喝的都不賣給她? 路斯越嘴角抽了抽,被氣笑了。 她非常非常野氣地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捋了一把垂下來的卷發。 她沒走,若是以前,她會掀了桌子。 可她今天沒有,她舍不得掀桌子,那樣會弄他難看,她舍不得。 三個女孩一走,路斯越走到那個酒窩美女面前,說話的語氣像個小流氓:“奶茶也快喝完了,還不走?” 成熟的女人氣勢很囂張,一看就是她這種學生惹不起的,酒窩美女訕訕地站起來,不情不愿地往門口挪。 路斯越走到臺面前,雙臂大張著撐在臺面邊上,朝里面正在看她的黃曉宇揚了揚下巴:“還有你,也出去。” 黃曉宇指著自己:“我、我出去干嘛?” 路斯越廢話不多說:“出去。” 氣場太強,由不得人不聽話,黃曉宇也出去了。 店里就剩炸毛的路斯越和一頭霧水的龔煦。 “你、你讓他出去干嘛?”龔煦很不解,右臉頰上的那顆痣張牙舞爪地凸顯他的無辜。 路斯越盯著他的臉,他的長相真的太純了,路斯越雖然很迷小鮮rou,但真的沒想過會迷上這么純的小鮮rou,純的有點蠢的那種。 路斯越盯著他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龔煦一愣,脊背不由得挺直:“什么、什么我什么意思?” 路斯越那雙眼真的看過很多人,對方跟她玩什么心思,她一眼就能看透,可眼前這個,她越發看不懂了:“我就這么招你煩?” 龔煦搖頭,三分解釋:“路總,我沒有。”他把路總二字帶上了,因為覺得那樣更顯得尊敬。 可路斯越卻覺得那兩個字是他在刻意拉開他和她的距離:“連杯喝的都不愿賣給我,這不是煩是什么?” 龔煦這才恍然大悟,他想笑,忍住了:“路總,你誤會了。” 他又喊路總,路總被他喊抓狂了,嚷道:“別喊我路總!” 龔煦心里驚了驚,剛剛還想發笑來著,現在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路斯越眼里有隱隱的火光,她在強行壓著:“那你說,我誤會你什么了?” 龔煦指了指她的衣服:“你點的都是涼的。”他話說一半。 路斯越被他氣的腦細胞已經不能運作了:“所以呢?” “我怕你冷。” 路斯越心頭一顫。 “我怕你冷。” “我怕你冷。” “我怕你冷。” …… 四個字像一串咒語,纏住了路斯越的心臟,讓她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龔煦繼續解釋:“天越來越冷了,以后你出門別穿這么少了。”上次騎摩托兜風,她也穿得很少,她坐在他身后,他都能感覺到她全身在發抖。 他搞不懂,天這么冷,為什么還要露兩條腿出來,就為了好看嗎? 他覺得一點也不好看,雖然那兩條腿很直很白,但他覺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