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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不會無緣無故突然說起林駒的事情,雖然最近因為林駒離家去京城上學去了,李虹看見什么都要惦記著林駒,但都是關心林駒的衣食住行等等小方面的事情,很少有說林駒不好的地方,這時候突然說起林駒不省心來,鹿姜不由疑惑地看著李虹:“林駒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你可別cao心林駒的事情,他的事情能有什么要緊的,不聽話了直接打一頓就行。”李虹聽見鹿姜問起林駒,連忙把話題拉了回來,“你啊,先把梁家這檔子事情解決掉吧。” 鹿姜聽李虹的語氣雖然平淡還帶著一絲不屑,但到底還是有生氣的情緒在里頭,哪里還不明白是林駒又鬧出了什么事情,但李虹不愿意說,她也不可能去追問,只能止住了話題。 鹿姜和鹿祿打定了主意不去,誰知道第二天李表姐直接就去了鹿祿的學校。 看到李表姐的時候,鹿祿的表情還有些驚愕,按照她幾近模糊的記憶,這個時候的李表姐應該還在國外吧,怎么會突然出現在蓉城大學? 鹿祿有些狐疑地看著李表姐,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但仔細想想,自己這都又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還會對上輩子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呢?鹿祿不免有些失笑,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記不清楚就記不清楚吧,日子總是朝前走的,老是去想以前做什么?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梁夏的女兒,姓李,全名叫李文心,你要是愿意可以叫我表姐,不愿意的話叫我名字也行的。”李文心看了鹿祿臉上的狐疑,以為鹿祿是還沒有認出自己,畢竟大家都這么多年沒見過面了,年紀相差也不小,小時候也沒有經常玩在一起,在她看來,鹿祿沒有認出自己才是正常的。 鹿祿正看著李文心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原本以為自己和對方在這輩子不會再有交際了,畢竟她和鹿姜都與梁家沒有了來往,之前沒有聯系,以后鹿祿也不可能跑去國外生活,旅游什么的倒是有可能,而李文心今年就會帶著家人去國外定居,再見面的可能性也是渺茫,鹿祿這樣想著,看著李文心的眼神不由柔和起來。 “文心姐好。”鹿祿朝著李文心問好。 她上輩子一直叫李文心表姐,雖然這輩子因為不想和梁家扯上關系,鹿祿不會再這樣稱呼對方了,但直呼其名感覺也怪怪的,尤其李文心還是鹿祿尊重的人,最后選擇了“文心姐”這個不遠不近的稱呼。 李文心聽到鹿祿的稱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捋了捋頭發,看著鹿祿:“我還以為你不愿意和我親近。”要是真親近就會直接叫“表姐”,要是真疏遠,直呼其名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文心姐”這個稱呼,聽起來有些撇開梁家只和自己講感情的意思,倒是讓李文心不知道說什么了,“不過,聽到你還愿意叫我一聲姐,我也覺得挺榮幸的。” 聽到李文心的話,鹿祿低頭笑了笑:“就算不從血緣關系來論,我也得叫你一聲姐。” 聽到鹿祿明明白白地表示她不想和梁家扯上關系,李文心的笑意依舊:“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這個jiejie得先和你道個歉,今天冒昧來找你是我的不對,我知道你的聯系方式和學校是我mama告訴我的,這也是我們的問題,但你別誤會,不是我mama故意去探聽你消息的,純粹是因為你太優秀了,高考是文科狀元,接受了媒體的采訪,你知道的,現在媒體傳播消息很快,里面也提到了你入學的高校,有的甚至連專業班級的寫得清清楚楚。” 這個鹿祿也是知道的,原本她還疑惑梁家是怎么找到學校來的,雖然不相信梁夏口中的事鹿姜告訴的,但也有過許多猜測,還是后來聽見同學說起才反應過來,她當初接受過采訪,雖然一共也沒說幾句話,甚至還和賀延年的采訪稿合寫在一起,但想要找到也并非什么難事,兩人的信息早就被暴露地清清楚楚了。 “沒事。”鹿祿已經過了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憤怒時期,平靜地接受了李文心的道歉,但心里還是很難原諒這段時間梁家的打擾,想了想又強調道:“以后別再因為這些事情找來就好,不過要是文心姐想約我出去玩我倒是隨時都可以。” “這個我卻不敢隨意答應你,我這次休假回來就是為了帶家人去國外,以后可能很少會回來了。”李文心說到這里,有些感慨,抬頭看了看鹿祿道,“我看看時間吧,要是有空后面我們倆再約,或者以后你去A國,我們倆再見面也行。” “行。”明白李文心說的并非推托之詞,鹿祿點頭應了下來,“我以后去A國了一定找你做向導。” 隨后又是幾句寒暄,李文心這時才將話頭漸漸拐入正題:“其實今天來找你,還是因為我mama的吩咐。” 說到這里,李文心抬頭看了眼鹿祿的神情,沒有察覺到異樣才接著往下說:“舅舅住院了,昨天下過兩次病危通知,好不容易搶救回來,說想要見見你。” 鹿祿面上仍然保持著平靜,李文心從她的神色里看不出任何東西,只能等著鹿祿開口。 “文心姐,我們這么多年沒見面,好不容易見一次,就不要聊這些了吧。”鹿祿沉默許久,突然露出一個微笑來,“要是你家里有事趕著去醫院,我們可以約下次。” 李文心看著鹿祿,語重心長道:“鹿祿,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清楚當年發生了什么,我也明白我根本沒這個立場去要求你做點什么,或者勸你去醫院看看他,只有你本人才能決定你去還是不去,但是——” --